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霄猛得抬起头,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母后对着他说道:“母后,您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吗?”
“你……”慕容宣宜拿起手中的杯子直接扔了过去,一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就这样……现在她已经嫁给了南宫黎昕的了,再怎么样你和她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还这样护着他是为何啊!”
“当初如果不是您,我会放弃她吗?”南宫宸霄直视着慕容宣宜的眼睛说道,“当初你让我娶楚锦我听您的了,当初您说什么我都答应,但是前提是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可是现在呢,您一次一次的不算话,这算什么?”
“逆子,你就那么喜欢她吗?”慕容宣宜很是气愤地说,“如果她没有嫁给南宫黎昕,我还可能勉强的让她嫁给你,可是现在你明知不可而为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南宫宸霄站了起来,笑了笑起来,看着慕容宣宜说道:“母后,您不觉得您说这话有些可笑吗?当初在知道她身后有凌微阁的人护着的时候,为了她身后的凌微阁,您设计过她,而现在知道她是夕云公主的时候,却说出这样的话,您不觉得您很虚伪吗?”
慕容宣宜的脸色骤变,看着南宫宸霄愤怒地说:“逆子,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南宫宸霄向慕容宣宜恭敬地行礼之后,对着她说道:“母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您的心里最在乎的是我还是您想要的权利呢,在这后宫,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这个后宫都是您的天下了,您还要什么呢?”
“宸儿,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慕容宣宜的情绪明显缓和下来了一些。
“母后,不要再说为了我,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当初您就不会那样对我了,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她,可是您说她不能助我,让我选择楚锦,可是您现在看清楚了吗?当初那个被你嗤之以鼻的女子,现在是其他人心里的宝,既然您这么想知道她,我不妨告诉您,她不仅是夕云公主,还是凌微阁的阁主!”南宫宸霄说完之后就转头离开了央宜宫。
慕容宣宜楞在了那里,刚刚南宫宸霄的话让她的心里着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怎么可能,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建立起那么大的一个帮派呢?
“孙姑姑,刚刚宸儿说的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那个楚涵怎么会是凌微阁的阁主呢?怎么会呢?”慕容宣宜的手有些颤抖的摸着椅子的扶手。
孙姑姑连忙上前,说道:“宸王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事未必就假,娘娘您何必要和王爷置气呢,您一直都知道这楚涵就是王爷的逆鳞,您这是何苦呢?”
慕容宣宜看了孙姑姑一眼,她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这些年,她做的都是对的,她要让自己的儿子当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比那个贱人的儿子差呢。这时她才明白当初楚涵说的她在凌微阁还算能说上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才明白,当初她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都是因为凌微阁就是她的。
明白了这些的慕容宣宜心里有了盘算。
“你去一趟宁王府,让宁王妃一定要来见本宫!”慕容宣宜对着孙姑姑说道。
孙姑姑领命就离开了。
“不管你的身份有多么的尊贵,你现在也只是御王府的王妃而已,柳夕,本宫怎么会让你的女儿过得好呢!”慕容宣宜自言自语地道。
南宫宸霄出了央宜宫之后就直接出了宫,刚到府门口就看看了顾澜之站在门口,看到南宫宸霄下了马车,顾澜之连忙上前:“臣妾参见王爷,王爷这是刚刚从宫里回来吗?母后身体还好吗?”
南宫宸霄抬眸看了眼顾澜之,他才想起来这是先丞相的女儿顾澜之,而且在不日之前就嫁给了自己,只是当时因为凌微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行了成亲之礼。
南宫宸霄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住得还习惯不?”
“回王爷的话,一切都习惯!”顾澜之轻声细语地说。
“你这是要去哪?”南宫宸霄问道。
顾澜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回王爷的话,臣妾今日是回父亲那,王爷……”
“那你早点去吧,免得时辰太晚了!”南宫宸霄说完就往王府内走去。
顾澜之看着南宫宸霄的背影,手紧紧的蹂躏着手中的手绢,眼神有些不甘心,她今日听说王爷进宫了,后来楚锦回来之后,不见南宫宸霄,她是故意选择这个时候出门的,就是为了能够撞见王爷。
自从成亲之后,她就没有见到过他,他不是待在书房就是待在秦冬铃的屋里,自己也曾去过几次紫棠苑,但是去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本来以为王爷也会陪自己的回丞相府的,结果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王妃,您还要回丞相府吗?”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澜之环视了一周,大家都低下了头:“为什么不去,本王妃本就没有打算让王爷陪我去,走吧!”
说着让侍女扶着自己上了马车,一到马车内,脸色就变了。
紫棠苑,坐在椅子上做着女红的秦冬铃见南宫宸霄走进来的时候,楞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对着他行礼:“参见王爷!”
南宫宸霄直接走过去做下,对着她说道:“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你坐吧!”
秦冬铃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南宫宸霄问道:“母后又为难你了?”
南宫宸霄不说话,她也不问了,就另外找了一个话题,说道:“王爷,您看您已经有了正妃,这管家权是不是应该……”
“你继续管着,这个顾澜之并没有表明上看着的简单!”南宫宸霄说道。
“王爷也看出来了?”秦冬铃拿起桌子上的女红继续做着,“在这京都哪有什么简单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