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澜之的脸色刷得一下黑了下来,她来到这京都之后,还没有见到过这样对自己的人。
虽然自己从小不生活在这里,也有很多人都看不起她的出身,但是碍于她父亲现如今是丞相,也会给她几分面子,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见到自己也是好声好气的,在府中自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这个凌公子倒是头一个,她就不相信不就是一个没有背景的,靠男人的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在这之前她可是让人调查过这个凌公子,得到的结果是一片空白,那么就说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所以只要让他失去了南宫黎昕这一靠山,那么他就什么不是了。
顾澜之抬头想要反驳的时候,凌微接着说道:“顾小姐不用担心我和黎昕没有马车,送我们的马车来了!”
“凌公子,你这话是……”
“凌公子,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站在这路上啊?”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西齐太子的马车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西齐太子的贴身侍卫貌似还认识这个凌公子,大家对这凌公子的身份又好奇了几分。
顾澜之见西齐太子出现在这里,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虽然听说这个凌公子是从西齐来的,可是她也不会将他和西齐的皇室联系在一起。
凌微看着满脸疑惑的顾澜之,她要的就是这种让人看不懂的节奏,她对着冷煞说道:“冷煞,我和黎昕的马车不小心被这顾小姐给撞了,而我们急着去皇宫,你家主子应该也是去皇宫的,你帮忙问问西齐太子,能不能送我和黎昕一程,我们要去皇宫!”
此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有人纷纷觉得这个凌公子是不是疯了,怎么敢让西齐太子相送,而且还是这样随意说出来的,也有人佩服凌公子的胆量。
顾澜之也觉得这个凌公子莫不是疯了吧,她正等着冷煞的拒绝,结果听到冷煞说道:“凌公子您这是在戏耍属下吗,这还用问吗?当然可以!”
顾澜之不相信的看着冷煞,这个冷煞是西齐太子的贴身侍卫没错,可是却在凌微的面前自称属下,这……
“冷侍卫,您这问都不问一声太子殿下就贸然答应了,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顾澜之微微出声。
“你是何人?”冷煞立马冷着脸问道。
随着冷煞的话落下,西齐太子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顾澜之立刻挺着腰杆,含笑着说道:“小女是新上任丞相之女顾澜之,顾澜之见过西齐太子。”
百姓们见西齐太子掀开车帘连忙跪在地上行礼,称道:“参见太子殿下!”
西齐太子望了一眼,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到了凌微的面前,根本就没有理会刚刚自报身份的顾澜之。
而凌微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要行礼的举动。
顾澜之见凌微那样子,心里却暗暗自喜,这个凌公子真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见到西齐太子居然不行礼,看西齐太子怎么对付他。
凌微见纳兰绒的时候,笑了。
纳兰绒看着凌微有些心疼地说:“最近可好,看着气色好了一些,这红色挺适合你的。”
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何看着西齐太子对这凌公子似乎很客气的样子?顾澜之不明白地望着西齐太子和凌微站着的地方。
凌微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顾澜之,她知道这是皇兄再给自己出气,她默默地说了一句:“见过西齐太子殿。”语气里没有太多的恭敬,反而有些随意。
南宫黎昕也下了马车,走到纳兰绒的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见过兄长!”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绒看着南宫黎昕微微点头,转头看着凌微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去皇宫!”
没错,纳兰绒用的是“我”,而不是什么“本太子”或者“本宫”什么的,这凌公子居然和西齐太子相熟,不过这凌公子也是西齐来的,难免认识也不为过。可是这一幕在顾澜之的眼里就特别的刺眼,没有想到这个凌公子还和西齐太子如此相熟,如果陛下为了维护两国的关系,会不会就……一定不会的,哪有一国王爷娶一个男子的道理,一定不会的。
就在顾澜之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宫黎昕和凌微坐着西齐太子的马车离开了,留下了一群看戏的百姓和一脸茫然是顾澜之,刚刚她听到南宫黎昕称西齐太子为兄长,难道说他们结拜,唯有这个解释可以说得通,可是这西齐太子好像对凌公子不一般,难道……
“让人去查这个凌公子和西齐太子之间的关系!”顾澜之命令身边的家丁道,不管如何,自己都要查个清楚。
她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御王府的管家何伯出现了,看着被撞了的马车,心里也是疑惑,这不应该啊,但是刚刚他是接到王爷的命令说一切损失让顾府承担,所以他就来到这里来善后了。
他恭敬地走到顾澜之的面前,行礼之后对着顾澜之说了刚刚王爷让人转达的话,顾澜之听完之后,真的是有一口老血好吐,本打着利用马车被毁的机会,好给自己和南宫黎昕独处的机会,可是先不说这个凌公子不同意,半路杀出来的一个西齐太子,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现在倒好,御王府的管家也来凑个热闹。
“何伯,这话真的王爷说的吗?还是那位凌公子的意思?”顾澜之凑近何伯说道:“难道何伯您也同意御王殿下为了那位凌公子毁了自己的前程吗?”
何伯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澜之,根据他过年的看人经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不一般,他笑了笑说道:“这话当然是王爷的意思,这御王府毕竟是王爷的王府,我们这些下人也都是听从王爷的命令,您说是吧,顾小姐,我们还是来算算这马车的损失吧!”
顾澜之扯出一抹尴尬地笑,就和何伯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