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齐帝坐在那,看着这时间马上就要开始祭祀了,可是纳兰绒和凌微公子都还没有出现,他不安地问:“四皇子还没有到吗?”
“回陛下的话,还没有到!”王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看着这时间,这祭祀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这四皇子却迟迟没有出现。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白族长一脸担忧地看着西齐帝,“这凌微公子如果不出现的话,这祭祀大典如何锦进行,还是按照之前……”
西齐帝陷入了沉默,现在他心里担心的却不是什么祭祀大典,而是纳兰绒和凌微的安全,之前绒儿就和自己说过,有人要对凌微公子不利。
“再等等吧,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出现,那么就按照往常一样……”西齐帝沉着脸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各国就都会知道西齐丢了血鸢戒,圣山上的光,这些年失去了血鸢戒,一直都用嫡系的心头血支撑着。
“是,陛下!”白族长恭敬地回答道。
凌微的马车早就进入了圣山,只不过因为不是四皇子的仪仗,加上自己刻意让人做了一些处理,所以就没有人发现他们。
纳兰绒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看到远处,他问:“既然我们都已经到这里来,为何不直接进去呢?”
凌微摇着头说:“现在进去不是最好的时间,再等等。”
纳兰绒见她很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审视地看着她,问道:“你这是有什么计划吗?”
凌微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她一早就知道这一路上肯定不安全,所以就让人做了准备,没有想到那人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对方为何不想让自己出现呢?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吗?可是她就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存着。
“哥,你和冷煞现在可以进去了,你照我说的做,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措手不及。”凌微依旧笑着说。
纳兰绒不放心地看着她,问道:“那你呢?”
“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凌微笑笑。
纳兰绒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待纳兰绒离开,凌微黑着脸说道:“派人在暗中保护着四皇子,接下来的仗由我们来。”
哥,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那些傀儡,看似是要阻止自己,其实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杀了纳兰绒,然后让自己没有办法参加祭祀大典,他们知道自己有血鸢戒护着,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死,可是纳兰绒却不一样,所以看似冲着自己,却不是自己。
“陛下,陛下,四皇来了!”王公公看到纳兰绒的那一刻,激动地对着西齐帝说道。
西齐帝连忙站了起来,他看到纳兰绒脚上缠着绑带,急忙问道:“绒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纳兰绒跪在西齐帝的面前,一脸自责地说:“回父皇的话,儿臣和凌微公子来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傀儡,他们将儿臣和凌微公子冲散了,儿臣的人都……”
西齐帝的脸色变了变,随后说道:“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凌微公子才是。”
王公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连忙下去安排。
白族长从外面进来,看到纳兰绒的时候,一脸高兴的样子:“四皇子来了,真是太好了,祭祀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咦,怎么不见凌微公子?”
“凌微公子他……”
“凌微公子晚点到,白族长,你就先去主持吧!”纳兰绒接过西齐的话,看着白长老笑着说道,凌微说过,第一个问起她的人,就很有可能和这次的截杀有关。
刚刚父皇看到自己受伤的时候,没有问及凌微公子,只是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明他根本就不知情,而白长老一进来就直接问凌微公子,难道这一切都是白长老做的,可是为什么呢,他已经是一族之长了。看来事情比想象地要复杂的多。
白族长捋着胡子点着头,嘴里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那陛下,我就先去主持祭祀大典了!”
西齐帝点了点头。
白族长一转身,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没有想到他的命这么大,居然能够从那些死尸的手里活着回来,现在祭祀在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凌微公子出现,不然这么多年的筹划就将功亏一篑了。
“绒儿,你这是何意?”西齐帝一脸茫然的样子,“凌微公子和你不是……”
“父皇放心,凌微会出现的,父皇可否告知为何一定要凌微出现,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手上的血鸢戒吗?”纳兰绒一直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凌微出席祭祀大典,以往没有血鸢戒的时候,不是也一样祭祀的嘛。
“绒儿,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西齐帝叹了一口气说道,“等祭祀结束之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
看着父皇那凝重的表情,纳兰绒不再继续追问。
白族长站在祭祀大典之上,双手一举示意大家安静。
参加祭祀大典的人都安静下来,他严肃地对着大家说:“今天是我们巫族的大日子,我现在宣布祭祀大典现在开始。”
所有巫族人双手交叉附于胸口闭着眼睛,嘴里念叨巫族的古文,随后从两侧走上来几名女子,女子的脸上画着奇怪的纹路,让人看不清楚她们都样子,在她们都面前放着一个器具,她们从自己的身上拿出匕首,将匕首直直得往自己的胸口扎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空中落起了花瓣,随着花瓣的落下,一位穿着红衣的少年出现在了祭祀大典上。
红衣少年面带着银色面具,负手而立。
苏子缺和南宫黎昕隐藏在不远处,他们是没有见过巫族的祭祀,可是刚刚的情形让苏子缺有些不忍,这巫族居然用活人祭祀,而且是让她们自行了断,这想想都有些瘆人。
南宫黎昕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红衣少年的身上,那日自己离开的时候,她也是一袭红衣,他的心不由地揪着,衣袖中手紧紧地握着。
苏子缺注意到南宫黎昕的情绪,小声地说:“黎昕,这次我们都看着,不会有事的。”
南宫黎昕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祭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