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凌微仰天长叹,屋外对酒长谈。
纳兰绒为南宫黎昕倒了一杯酒,说道:“御王殿下,尝尝西齐的酒和北秦的有何不同,那日在父皇的寿宴上,御王可没有怎么饮酒啊!”
南宫黎昕转头看了一眼屋内,有些不放心。
纳兰绒看出南宫黎昕的担心,默默地为自己倒着酒:“看御王殿下似乎很关心这凌微公子啊,放心,珠儿只是耍耍小孩子的性子,虽然顽劣,可是大局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父皇说了凌微公子是西齐的贵人就是贵人,这点御王殿下敬请放心!”
南宫黎昕看来纳兰绒一眼,默默地说道:“就是因为在四皇子府本王才不放心!”
纳兰绒倒酒动作停顿了一下,这个南宫黎昕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他笑了笑:“御王殿下真会说笑!”
“本王没有和你笑,本王这次来就是要带走她的!”南宫黎昕眼神犀利地看着纳兰绒,毫不客气地说。
“他?”纳兰绒装作并不知道的样子,手里拿着酒杯,笑着说,“凌微公子吗?”
“正是!”
“御王殿下,本皇子真的很好奇,您和凌微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您有问过他的意思吗?”纳兰绒看着南宫黎昕,一脸不解地说,“就算凌微公子同意和您走,但是西齐也不允许的。”
南宫黎昕没有想到纳兰绒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他好不想让地说:“那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她呢?”
“那就要看看御王殿下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还是您可以不顾及北秦的万千百姓!”纳兰绒看着杯中酒,默默地说。
“其实,御王殿下,你应该多为北秦考虑考虑!”
“纳兰绒,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南宫黎昕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纳兰绒,“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纳兰绒没有想到南宫黎昕居然这样的沉不住气,难道是因为凌微公子吗?可是如今的情况,谁也带不走凌微公子,只要凌微公子出了府门,就会被很多人盯上。
“御王殿下何必动怒,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一个你想不到的事实。”纳兰绒坦然地说。
南宫黎昕真的没有心情再和这纳兰绒聊下去了,正向要往屋内走去的时候,听见纳兰绒在身后说道:“如果本王说凌微公子手里有我西齐的血鸢戒,御王殿下,您说本皇子会放他离开吗?”
“血鸢戒?”南宫黎琳缓慢地转过身,不相信地看着纳兰绒。
“如果你不相信,你有机会,可以自己去问他。”纳兰绒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血鸢戒是西齐的巫族圣物,也是西齐的圣物,怎么会在凌微公子的手里呢,如果在她的手里,还给西齐不就可以了吗?
“凌微公子是我北秦人,自然要跟本王回北秦,难道还要一直在西齐待着吗?”南宫黎昕质问道。
纳兰绒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从容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说:“御王殿下,就那么肯定凌微公子就是北秦人吗?世人皆知凌微公子神秘无比,来自哪里更是无从得知,御王殿下是怎么知道凌微公子就是北秦人的,而且还如此肯定?”
南宫黎昕站在那里,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任何一个人,似乎自己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想过对方需要的是什么。
空气突然凝结。
“四哥,凌微公子说让御王殿下进去!”纳兰珠依依不舍地从房内出来,如果不是凌微公子威胁自己说,如果自己不听话的话,以后都不要来这西苑了,自己才愿意出来的。
纳兰绒点了点头,对着南宫黎昕说道:“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就一次性说个清楚吧,我可不希望我这四皇子府变成您御王殿下的后花园!”纳兰绒一脸嫌弃得看着南宫里昕说道。
凌微坐在那里,一脸严肃,他能查道自己以前的画像,就一定能查到自己就是楚涵的这件事情,当初自己离开的匆忙,虽然能够骗得过其他人,那未必能真的骗得了南宫黎昕,只要他愿意去查,总是能查到的。
凌微转过头,见到南宫黎昕笑了笑,她站了起来,走到南宫黎昕的身边,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好久不见,黎昕!”
她承认了,她居然承认了。南宫黎昕一把将凌微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口,这种有她在怀的感觉真的很好。
良久,他松开了她,手抚摸着她地脸,认真地说:“这就是你原来地样子吗?”
凌微点了点头,看着南宫黎昕,这是她刻在心里的人,现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接下来自己的话可能是他无法接受的,但是自己必须要说:“黎昕,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好!”南宫黎昕拉着凌微走道边上的椅子上,看着凌微缠着白纱的手,心疼地问,“疼吗?”
凌微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看着南宫黎昕,问道:“你凭一张画怎么就肯定我就是楚涵呢?”
“直觉!”南宫黎昕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凌微,他认真地看着她,深情地说,“我相信我的直觉,你给我的感觉和其他人不同。”
凌微笑了笑,随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对着南宫黎昕说道:“黎昕,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可以听仔细了!”
南宫黎昕见凌微那严肃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凌微将刚刚包扎好的手伸了出来,将上面缠着的白纱解开,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南宫黎昕的心都揪着,她将手被朝上放在了他的面前,对着他说:“你看到这枚戒指了吗?它就是血鸢戒!”
南宫黎昕这才注意到凌微手中戴着的戒指:“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宁王给我的!”凌微说道。
“皇伯伯?”南宫黎昕疑惑地问,“他知道你没有死?”
“知道!”
“那还有谁知道你没有死?”南宫黎昕问道。
“除了我身边的人,就云奕和宁王知道我还没有死!”凌微将自己的手重新缠上白纱,淡淡地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