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部落?什么鬼?
白九有些反应不过来,用看二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一脸震惊又激动的苍梧,摇头。
“我不是……”
“我是树部落的人。”她记得,之前捡她回去的那个部落就叫树部落来着,这人这么问难不成想要送她回去??
想到这里,白九的目光亮了许多,灼灼的看着苍梧。
虽然树部落的条件也不怎么样,但好歹比这里好,况且她的地位在树部落也是极高的,不像在这里时刻为自己的小命担心。
苍梧本来还有些激动的神色,在听到白九这话后暗淡了不少,皱了皱眉头看着白九。
“那你怎么会烧陶!!”
苍梧曾在部落女人的带领下去过一次陶部落,就看到过很多放在外面用泥巴做的陶罐,和白九放在那石头上跟陶罐不太像的东西是一样的。
白九还做着苍梧要放她走的美梦,冷不丁听到这话愣了愣,说着苍梧的眼神看了过去。
是了,正是自己放泥胎的地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在烧陶??”
她这泥胎做好已经放好一会儿功夫了,枯他们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没一个知道她在干什么,想不到苍梧竟然知道。
苍梧听她说不是陶部落的,心里就有些失望,见她承认又激动起来。
“你真的是在烧陶?你不是陶部落的人怎么会烧陶!!”
要知道,烧陶可是只有陶部落的人才会。
敢情他压根儿就不确定?
白九听到这话抽了抽嘴角,见苍梧脸色越发不好伸手把他给架住了,扶着他一边往山洞走一边说道。
“我确实是在烧陶,但不太会,我就是准备试试看!”
看苍梧这一脸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烧陶是件多重要的事情,她可不敢一口就应承下来,不然报的希望越大自己没烧出来失望就越大。
本来还激动不已的苍梧,听到这话双眼顿时暗淡了不少。
直到白九扶着他躺下都没再说话。
白九估计这人是给打击到了,也没多说什么,给他检查了伤口换了药,就见枯和伐合小心翼翼的扶着郦芒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
绕是这样,郦芒也痛的够呛,胡子拉碴的脸上已经冒出了不少汗水,脸色苍白带着隐忍的扭曲。
旁边扶着他的两人也不轻松,因着要估计着郦芒身上的伤,格外的小心翼翼也不敢太大力,导致他们俩人身上的汗水比郦芒还多。
从山洞口到他们躺着的地方也就十来米,三人愣是走了差不多一二十分钟的样子。
郦芒一躺下,白九就给他检查伤口和换药,还有固定脚上的棍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原始人身体比较强悍,还是因为很少用药的原因,反正两人身上的伤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这才两天功夫,两人本该只有轻微好转的伤竟隐隐有了要结痂的趋势,只是刚刚那一折腾又给撕裂了不少,若是一直好好养着,照这个速度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复原了。
这样想着,白九把药换好再三叮嘱了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比如像今天要尿尿之类的这些事情,要叫枯他们。
苍梧从进来就没出声,这会儿白九的话说完也没什么反应,一旁的郦芒见状一脸不耐烦的应了下来。
“你可真能说,跟个男人一样爷们儿唧唧的!!”
跟男人一样!!!
白九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给喷出来,狠狠地瞪了郦芒一眼,冷哼一声就准备出去烤泥胎,刚走没两步就听见苍梧沉稳带着一丝急切又期盼的声音响起。
“你一定会成功的吧?”
白九闻言回头诧异的看了苍梧一眼,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烧陶的事,扬了扬下巴:“当然!!!”
一次不成功有两次,两次不成功有三次,总归她是一定要烧出陶来的,不然让她后面的好几个月都这样邋里邋遢的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郦芒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心里却莫名觉得不爽,等白九走了转头看着苍梧。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行不行?”
苍梧看了郦芒一眼,怕现在告诉他到时候白九烧不出来又找她麻烦,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两人从一起逃出来苍梧就没有什么事儿瞒过他,这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瞒着他,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这会儿更不高兴了,轻哼一声,把头往一边转了过去。
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又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最后索性把问题归在了白九头上。
哼……果然,女人就不是好东西!
正在外面看泥胎得白九,可不知道自己冷不丁就背了这么个锅,把做好的泥胎看了一遍然后和枯他们抓鸟去了。
也亏的这原始社会的鸟儿多,除了天敌压根儿就不怕人,饶是昨天抓了不少,今天山洞附近照样前赴后继的来了不少,小半下午下来愣是又抓了十几只。
出去打猎的人又带回了一只山羊,食物难得的丰盛让山洞的男人们欣喜不已,这是从他们逃出来这是食物最丰盛的一次!
晚上,除了躺在干草上的苍梧和骊芒,所有人都坐在火堆边目光灼灼的看着放在不远处的山羊,直接把鸟儿给无视了,仿佛那是什么不得了的美味一样。
白九坐在旁边,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一脸渴望的样子,从本质上来说反正都是没有调料得焖肉,羊肉除了肉多一点和鸟肉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看这些人跟打鸡血一样的样子,状态有些不对啊。
正想着,就见伐合从苍梧哪里拿来了一把骨刀,小心翼翼的把羊腿处的毛刮干净,然后照着羊腿血管处就是一刀。
随即白九就见伐合连腿带羊的递到了她面前。
白九一脸懵逼,这是要干什么?怕不是要她喝羊血??
正这样想着,一旁的枯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连忙开口。
“九,喝血,很补!!”
白九正心里瞎琢磨着,冷不丁就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蒙了。
看了眼伐合递过来的羊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强烈的腥膻味儿,且不说这血得味道口感,这生血里面得有多少寄生虫啊一口下去感染了,可不是吃药就能好的。
让她喝,她拼死也做不到啊!
思索间,白九看着伐合巴巴的摇头。
“我不喝,你们……喝吧!”
白九这话一说完,在场的男人们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