陆青早有所料,车子就是推向潘建军方向的。
拿起早有准备的水管,打开,四寸的水管,水流如柱,喷射而出。
“快救火,快!”大喊。
度边搞怪,拿起长竹杆将着火的稻秆挑向邓台兴,任你武功再高,也怕水刀。
陆青的有意为之,水从天降,邓台兴逼不得以,带着潘建军退出门外。
“不能让火波及到别人,快关门!”陆青大喝。
度边对着铁门呼出佛音,铁门被撞关上。
陆青冲上来,及时将门关上,还拿着水管往门外喷水,气得刘潘四人哇哇怪叫。
“陆青,你们在搞什么鬼!”刘记英喝骂道,若退晚一点,浑身湿透,肯定成为明天新闻头条。
“屏俭君,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潘建军较为狼狈,他不会功夫,衣服被水湿了几块。
就算邓台兴再强,也挡不下漫天的水花。
“这...”屏俭君怒视陆青二人,这可怎么交待?
正想骂,陆青大喝道:“来不及了,后院起火,快看,浓烟滚滚,快去救火!”
拼命给屏妮打眼色。
屏妮会意,大喊道:“两位爷爷,家里失火接待不周还望包涵,我们要去救火了!”
说罢,附耳对屏俭君小声嘀咕一句。
屏俭君松了口气,对着门外喊道:“潘家主刘家主,后院失火实在失礼,我要去指挥救火,改日再登门拜访谢罪。”
不管四七三十一,与屏妮一起跑向后院,还特意将脚步踏响。
“嘿,就是上道!”陆青与度边相视而笑。
他们赶来正好看到屏妮的困境,度边想了一招稻火逐客之策,这是阳谋,潘刘若帮忙救火,那证明屏家比他们高上一等,有失身份,若再强势以探人之明进入,更于礼不合。
关键在于,他们没有看到屏南是否真的不行,光听医生的一面之词不准,毕竟屏南的狡猾是三人中出了名的。
至于后院,当然是由下人烧稻秆闷烟,说起来还是度边的面子好使,若只让陆青一人,恐怕人家会不理他。
回到客厅,屏俭君总算松了口气,对度边道:“独枝,这次叔叔谢谢你了,临危不乱,机智过人,林兄生了个出息的儿子啊!”
不得不感概,他可想不出这么绝的计策,只是,他有意忽略陆青。
无它,最近屏妮与陆青走得太近,也不明白自个爹想什么,老眼昏花糊涂了,选林浩宇的儿子不比陆青强吗?
有钱有才有机智,越看他越欣赏。
“咳,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度边,叔叔有所不知,现在我是度金寺住持和尚。”度边谦虚地向屏俭君双手合拾。
“嗨呀,看你,年纪轻轻学人家遁什么空门,有空来我屏氏集困走走,若你喜欢,叔叔给你个助理做...”屏俭君发挥他拉笼人才的巧舌。
陆青打断他们谈话:“说重点,那两老狐狸不会死心的,今晚肯定潜进来查看。”
“那怎么办?”屏妮下意识问,满脸担忧。
屏南倒下,屏家少了定海神针,潘刘二家随时都可以在暗中拿捏。
“你哪来的自信,我说他们不会来的,要来也是明天...”屏俭君对陆青的自信不满,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陆青。
该不会是来试探他们的吧!
屏妮看穿屏俭君所想,埋怨道:“爸,陆青他不是这种人,帮忙解困不也有他的功劳吗?谁会这么大胆冲潘家主喷水,舍他其谁?”
“对,陆青是我兄弟,以为慧眼又怎么识错人,屏叔叔,我跟陆青想见屏爷爷一面。”度边替陆青说起好话。
今天来的目的是试药,抓紧时间。
“爷爷他...快不行了!”屏妮嘴唇挪动,终于忍不住落泪。
以往,有屏南这座大山,屏家稳如泰山,现在人之将绝,两只老虎已迫不及待欺上家门,让她真正感受到悲凉,无助。
“什么...”度边震惊,瞅了陆青一眼。
陆青也感意外,悲痛相连,呆呆地看着面前茶杯,两星期前见过屏南,当时精神还行,没想到说倒就倒。
屏妮似才想起,擦了擦眼泪,希冀地看向陆青:“陆青,你不是民间古方传承人吗?有没有神奇药方,多少钱我都给。”
“屏妮,你怎么还信这种东西,若真有这种偏方哪还会死人,医院早关门了。”屏俭君不屑道。
就是没给陆青好脸色看。
度边率先反应过来,推了陆青一把:“走,我们去见见屏爷爷。”
“不行,你们不能去!”屏俭君一口回绝。
若度边单独一人,他或许网开一面,他生怕陆青又想套路他女儿钱。
“屏叔叔,我与屏老也算有缘相识一场,能得屏老指点帮助,我感恩戴德,若方便的话,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也算小辈送他最后一程吧!”陆青起身,礼貌地向屏俭君扛手施礼。
他不懂为什么屏俭君针对他,但礼素不能少。
“不行!”屏俭君板起来,瞪了屏妮一眼,也不许她求情。
“这...”度边犯难。
不让看还怎么喂药?
特别是看到屏俭君铁了心的模样,他更不敢提要给屏南吃药,能治好当然好,万一根本没用,那说不定会将屏南的死懒到他们头上。
除非在明知要死的那一刻,可是,谁又能拿捏得准呢?
陆青皱了皱眉,想了想,走到度边身边握住他的手,沉声道:“那我就不去了,度边,你替我给屏老磕个头。”
“哦,好好!”度边佯装点头,将陆青塞来的丹药收好。
屏妮适时说道:“爸,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们退让,若再这样拒绝,就显得无理无据。
最终屏俭君点了点头,与屏妮一起,带着度边上二楼屏南的房间。
陆青耸耸肩,心想着本来这功劳就是给度边的,就让他完成好了,只是略有惋惜,屏南帮过他,同样也利诱相逼,但人死为大,药能治最好,不能治,恐怕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了。
百无聊赖,起身走走,不自觉来到一个储物架前,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盒子,也是第一次来屏家时,屏南有意不让他碰。
“此物,有什么奇特?”心生好奇。
伸手想去拿,就在他即将触摸到时,突然警兆大生,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