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的临近，家家户户都贴上了象征着喜庆的福字，丞相府也一样，到处都经过了一番打扫，大门口，走廊挂上红灯笼，门上贴起了福字。


    “小姐，王嬷嬷来了！”小莲跑进屋子说道。


    楚涵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幽幽地问道：“她来这做什么？”


    “小姐，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嘛？”小莲认真地说道，“这一到过年，京都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是要做新衣的。”


    “哦，还有这样的习惯！”楚涵以为只有现代的小孩子才会穿新衣，原来这里也有啊。


    “奴婢估计王嬷嬷可能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小莲猜测着说，“不过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自从小姐和御王赐婚之后，安笙艺就没有找过楚涵，按照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难道真的转性了？


    老爷对小姐的态度也是让人看不懂，原本小姐有了好的归宿，他应该高兴才是，就按照现在御王的地位和对小姐的疼爱，对他的仕途也是有好处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楚涵点点头：“小莲，让她进来吧！”


    王嬷嬷弯着腰进来，一副恭敬的样子，对着楚涵行礼，笑盈盈地说：“大小姐，安姨娘让奴来问问，马上就要过年了，小姐也该添些衣服了，让老奴来问问小姐喜欢什么款式的？”


    楚涵依旧手里握着子，认真地看着棋盘，思索着未说话。


    王嬷嬷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楚涵，刚想要开口，楚涵放下手中的子，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王嬷嬷：“咦，王嬷嬷怎么在这里，王嬷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嬷嬷真心觉得每次来到这涵轩苑都是一种煎熬，她又笑着说了一遍。


    “哦，安姨娘有心了，这样吧，你去和安姨娘说一声，给我院中的人每人准备一身吧，这大过年的，也让她们都开心开心。”楚涵轻飘飘地说。


    “这……”王嬷嬷一脸为难的样子。


    “怎么，有难处？”楚涵一脸认真地问，“难道安姨娘真的有困难？”


    王嬷嬷搓搓手，一脸紧张地说：“大小姐，府中的衣食住行就有一定的规定的，所以年节只说给小姐准备一套的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了！”楚涵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因为府中的开支太大了？可是按照父亲的年俸不应该啊！”


    王嬷嬷看着楚涵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也没底。


    “以往二妹妹在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也是这样的吗？”楚涵慢悠悠地问，眼睛直直得看着王嬷嬷。


    王嬷嬷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支支吾吾地说：“这，这……”


    楚涵见王嬷嬷那为难的样子，既然没有那个诚意，就不要做好事，她厉声对着王嬷嬷说：“你回去吧，我还没有穷到要她安笙艺给我准备衣服，上次在笙园的时候，你们也应该看到里，在我这里最缺的不是钱。她想要守着丞相府这点钱，就守着吧，我可一点都不在乎。”


    王嬷嬷看着突然变脸的楚涵，又想起之前楚涵能轻而易举地拿出万元银票，现在想来她真的不在乎的。


    她连忙陪笑说道：“大小姐，虽然您不在乎，但是这毕竟是规矩，再怎么说，您现在还是这府中的小姐，这为了一件衣服就弄得不和，说出去让人笑话，你说是吧！”


    楚涵冷笑了一声：“有些话，我不说是给你们面子，可是你们如果一直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一件衣服是小，那么一个人的名声呢？楚锦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我过得又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说什么按照规矩来，楚锦这些年按过规矩吗？我可是记得她一年四季每个季度都有三套新衣，这过年可是少则三套，多则五套，难道她一个庶出的小姐，还比我这个嫡出的尊贵？”楚涵眼睛直直得看着王嬷嬷，“就算她现在出嫁了，成了宸王妃，不过也是侧妃，我可是陛下钦赐的御王正妃，这不管是长幼还是位份，她都比我低，你说是不是，王嬷嬷！”


    王嬷嬷被楚涵说得哑口无言，当初夫人为了不让人看低，给楚锦的都是最好的，当初老爷也是认同的，可是这些话自己却不能说。


    “王嬷嬷，你是府中的老人，想必有些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当年传出苏妃重病的消息是谁传出的，又是谁告诉我母亲的，这些你真的认为没有人知道吗？”楚涵依旧风淡淡，云轻轻地说。


    “你……”王嬷嬷有些惊恐地看着楚涵，她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知道这件事情人不是都已经被人灭口了吗？


    楚涵看着王嬷嬷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一下，其实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如果只是单纯为了楚平的势力，完全都没有必要，而且听了苏夫人说起的事情，楚平虽然还是丞相，但是势力肯定会有所被削，那么慕容宣宜又怎么会同意让他一个皇子娶楚锦这一个庶女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安笙艺和慕容宣宜之间有着秘密的联系。


    “王嬷嬷，告诉安笙艺，如果她还不懂的收敛，那么就不要怪我了，凌微阁想要一个人三更死，她就活不过五更！”楚涵说完就示意让小莲将王嬷嬷送了出去。


    青樱不解地问：“小姐是怀疑安笙艺和当年夫人的事有关联！”


    楚涵点了点头：“这次青离送回的消息不是说，当年给母亲传消息的人不是和安笙艺有关吗？而苏夫人说过，苏妃当年去世的时候，慕容皇后去过冼辰宫，这一切是不是太凑巧了一些？”


    青樱听了楚涵的话，也觉得这如果是巧合的话，也太巧合了。按照安笙艺对小姐母亲的嫉妒程度，确实有联合外人除掉柳夕的可能性，可是不对啊。“小姐，如果皇后的目的是为了宸王的皇位，那么她没有必要设计丞相府啊，如果丞相府的势力没有了，对她百无一利啊，而且当时小姐和宸王是有婚约的。”


    “错，她利用这个除掉了自己最大的心腹之患苏妃，要知道当初苏妃虽然只是一个妃子，但是及受陛下的宠爱，这有时候宠爱也是一种罪过。”楚涵叹息道。


    青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莲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喘息着说：“小姐，小姐，御王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