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音在保姆帮助下,已然换下华丽衣裳,穿着白色的有帽头运动服,披着一头湿沥的长捲发,坐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边吸着酸奶,边翻看着杂志,外面的凉风扑面而来……
宫怀承很安静地坐在书房里看着这两天堆积的文件,秘书还在一旁后着,宫怀承这两天可是落下了不少事情。
保姆将思音最爱喝的红茶放置一边,佣人将落地窗轻轻地关上,便出去了……
宫怀承拿着钢笔,在文件中籤下自己的名字时,吩咐说:“你们都出去吧!看看思音现在干什么?不要让她吹太多凉风……她的身体不好,容易感冒!还有她的脚,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碰生水,她坐在躺椅上玩手机的时候,用靠枕护好她的腰……”
“是……”柳姨应声,边领着佣人出去了。
宫怀承看着佣人出去了,再继续致电到英国,与父亲谈着今天到国内的细节,然后与唐人见面,也谈了一下俩家合作的情况,然后父亲才将电话给挂了,接着他双手拱手,轻点前额。
宫怀承不知道过了多久,桌子上文件堆的和小山一样,手旁的电话不适宜的响了起来。
怀承刚接听的,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在叫着:“爹地”!
“宝贝……爹地好想你!”宫怀承坐在檯灯下,只要一听到瑾瑜的声音,他就脸色放缓,微笑起来……
梁思音边吸着酸奶,边听着柳姨说主人正在加急地修改文件,看起来非常忙碌,她立即眸光辗转,抱着杂志,看着那汹涌的浪水。
想起了自己到英国巴黎的第一天,就直接住进那山顶城堡的家,梁思音紧张而茫然地抱着女儿与赵欢坐在床上,三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看着周围奢华的一切,那么茫然与不真实时,梁思音知道宫怀承不差钱,可是她不知道,宫怀承原来这么有钱……
那时候的宫怀承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西服走了进来,非常亲切善良地半蹲在自己的面前,握着自己的手说:“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还只是那个想陪在你身边的那个怀承……我非常喜欢骑着自行车,到时候我可以骑着自行车带着你在小镇上到处走,那个时候的你,眼睛闪亮亮,太可爱了,当上帝给你眼睛,是让你去发现世界……到时候只要你想离开,我绝不勉强……”
梁思音捧着酸奶,想起这一切,突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气,才终于放下了酸奶,赤着脚小心地来到书房门前,不敲门,就那样转着锁心,探头进去,看着宫怀承穿着黑色衬衣,趟开了衣领,头也不抬地批阅着文件,她抿嘴地一笑,这是认识多年以来,自己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他不抬头的……
她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再看着他……
宫怀承依然头也不抬,继续审阅文件。
梁思音无奈,只得小心地走进房间,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有点奇怪地说:“奇怪了,昨天我们回国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带文件过来啊……”
宫怀承边批阅文件,边说:“这是唐家送过来的企划案,唐总裁是一个非常雷厉风行的人,我们今天坐在一起谈着俩家合作的各项目,他立即让秘书把最全面的资料送了过来,所以我好好地看一下……英国那边也开始传真了不少资料过来……”
梁思音再看着他这般淡淡的面孔,便有点理解地微笑起来,然后绕过那桌子,突然顽皮地腑下身,将头贴在那文件上,故意也不看他……
宫怀承只得停下了工作,无奈地看着梁思音的侧脸,轻声地问:“怎么了”?
梁思音不作声,就是脸贴在那文件上,却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拿着宫怀承桌子上的钢笔,把玩着……
宫怀承手合上手上的另一支刚把你,淡淡地看着梁思音,脸色一片平静……
梁思音深深地看着宫怀承,柔声地问:“你生气了?”
“没有!”宫怀承摇摇头,淡淡地看着她。
梁思音轻咬下唇,看着宫怀承这般态度,她无奈地嘆了口气,看宫怀承的样子俨然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平时即使再忙都会和颜悦色的和她讲话的,现在的他眉头紧凑,一脸的严肃。
宫怀承不作声……
“对了,瑾瑜刚刚吵着要见你,我以为你睡了,所以就挂了电话。”
“哦,还多亏你想出的这个办法,先将瑾瑜放在赵欢那里,不然的话,那些八卦记者,指不定写出什么来。”
“思音…刚刚的话…其实…也不是,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完全可以好好的照顾你和瑾瑜,我不想你出去拍戏”。宫怀承想了想还是决定和思音解释一下,不管她信不信。
宫怀承冷不的话语,确实让思音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宫怀承会介意这个。
“宫怀承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会明白我想要什么,明白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么回事”。
思音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是最懂她的,他会明白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其实并不是。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你明白吗?算了,你最近太累了,你先去休息吧,过几天我带你去农家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宋天骏那边没有那么乐观,他曾经一度的想好好的和唐诗慧过日子,不在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不在整晚整晚凌晨回去,可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