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没有可是!若是你不想要命便接着去拦,死了可莫要怪我!”
有夏狠狠咬了咬下唇,愤愤的看着那小厮,却终是没有再上前拦截。
小厮哈哈一笑,对华清挤眉弄眼道:
“还是你比较识相。”
随即便跟着来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屋子里暖意融融,有女子的脂粉香气淡淡飘散在空中,煞是好闻。
小厮环顾一圈,却并没有见到裴雨桐,不过见方才那个小丫头拼死阻拦的样子,裴雨桐应该就在这屋子里没错。
正疑『惑』间,却见身旁的人一抬手,指向了那张已经完全被粉『色』帐子笼罩起来的床。
小厮双眼一亮,随即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道:
“爷,奴才去外面给您守着,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那人点点头,看着那小厮出门离开后,才抬手,缓缓摘下了头上的帷帽。
只是,『露』出来的人却并不是裴文长,而是……曹惠民!
另一头,裴文长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程氏的院子。
程氏正歪在软塌上恹恹的闭目养神。
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陷害裴润之,她买下那三个美人的钱都是从自己的嫁妆里出的。
所以到了现在,程氏还在肉疼呢!
裴文长进了屋子,挥手让给程氏捏胳膊捶腿儿的小丫头们下去,随后走到软塌旁边,弯下腰,在程氏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程氏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人也不由自主的从榻上坐了起来,满脸又惊又喜的问道:
“此事当真?”
裴文长点点头,笑着道:
“曹兄早就已经戴着帽子、穿着我的衣服过去了,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得手了。”
程氏心思飞速的转了几转,喜『色』又一下子转为忧『色』,喃喃道:
“你想借着裴雨桐来毁掉裴枭然的名声,这倒是个好法子,可是……裴雨桐也是裴家人,这万一波及到裴家的其他人……”
裴文长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道:
“其他人……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裴雨桐会连累到的,也无非是裴府中那些还未出阁的女子罢了。”
程氏一怔,随即恍然。
对啊,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可只有裴文长这一个儿子,又没有女儿!
程氏彻底放下心来,忍住即将要扳倒那个小畜生的狂喜,谨慎的再次确认道:
“那位侍郎家的曹公子……可当真靠得住?”
裴文长自信一笑,道:
“除非裴雨桐也跟那个小畜生一样会武功,不然的话,这会儿,裴雨桐的清白之身怕是已经没有了。”
“好,好,好!”
听到裴雨桐失了清白,程氏一说了三个好字,随即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催促道:
“快,派人去请老太太和老爷,咱们立刻去捉|『奸』!”
自小厮离开以后,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除却炭盆中偶尔传出的‘噼啪’声以外,便只剩下了自床帐后传来的清浅的呼吸声了。
听裴文长说他家这位二姐生的不错,虽说比不上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却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品起来,应该也会别有一番滋味吧……
曹惠民最爱玩弄女人,尤其是他没玩过的女人,所以想着想着,心底的欲|火便被勾了起来,烧的他一颗心都火急火燎的,只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床上的美人吃的一干二净。
不过,冷静、冷静……
这可是人家姑娘的第一次,他怎么好如此粗暴呢?理应温柔一些、怜香惜玉一些才是……
曹惠民用力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放轻脚步,慢慢朝着床帐走去。
走到床帐前,他抬手,轻轻将床帐撩起了一些。
就见床帐内,一位美人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长长的黑发铺散在雪白的软枕上,身上的衣物完好,一条被子只搭到胳膊处,应该是在午睡,只是大概因为翻过身的关系,衣物有些凌『乱』,『露』出些许白皙如玉的修长后颈来。
由于是背对着自己,从曹惠民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得到美人秀丽的侧脸、削薄的肩膀,和被子下起伏有致的极美身形。
在看到那盖着被子仍显得不堪一握的腰身处时,曹惠民的两只眼睛都直了。
天、天哪……
他见过那么那么多的女人,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的腰,有这么细的呢!
等到在做某事儿的时候,握起来的感觉一定妙极!
而且这脖子、这肩、这掩都掩不住的长腿……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今日他可算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又怎样?单凭这一具身子,就足够让人**蚀骨!
曹惠民先前的冷静顿时全都抛到了爪哇国去,他目光贪婪的上上下下扫视着床上之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随后摩拳擦掌,准备直接来个饿虎扑羊。
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着那两条细长美腿缠在自己腰身上的样子,曹惠民眼中『淫』|光大盛,一个纵身就要往上扑。
却在这时,床上的美人张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转头看他。
曹惠民这时才看到了美人的全貌,就见‘她’生的清眉秀目,鼻梁高挺,薄唇浅淡。
美则美矣,只是……这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吧?!
曹惠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下身,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大家都是男人,害怕被谁看光了不成?
他方才的好兴致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打击的不轻,怒火也随之压过欲|火,忍不住恶声恶气的质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躺在我小妾的床上?!”
“小妾?”
裴雨轩缓缓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即笑眯眯的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二姐已经嫁给你做小妾了?我父亲可亲口允诺过?不若,咱们去他面前问个究竟?”
“二、二姐?”
莫、莫非……这人也是裴雨桐的弟弟?
曹惠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捡起衣服就想往身上套,然后赶快逃跑。
可是不知是他平日里纵|欲过度还是怎么,一急之下竟觉得头晕脑胀,浑身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来。
正想将裤子先套上,却一个站立不稳,一头就朝床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