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却因为一个个送礼的人身份尊贵,而有些变了味。
众人急急忙忙吃完酒就离开了,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就得罪了谁。
有人感慨御王殿下娶了位好王妃,这娘家的势力越强,越能帮自己。
亦有人说御王这是娶了一个麻烦,这娘家人实力越强,那么对自己的束缚也就越大,而且像御王那样的人,需要靠其他人吗!
众说纷纭。
凌微坐在新房里,重新盖上了喜帕,这间屋子她不是没有来过,可是这满眼的红色,还是和以往有些不同的。
她听到门口有动静,连忙将喜帕的一角放了下来。
小莲和青樱将房门打开后,又关上。
她知道是南宫黎昕来了。
南宫黎昕快步来到凌微的身边坐下,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相互揉搓着,时不时转头看看凌微。
最后他拿起边上的喜秤,慢悠悠地挑起了喜帕。
凌微见南宫黎昕有些手足无措地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你动作怎么这么慢,你不知道我都快憋死了……”
这哪像是一个刚刚嫁人的新娘说的,南宫黎昕更加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凌微笑了笑,晃动了一下脖子,用手打算去凤冠。
“等等!”南宫黎昕突然出声。
凌微的手刚刚搭在凤冠上,打算拿下:“怎么了?”
南宫黎昕说着就走到边上的桌子边上,然后倒了两杯酒,走到凌微的身边:“喜娘说,这是合卺酒,我们喝了之后,才算真正的成亲,夫妻连体。”
“你倒是记得清楚!”凌微嗤笑地说,接过南宫黎昕手中的酒杯,手臂从他的手臂绕了过来。
南宫黎昕见状连忙也举起酒杯,两人一同喝了这合卺酒。
放下酒杯,南宫黎昕一把抱住了凌微,笑着说:“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凌微见南宫黎昕如此高兴,也不想扫他的兴,顺着他的意说:“对,以后我就是比南宫黎昕的妻子了,不过能不能让我先把这个凤冠摘了,这个有点重,我有点不喜欢!”
南宫黎昕说了句“好!”然后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来到了铜镜面前,让凌微坐好,然后手轻轻的划过她的发丝,将凤冠缓缓摘下,嘴里说着:“确实挺重的,以后你不喜这些就都不戴了吧!”
“嗯!”凌微轻轻应了身,她前世没有婚嫁,所以不知道原来这嫁娶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今日一大早就被小莲叫起来上妆,此时的她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上床睡觉。
南宫黎昕见凌微闭着眼,一副疲惫的样子,他手上的动作加快,嘴里说道:“今日你一定累坏了吧?”
凌微没有答话。
南宫黎昕突然蹲下,看着凌微闭用手撑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的样子,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凌微见头上没有动作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一愣,问:“怎么了嘛?”
南宫黎昕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额?”凌微不解,疑惑地看着他,“我忘记什么了?”
“今日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对,我知道!”凌微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浪费这良辰美景啊!”南宫黎昕望着凌微眼里充满着渴望。
说完就打横抱起了凌微。
凌微连忙环住了南宫黎昕的脖子,她虽然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但是却也了解几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南宫黎昕将凌微轻轻放在床上,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容颜,星目深情地看着她。
凌微的脸泛红,眼神有些闪躲,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还是有些慌乱。
凌微那娇羞的样子看在南宫黎昕眼里就是一种诱惑,他抬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转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说道:“别害怕,有我!”
此时此刻的凌微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应,此时此刻真想找个地洞钻了。
南宫黎昕的手轻轻地解开了凌微的衣裙……
北秦皇宫。
南宫辰霄站在自己的寝殿的窗前:“东西可都送到?”
“回陛下,东西小的都已经送过去了!”刘公公宣完旨就回了宫。
得到回话,南宫辰霄没有说话。
有人来在刘公公的耳边说了什么,他抬头看着南宫宸霄说:“陛下,玲妃来了!”
南宫宸霄登基之后,并未册封皇后,却独独侧立了玲侧妃为玲妃,统领六宫。
说到底说没有皇后之尊,却也有皇后之荣。
“让她进来吧!”刘公公见南宫宸霄发话,就让人去将玲妃请了进来。
秦冬玲进来朝着南宫宸霄行礼之后,刘公公很识趣地退下了。
秦冬玲见南宫宸霄的样子,缓缓开口:“陛下早已知道会有这一天,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为难自己?”南宫宸霄轻轻念着,“你说如果当初朕没有这样做,那么会不会……”
“不会!”秦冬玲直接说,“陛下这样的假设现在来说是不是有些多余!”
南宫宸霄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也就剩下你不愿意敷衍朕,敢和朕说真话。”
秦冬玲走到南宫宸霄的身边,缓缓而道:“因为愿意敷衍您,讨好您的人,必定有事相求或者说有什么秘密不愿被您知道,而臣妾一无秘密,二无什么事情相求,所以敢说真话。”
南宫宸霄扭头看了看秦冬玲,她虽算不算国色天香,却也算长得可以,时间相处久了会发现,其实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得透,他喜欢和她说话,或者说只有她能明白自己的心境。
“如今,你可放得下?”南宫宸霄问,她一直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亦如他一般,她的心里有一个人,而他的心里亦有一人。
“早就放下了,陛下也要学会放下才是!”秦冬玲拉着南宫宸霄的手说道,“有些人,有些事,该放下的就要放下。”
“臣妾现在只想和陛下过安稳的日子!”秦冬玲轻声细语地说,或许是见的事多了,又或许是飘零久了,她现在的心境和以往已经大不相同了。
南宫宸霄抱着她,秦冬玲靠在他的臂弯,心想,或许自己真的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