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黑衣高手
“喂,你听说了吗!”一个外门弟子见四下无人窃窃私语道。
“什么?”
“我们抚垣派近日冒出了个专于夜间与人切磋的黑衣高手,听说他上黑石擂台比试了八场,八场全胜,可谓是战绩斐然啊!”
“此事我自是知晓。”另一个坐在一旁的年轻弟子说罢,面容流出异样表情。
“尤其是此人居然连挫厚土堂的六位外门弟子,而且听说,那六位弟子皆是败一败涂地,完全是势力碾压所致,当真匪夷所思。”
“是啊,这厚土堂怕是要颜面扫地了,他们是不是得罪了此人,才兴起这般风浪?不过这个王八蛋!总是半夜敲钟,邀人比试,害人不浅!”这弟子面目愤然,继续道,“更可恨的是,昨日半夜居然还敲了我的钟,不过这家伙确实有些手段,我赢他不得。”
“昨夜?难道说昨夜与之交手两回合便已落败,摔了个狗吃屎的人是你啊!”这人似是记起了什么荒诞好笑的画面,碍于同伴在场,也不敢肆意言笑,硬生生憋得面颈通红,血脉喷张。
一旁之人听其谈及前事,不由窘迫的脸色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你便笑吧!莫说我去,便是你上,也怕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那人也觉自己有些失态,满含歉意的说道:“抱歉抱歉,先前听说厚土堂外门弟子中的二师兄想去找场子,也败于其手?”
“嗯那场我看了,那二师兄都没走过十五个回合便被掀于台下,本想施以惩戒,末了反而却折了面子,便灰溜溜的潜心苦修去了。”
“那么厉害?二师兄也不敌?”
“是啊!也不知是哪个堂口的顶尖人物跑来消遣我等!”那人满面的懊恼和怨恨之色。
“你说他会不会是内门之人?”
“谁说不是呢!但若是内门之人,想必也是和厚土堂有什么仇怨的,不过他的内功极为奇怪,不似是我门中功法。”
“哦?会不会是故意藏拙不想显露真正实力?”
那人稍作回忆,摇头称道:“我也想不通,这门内切磋,对于本门功法又有什么好藏拙的呢!”
“与你比试施展的是什么!”
“那时我与他双掌劈空而对,我这三重撼山掌的掌力竟然难以撼动其丝毫,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我已被震落台下。”然后抹了抹依旧隐隐作痛的下巴。
听他旧事重提,旁边之人似是再次想到了那晚狗吃屎的不雅之姿,但怕其发怒,也唯有强压笑意,自口齿之中强挤出一句:“也不知他究竟是谁!”
“哼!一袭黑衣,捂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见其面貌,不过听其声音却是感觉年纪不大。而且此人极为奸诈,都是等擂台无人之时,才偷偷摆放自己的钟,叫人难以分辨哪个是他,让那些师兄想要截击教训一番都无从下手。”
“哼,放心吧,早晚有人能收拾他…”
这黑衣神秘高手之事,近期已然传遍山门!
便是掌门及众长老们在茶余饭后也偶有提及,更有一代门人弟子在众多的外门弟子中试图寻出那个神秘高手。
其中不少弟子认为,此人乃是某堂之中的内门弟子,在这扮猪吃老虎,行这欺负人之事。
一时间关于这个神秘的内门高手,众说纷纭。更有甚者,那坐镇厚土堂的长老更是大张旗鼓的调查此事,毕竟事关自家颜面,总不能任由发展下去,可惜还未有查明,便被掌门以‘小辈之事,却由长辈出面料理成何体统’从而制止。
唯有李雨宁心思清明,波澜不惊。
十余日间,他多次登擂挑战,除了前两次比试稍显慌乱,废了莫大气力之外,其余六次尽皆赢得相当轻松。
李雨宁内心更是对这门贪天神功,赞不绝口,暗自高兴。
“看来那贪天道人所言非虚,此功当真是威势惊人,自己初出茅庐,修为尚浅且又所学不全,可即便如此,也能有这般战绩,实在不俗,难怪遭人嫉妒与惦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江湖之上便似这般,一旦有所展露,便要提防着宵小之徒的惦记。
眼下正值晌午,李雨宁闲来无事,不觉然间,已走到了红石崖处,此刻黑石擂台,也甚是热闹。
台上对决酣畅淋漓,台下观摩齐声喝彩。
“嘿,竟是那胖子王远。”
李雨宁也来到近前,饶有兴致的在下面观望起来。
“这王远虽说身材臃肿,但是看其脚步却十分轻盈,似乎暗藏什么玄机,每每面临对手的进攻,总能轻描淡写的避其锋芒。”
李雨宁眼光毒辣,稍看片刻便已瞧出端倪,内心却是暗暗称奇,紧盯王远迈动的步伐,琢磨其中的玄机。
而眼下,那王远凭借这轻盈的步法,十分轻松的避开对手袭来的一击,并趁其掌势落空之际,反施一掌正中其腰身的空门之上。
那对手受袭,虽然运内力抵御,但仍觉一股巨力抛来,终究一如沙包般倒飞而出,轰然摔出擂台之外,惜然落败。
而王远的一众同门师弟在台下却是阿谀奉承般拍手叫好。
王远也甚是得意,微微抱拳,便收走了那人的所属之物。
“哈哈王师兄,几日不见,功力见长啊!”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王远笑意吟吟的连连摆手故作谦虚,但观其神色却是满面春风甚为得意。对着落败之人:“师弟啊,师兄下手不知轻重,有无受伤啊?”
那摔落之人见其虚伪的嘴脸,呸了一道,甚不服气的说之:“没有!”
“哈哈哈,如此便好。”说罢王远领着一众同门有说有笑的离去了。
这时,自旁边行将过来一青年弟子,搀扶起落败的那位弟子:“师兄,无甚么大碍吧!”
“无碍。”
那青年弟子好心宽慰道:“师兄别气馁,这王远原本武功与师兄平分秋色,此番险胜师兄,完全仰仗他外出历练得到的身法秘籍!”
那落败之人甚是不甘的说道:“哼,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他望着王远等人意气风发的样子,便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的甩了甩衣袖,率领其同门便要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