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留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基本上算是和伊家那边断了联系,若不是伊玲偶尔来电的话,也就没有更多的交集了。
只是伊玲最后的一次来电有些古怪,一向刚强冷硬的女人,单听声音居然能听出对方的疲惫,甚至有些丧气,秦时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而他还不知道。
因此便打电话给刚去美国没多久的利路修。
给他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因为他不想麻烦有自己工作的司徒俞和付宁澈,再加上这人回去后也没什么事儿,与其看他悠闲的晃荡,不给他找点事情做。
结果电话却久久没有人接通,过了老大一会儿,才听到熟悉的声音。
“怎么是你接通的电话?”
“怎么不能是我接通的电话?”司徒俞依然操着一口吊儿郎当的口气,跟秦时斗智斗勇,只见他一手拎着手机,一边盯着正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利路修,一时间有些怅然的道:“这不利路修是你朋友嘛,你朋友回来收拾行李,我们当然得过来帮下忙啦。”
隔着电话秦时都能想象的到他那欠揍的德行,嗤笑一声,戳穿道:“得了吧,就你?还去帮忙?你不帮倒忙都是好的啦!”
“嘿,怎么说话的,我告儿你要不是我和付老师及时赶到,你那个朋友早就嗝屁啦!”说激动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不过转念一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也好,省的这边出这么大个事儿,国内连有个人知道都没有。
由于司徒俞平时就这个德行,隔着手机屏幕秦时压根儿没往那方面考虑,而是道:“怎么着收拾个东西还能累死他不成?”
心想若真是这样,那他身子骨也太弱了。
这时,将利路修护送回来的付宁澈示意,这人谁啊?
司徒俞打手势,还能是谁,秦时呗!
付宁澈点点头,随后就见这俩人聊天话题越来越偏,即便是围绕着利路修来谈的,可里里外外绕来绕去都没说到重点。
“啧。”付老师一个着急把电话从那人手中拿过来,跟秦时简洁明了的道:“你那个朋友刚被人捅了一刀,流了好多血,现在正在手术室。”
说完又深吸了一口气:“也就那个没有正行的,这会儿在这儿跟你闲扯!”
瞪了一眼那个没有正行的司徒,就见他一脸委屈巴巴的,跟别人说错了他似的。
付宁澈白了他一眼,就听秦时道:“谁干的?”
“唉,还能是谁,我看那位小老弟,将来要是遇到类似的事儿,八成是情杀!”
然后就把那个叫宇的少年的事儿跟他说的一遍。
秦时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奈的道:“行了,我知道了,马上订机票过去一趟。”
别的倒也不重要,怕的是来不及给这小老弟收尸。
得知利路修身上发生的事情后,秦时扶着额角,心想这人还真是能够给自己找麻烦。
本来想着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两天,院子里头也能得一个清净,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给他找出一堆麻烦来。
不过他正好有事儿要和伊玲当面谈,既然对方遇到了难题,那他就看看能不能帮着解决一下,毕竟他希望和伊家达成的关系是相辅相成,能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
想想他们秦家那群老东西,他就总是想要冷笑,与他们一群死守着老规矩办事儿的人来说,他可是左右逢源多了,毕竟能拉拢一个同盟,为什么要多一个敌人呢?
如果秦家真的交给那群人来打理的话,估计在不久的将来,秦家也只能成为独木难支的存在了......
想罢,秦时先是找到了唐梦欣,跟她说明了这次的事儿,然后就打算离开。
唐梦欣听到后,先是担心,后是疑虑,最后拽住秦时道:“你先别急着走,我觉得这个事儿最好还是跟望星说一声的好,毕竟他们两个刚刚和好,这么大的事儿瞒着也不太好。”
秦时本来想说,万一人家利路修不想让他家星星担心呢?
后来想了想,才怪!
那孙子肯定恨不得以自己快要病死为由,趁机撒娇打滚,博取谭望星同情呢!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皱眉,他怎么有这么一损色兄弟。
要不是当年他在国外自己独身一身一人,生病了也不想去看病,被他这个路边捡的便宜医生死缠烂打的跟上的话,他应该不会和这种性格的人成为好朋友的吧?
缘分这东西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来的时候一声招呼都不打,等到梦醒时分的时候,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秦时嫌他麻烦,但唐梦欣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就联系一下谭望星好了。
“好,我会跟他说的。”秦时应着,然后继续道:“这两天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出门,出门也让齐羽他们陪着,我也会通知阿维,这两天还是不要让孩子们过来的好。”
至于原因,他们心照不宣。
毕竟秦时走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他们谁也吃不消。
唐梦欣笑着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分开一段时间吗?我躲在屋子里面画稿图还不行吗?”
见女人刻意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怜,秦时没好气的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再这么说下去,分明就是不想让我走的节奏了。”
“别瞎说,人命关天,你赶快过去看看利老师究竟怎么样了,也好跟我们报个平安。”
秦时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抱了女人一下,就拎着包往外走。
由于谭望星还在外面工作,有拍摄活动,秦时出来后联系他,直接赶到他活动现场。
路上已经跟他说过利路修的事情了,这人一听就很在意。
秦时倒是欣慰了一下,好在他家那个二愣子不是一头热,这边谭望星虽然看着冷言冷语的,但其实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两人见面之前,工作人员和品牌方说什么也不想放人离开,可是在见到秦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影响到了,仿佛一瞬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和谭望星说了工作延迟,就放人离开了。
谭望星就见不得他们这多变的嘴脸,出来后还骂骂咧咧:“我好歹怎么说也是个前辈级别的艺人了,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你一来就放人了呢?”
秦时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哦,可能是资本的力量吧。”
“少来,你哪里有往这里投放资本?”谭望星嘴角抽出,显然不相信他那随口说出来的说辞。
可秦时却没有开玩笑:“他们这些人,最是眼皮子好使,今天我不是这里的资本,不代表哪天我高兴了不会是,所以,他们也算是卖我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