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在拼酒这件事情上面,还从来没有输过。
纵然是无道子这样的老鬼,拼酒也从来都拼不过他。
他正要接过童虎的酒,一旁的彭连虎和仙鹤道人却皆面带忧色。
万一童虎在酒中下毒或是下蛊,阿横纵然是有一百条命也要葬送在这里。
谁知道阿横却爽快地接过,一仰头便将一大葫芦酒喝尽,谁知他刚刚喝尽,那葫芦中的酒竟是又满了起来,他又仰头饮光。
接连几次之后,亦复如是。
童虎的酒极为暴烈,一饮下去,便如火焰灼身。
这倒是对阿横的脾气,他竟是喝得停不下来。
“好胆色,好酒量。”童虎连声称赞道,他亦是学着阿横这般豪饮。
阿横饮得急,已经有了三四分酒气,他一边将葫芦中的酒灌入嘴中,一边道:“我身具玄天仙体,百毒不侵,百蛊不入,这酒中纵然有毒,也是毒不倒我。”
童虎哈哈一笑:“果然是痛快人。好,再来一葫芦!”
阿横接过,再度举起葫芦,一口饮尽。
“有好酒喝,有架打,为什么不叫我?”恰在此时,来了一个中年修者,他看着童虎的酒,不由得眼都直了。
童虎爽朗一笑:“这位便是镇守第三关的高手,萧安佛。我们一僧一道,他是的酒色不忌的花和尚,我是不守清规的穷道士,都是从凡间杀上来的。”
阿横大笑:“来的都是朋友。”
萧安佛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抢一那天一剑阁的千金,还是一把十天九地的金交椅?”
阿横道:“我是来抢人的,抢到了就走。”
萧安佛大笑:“有志气,不过,你若是遇上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阿横一拱手道:“阁也是一样。小心小心。”
童虎道:“你和比拳脚,平分秋色,拼酒量,我不如你。第三战,就让你和这花和尚打上一场吧。”
萧安佛摇头,说道:“得先拼酒,再干架,这样打起来才痛快。”
阿横笑着点头,接过一葫芦酒,道:“好!那就先拼酒,再比试。”
于是,阿横、童虎和萧安佛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一场豪饮。
酒过三巡,阿横面不改色,童虎亦是神情自若,只有萧安佛已经醉眼朦胧。
阿横看着萧安佛,笑道:“花和尚,你这样可打不过我。”
萧安佛哈哈大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是酒肉穿肠过的花和尚。我的疯魔杖法,没有狂醉,可是使不出来。”
阿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好!那就来吧。”
“等一下,我们来加一点财注!”恰在此时,一群人从天而降,落在场中。
阿横细数了数,来者足有十五人之多,每一个人的修为,都在合体境界。
领头一人,剑眉星目,气宇不凡,看起来竟像是这群人的老大。
童虎连忙为阿横引荐:“这位便是九天十地,十九的老大,王安宫。”
阿横拱手一礼:“不才阿横,见过王老大。”
王安宫哈哈一笑:“你的名气也不小,堂堂铁剑门的常门,营地的老大,谁人见到,不要称你一声老大。”
阿横一听,却不觉有些汗颜,在这里隐居的十九,每一个的实力都不在他之下,若是这些人一齐发难,纵然是铁剑门和营地众人合力,也是极难以抵挡。
王安宫道:“我们早已不理会这世间的俗事,隐居于此,只为精进修为,以窥天机,求得有一见可以渡劫飞升罢了。”
阿横闻言,心中敬仰之情顿生,他早已萌生出退隐之意,只是还未能完全放得下铁剑门和营地的事务,若是能放得下,他也当如这十天九地一般,择地隐居,从此不问世事,只管安心修行。
果然,王安宫道:“我观道友之修为,当是从合体期自降境界,以九转九炼之法,强化肉身,以期安全渡过飞升之劫吧。”
阿横道:“都是阴差阳错,其中曲折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王安宫道:“那也比我等高明啊。叹我等渡劫之时,便只能以肉身凡胎硬扛那仙劫之威了。这其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阿横道:“我观诸位,皆是修有炼体强身之法,又有各种奇珍异宝相助,劫过仙劫当不在话下!”
五安宫摆手道:“此言差矣。在仙劫之下,别说是寻常至宝异物,便是天境法宝,亦是经不起仙劫的折磨。除非能锻造出仙器或是获得一件上古的仙器,方有机会渡劫。”
阿横一听,心中倒是一喜,他有一件上古仙鼎,还有一块上古仙碑,皆是上古仙家之物,他所领悟之剑道,亦是如此。
他若是能强大到将上古仙鼎和上古仙碑祭炼成功,并修成仙家剑道,还是有些许的机会渡过仙劫的。
王安宫道:“那天一剑阁的千金与我昔年有一面之缘,见她无端被劫,故安置于此。我们正想找个人,送她下山,不意阁下来了。正好可以帮我们这个忙。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和萧安佛兄弟打上一场,若是胜了,这人便由你护送下山。三年后的仙宫遗址之会,如阁下有兴趣参加,我们亦可给你一个名额,如何?”
阿横点道:“好。人我定当送回天一剑阁。这比试,我也接下来了。”
王安宫道:“痛快。那便开始吧。”
阿横和萧安佛两相对立,彼此脸上都有几分酒气,可是两人的眼神却愈发清亮,足见其精神状态正佳。
“老大更看好谁?”在王安宫身旁的一个赤衣男子问。
王安宫不答反问:“你们几个以为呢?”
老三朱後道:“萧安佛,这花和尚野是真的野,不过,他的疯魔杖颇有独到之处。而且他很早就踏入合体期,炼成神佛魔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本事也不知道涨了多少倍了。”
王安宫转过脸看向童虎:“童老,你怎么看?”
童虎摇头:“我和这小子打了半天,但他太滑头,我是连他的半点底都没有摸到。”
老三朱後惊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