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舔了舔嘴唇,其实他知道张楚天是飞鱼的这个事情,还是几年前的事情。
飞鱼在明道组织里面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而且心手辣的一个男人,据说他为了活下来做了很多的坏事,并且利用了短短的三年时间,便成为了大哥的左膀右臂。
贩卖的文物不知有多少亿。
脑瓜灵敏,而且还格外的聪明。
当初他要退出组织的时候,鸽子才刚刚成为大哥的右臂,他见过那个男人,明明是一个金发碧瞳的外国人,长得却十分的英俊,他天生的微笑唇,以那似乎永远不老的容颜,让鸽子看得微微愣神。
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飞鱼被击杀的消息。
他也是打心眼里对这个组织产生了害怕的心理,但是也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随后他听说飞鱼好像并没有完全死掉,于是老大便派他去杀害他。
似乎是要把这个机会交给他,看看他能不能胜任。
而鸽子带着浓浓的好奇心,来到了两个人的约定地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心里有了决定那就是放了他。
假装已经把他击杀,实际上则是暗中护送他离开。
并且制造了一场假证,让那场大火焚烧的剧烈。
大哥似乎很相信他并没有去怀疑,而这边他也就再也没有飞鱼的下落。
也是到昨天他才知道飞鱼居然是张楚天。
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完全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飞鱼是英俊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话,张楚天就太普通了,不过就以他整容的这副容貌也是十分的英俊,但是却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然的话,他这容貌也当不了明星了。
鸽子自嘲地笑了:“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就是飞鱼,亏我以前还跟他打过几个照面。”
老大回过了头,一双眼眸带着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似乎其中有火焰,恨不能把他焚烧了去。
“你不觉得今天我过来是要质问你为什么要放水吗?你当初放过他,是想要与我为敌吗?你肯定不会知道的,我原先没有想过要杀你的,但是当我知道张楚天也就是飞鱼还存在的时候,我对你产生了浓浓的杀欲。”
说完老大便,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鸽子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的大力导致鸽子随着凳子一起跌在地上,并且脑瓜嗡嗡作响。
“大哥!我没有,我当初明明是把他给杀了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活着!”
“别狡辩了!你肯定不知道的吧,当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个地方是有监控的,我是到底有多么相信你才把这件事情完全的交给你,可是你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对吗?”
老大说完,突然呵呵的笑了出来:“那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大哥,其实我都是养虎为患,到现在你要舍弃掉我们组织离开,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
鸽子立马摇摇头,他激动的解释:“没有大哥,根本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一直把大哥当成我自己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那可说不准。”
老大说完蹲在了地上,那双眼眸如刀子一般的犀利似乎还有一抹凶狠的目光,如同夜晚撕裂的豹子。
“我厉老大!从来都不怕事,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我最害怕的就是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亲手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们,背叛我!你知道那种被背叛的痛不欲生的感觉吗?你不知道。”
他说完,近乎疯狂的站起身来。
“可是我知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几个月就换一个位置吗?因为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相信!我明明是打算饶过你的,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那抱歉了,鸽子,你今天也必须死在这里。”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柄左轮手枪。
他开始上堂,指向了鸽子的额头。
他眼里带着狠戾,手里也不松懈,直接开枪。
“砰!”
许墨宁正在凳子上织着毛衣。
毕竟唐梦欣还没有醒过来的症状,那她就一直守在这里。
无所事事便拿来了毛线球,准备给鸽子织一个围巾。
毕竟现在已经入秋了,马上就要入冬了。
可是不知怎的忽然心脏猛的一疼,她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汗。
“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可是那疼痛一瞬便消失。
仿佛一根针穿过之后了无音讯。
她回味了一下刚才的那股刺痛,她揉了揉自己的心脏抬起头来,天空中的那圆月,还依旧高高的挂着。
马上就要十五了。
“鸽子。”许墨宁嘴里轻轻地呼唤着,脑海里全部都是鸽子那张稚嫩的脸颊。
而秦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他手里的手枪指向了某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手居然是没颤抖的。
他从来都没有杀过人。
同样也没有被某个组织的人叫过来当下手。
狠狠地一枪打向了一个人的右肩,他看向了一旁的张楚天。
“飞鱼?”
张楚天微微一笑,笑容说不出的欣喜与安慰:“我没想到秦总真的会来帮我,我只是和你随便的说了一句而已。”
秦时无奈的耸耸肩。
就在刚刚的半个小时之前。
秦时正在阳台上看着月亮,忽然看到不远处行驶来了无数辆黑色越野车。
为首的一人站出来的时候,他才看清楚那人居然是张楚天。
张楚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戴着墨镜,身后无数人站出来。
他在月光下对着他一笑,那么的不羁又桀骜:“秦总,我暴露身份这件事情可是跟你有百分之百的关系,你不打算帮帮我吗?”
秦时从自己的母亲里面听到了关于张楚天的事情,自然也是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此刻听到他说他暴露身份,并且有今天的行动,完全就是因为自己,他倒是也怀揣着一分差异:“此话怎讲?”
张楚天拍了拍车:“上来,路上跟你说,时间紧迫,可容不得,我们两个人过多的商量。”
秦时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反正就是看到他这副模样,而且怀里还有枪支,就感觉勾起来了自己心里的野性。
那是属于男人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