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绒带着凌微走到西齐帝纳兰如风的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儿臣参加父皇,主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下参加西齐陛下,凌微祝西齐陛下万寿无疆!”凌微学者纳兰绒行礼。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个叫凌微的男子未免也太大胆了一些吧,居然都不跪下。
西齐皇后见西齐帝眼睛一直放在这位白衣男子身上,她轻轻地推了一下纳兰如风的手臂,轻声说了声:“陛下!”
西齐帝连忙缓过神来,一脸认真地问道:“你刚刚说你是谁?”
“在下凌微!”凌微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重复了一句,“此次前来并没有得到陛下的许可酒贸然进宫,往陛下勿怪。”
“父皇!”纳兰绒刚想说话。
西齐帝伸出自己的手阻止了,他看着凌微继续问道:“你说你是凌微,可是凌微阁的凌微公子!”
西齐帝的话再次让所有人的重点放在了凌微的身上,一个个都等着白衣男子答话,大多数人还是不怎么相熟难得出现的凌微公子会出现在西齐陛下的寿宴上,肯定是此凌微非彼凌微。
“回西齐帝的话,正是在下!”凌微的话再次激起了千层浪,多少人差点摔倒在地,这明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虽然带着帷帽,但是这小小的身板,怎么可能是凌微公子。
南越太子抿嘴笑了笑,这个凌微,每次出场都要这样隆重吗?
“凌微,你有必要这样吗?”南越太子站了起来,看着凌微笑笑说,“你还是你,这身挺适合你的!”
西齐帝诧异,众人诧异。
“南越太子,您也认识这位凌微公子,他真的是凌微公子吗?”坐在南越太子二皇子纳兰昌问道。
南越太子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凌微公子笑了笑,说道:“如假包换,大家如果不相信本太子的话,大可问问御王殿下。”
真是一句比一句让人震惊,大家都目光都看向了北秦御王,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凌微在心里白了南越太子,真的是不嫌事多。
御王的眼睛一直注视的凌微,而凌微透过面纱看到南宫黎昕的眼神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炽热,这样的眼神他只有在看楚涵的时候才会有,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了吗?
她连忙转头,看着南越太子,掩饰住自己复杂的心情,平静地说:“云奕,你就不要闹了,御王殿下本就惜字如金的人,你让他说什么呢?”
“也是,凌微,我可没有想到你回来这里!”南越太子靠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酒盏。
“我只是来看个热闹的!”凌微公子随性地说道。
两人旁如无人一般的交谈起来,大家都没有插话,或者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好了,凌微公子,你怎会和绒儿一道?”西齐帝被忽视得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是他的寿诞,被一个年轻的公子抢了风头,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就算他像,他也知道她回不来了。
凌微公子看了一眼纳兰绒,笑笑说:“眼缘!”
凌微说出这话的时候,不仅西齐帝不解,就连纳兰绒也有些不解,他找自己明明就是为了巫族,何时有眼缘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人人都说凌微公子不轻易出面,一出面定会不安,可有假?”说话的是一位穿上黑色锦服,留着白色胡子的老者。
凌微转头望去,他的位置就在西齐帝之下,众皇子公子之上,可见他的地位不一般。
纳兰绒手捂着嘴,对着凌微低声说道:“他就是巫族现任族长白羽白族长。”
凌微了然,眼睛直直地看着白长老的方向,嘴角上扬,看着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只是自己应该怎么接近他了,凌微是手交叠着放在衣袖中,有了,她目光一亮。
因着凌微公子带着帷帽,故外人看不见她的不表情。
苏子缺也是否纳闷,南宫黎昕去了一趟三里庄,结果被人抬着回来的,后来他打听到这三里庄里住的是凌微公子,他可不觉得这是他的临时住所,自从那日一别,他就没有再见过这位凌微公子了,现在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而且还和纳兰绒很相熟的模样,暗暗道:“这位凌微公子确实不简单,居然能够这么快就接触到皇室中人,看着关系还不错!”
南宫黎昕的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着,特别是听到苏子缺说的那句“看着关系还不错”,他的心里有莫名的不舒服,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般。
“黎昕,你怎么看!”苏子缺靠近他问道。
南宫黎昕只是看着场上的两人,没有说话。
苏子缺见他那样,却却地说:“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现在什么都不关心的。”
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吗?南宫黎昕问自己。
白须老者等着凌微公子回话,见他迟迟不说话,脸色不好看,自从他继任巫族族长后,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怎么,凌微公子不说话了?”
凌微真是头疼,为什么总有那么些人就是看不得自己轻松些,她摇着头说:“白族长,您要我说什么呢?说确实如此?今日是西齐陛下寿诞,有血腥不好,可是如果不是,您信吗?”凌微双手一摊,耸耸肩,问大家,“你们信吗?”
正如凌微公子说的那样,就算他否认也没有多少人会相信,毕竟关于凌微公子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
“小心!”全场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都寻声望去。
只见从不远处射来一支箭,“啪”的一声将凌微戴着的帷帽给射飞了。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变,之间从不远处走出一位公子装束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弓,昂首挺胸地走入人群中。
“九妹!”纳兰绒黑着脸看着走过来纳兰珠。
“四哥何必这个表情,我只不过是和凌微公子开个玩笑罢了!”纳兰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环胸,盛气凌人地说道,“再说了父皇的寿宴,你都这么晚到,还带一个不敢路面的人来这里,这可是对父皇的打不敬。”
凌微暗自庆幸自己在帷帽之下又戴了面纱,她确实不喜欢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容,带着面纱的凌微只露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