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出一面镜子给容琅氿找视野。
果不其然,容琅氿就见着自己心口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鼓包,并且正在往手臂的方向缓缓挪动。
想到那东西是一只虫子,加上如此刺激的视觉冲击,让容琅氿一阵恶寒,差点没忍住当场晕死过去。
“冷静,这东西和你都相处这么多年,你应该和它很熟了才对。”见此,花半城恶趣味的开玩笑道,“这说来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呢!”
容琅氿:“……”
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话!
感觉更恶心了,好想吐!
“嘶…疼…”
突然,容琅氿眉头紧缩,倒抽了口气。
“会疼就对了,说明我们成功了,必须忍住,而且这才刚刚开始。”
花半城解释道,“如果蛊虫不愿意离开,它们为了和宿主共生,动作会很温柔,尽量不让宿主痛苦和过早的死去,而今它举动粗暴,说明已经决定要放弃你了。”
毕竟,那兔子可是完全按着蛊虫的喜好来培育的,绝对的美味大餐,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容琅氿:“……”
虽然,明知花半城只是就事论事,但总让他很不得劲儿。
仿佛在说,他还比不上一只兔子!
之后的时间里,容琅氿就体会到了何为生不如死。
那蛊虫每挪动一点,就有钻心的疼痛传来,并未,当蛊虫挪到手臂之后,他的脑海里开始陆陆续续浮现出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
有身着华服奔走在大街小巷的他;有一身戎装驰骋沙场的他;还有遭遇刺客,九死一生的他。
无数画面不断的涌入脑海,庞大的信息流让容琅氿脑袋又胀又晕,偏偏又不能昏迷。
这种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他恨不能直接当场死去,唇瓣都已被咬出血来了。
不过,伴随着记忆的恢复,容琅氿的气质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容哥,你的记忆应该差不多恢复了吧?”
不知多久,那蛊虫终于挪到了手背的伤口处,花半城方才带着丝丝激动的看着容琅氿。
“嗯。”容琅氿此时面色发白,额上身上都被汗水淋湿。
看似这么短的距离,可那蛊虫却生生用了近一个时辰。
窗外,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那我就放心了。”见此,花半城欣慰的点点头,“若是之前的那个小白兔,我真担心他承受不住。”
“小白兔?”闻言,容琅氿眉头微挑,眼里有着不解。
“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爱,你家那个小娘子给你娶的外号。”花半城说着,不由笑出了声,“我不是故意笑的,实在觉得你家娘子完全被假象蒙蔽了。”
“嗯,的确挺像的。”谁知,容琅氿却是勾唇一笑,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起来。
虽然真相的确令人沉重,但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对宋雅的爱更没有改变,这是他最欢喜的。
“真是受不了你们。”见此,花半城无语了,如此对待一个单身狗合适么?
“少废话,为何这蛊虫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