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所有人,脸色发白的看着那道长长的沟壑,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嘴唇发苦,口干舌燥。
朱奇更是瞪大眼珠,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牧。
“你......你死定了,小子,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朱奇尖叫道:“你竟然敢伤了我哥。我保证,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代价?”
林牧淡漠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付出代价。”
“咳咳。”
就在这时,围墙那边传来一道痛苦的咳嗽声,破败的泥土中爬出一人。
正是之前那个青年。
但对方现在身上哪还有什么铁血气质,一身鲜血倒是真的,连背心都烂了大半,只剩极快布条挂在身上。
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好好!”
朱涛抹去嘴角的鲜血,神情狰狞的看着林牧,森然一笑:“小子,你真是让我太意外了,要不是我所学功法独特的话,真会死在你手里了。”
林牧不屑的撇撇嘴:“不杀你,是因为留着你的狗命还有用,不然的话,真以为你能活下来?”
“哈哈哈!”
朱涛猛然大笑起来,说道:“小子,你未免太张狂了!”
“想我朱涛,十岁接触武道,十五岁进入部队历练,如如今整整十二年,我所学所见,你这种井底之蛙如何能够想到!”
朱涛脸色狂傲的说道:“我三十岁不到,成为部队中尉,甚至就要被选入神机营,你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神机营,别说东南军校,就算整个京南军区几十万人,能够被选中的,也不足百人。
而他,即将成为其中一个!
像林牧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连他都不放在眼中,简直是找死!
而神机营预选种子,有自主处决的权利。
所以,他就算杀了人,没人敢如何!
因为,他是几十万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神机营种子!
“好大的派头。”
林牧冷笑道:“你先看看这个,再和我说话。”
林牧手掌一扬,将一个小本本丢了出去。
两人相距几百米,但是笑本子却笔直的朝着朱涛激射而出。
朱涛根本不敢大意,拼尽全力也才将本子接住。
军官证!
朱涛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澜。
打开军官证,第一页是一张照片和两排字。
姓名:林牧!
名字下面是军衔:上校!
“嘶!”
上校!
那鲜红的大字,如同刺目的阳光一般,扎进他的双目之中。
朱涛不敢再往下看了。
因为单凭这一点,已经足够震撼到他了。
“您.......您竟然是上校?”
朱涛只觉得心脏跳得极快。
林牧才多大?
看起来好像比他还小吧?
竟然就是上校了!
而且,还是有职务的上校!
虽然他没看清林牧的具体职务,但是职务那一排,并不是空白的。
以现在军中的体制,用职务和没职务,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所以。
林牧不仅军衔比他高,职务也比他高!
严格来说,林牧就是他的上级!
“见到上级,为何不行礼?”
林牧冷冷的说道:“难道你们东南军校的人,都这么没素质吗?”
听到林牧的话,朱涛瞬间面色大变。
这件事要是认真追究起来,林牧可以直接治他一个不尊重上级的罪名。
对于严格的部队铁律来说,这要被重罚。
他可能会因此和神机营无缘!
想到这里,朱涛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小跑过来,站在林牧面前,双脚一并,双手恭敬的捧着林牧的军官证,递给林牧。
朱涛大声道:“京南军区第十三集团军第四营中尉朱涛,见过首长!”
众人听到朱涛的话,都愣住了。
堂堂一个中尉,竟然向林牧敬礼?
而且是称呼首长?
这......
这他么到底怎么回事?
朱奇更是傻眼无比。
明明他就是靠着朱涛来踩林牧这些人的,但没想到,他所倚重的靠山,竟然是人家的下级?
这去哪里说理去?
林牧看都没有看朱涛一眼,甚至就让他那么捧着军官证。
赤裸裸的无视让朱涛脸色涨红无比。
但他不敢发作,甚至浑身的剧痛让他难以忍受都不能移动身体丝毫。
这就是军人!
必须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林牧看向朱奇,眼神淡漠。
“我......”
噗通一声,朱奇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你想要他怎么死?”林牧看向谢顶天,询问了一句。
谢顶天一愣:“牧少,我......”
林牧淡淡的说道:“你是我的人,我平时怎么教训,那是我的事,但别人若动你分毫,我就灭了他!”
“所以,他是死是活,你一句话。”
听到林牧的话,就算是作用汉东省半数势力的谢顶天也是神情大变,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牧少......”
眼看谢顶天双腿一软,就要下跪,却是被一股力量给拖住:“骨头这么软,以后给我丢人怎么办?”
“不会!”
谢顶天猛然绷直双腿,挺直脊梁,为表对林牧的敬重,微微垂着头,说道:“我谢顶天发誓,从今往后,生是牧少的人,死是牧少的鬼,绝对不给牧少丢本点脸!”
林牧微微点头。
要不是之前谢顶天为他说那一句话,林牧并没有将这谢顶天当做自己的心腹。
为维护他林牧,不惜自己下跪,任由朱奇打脸而不反抗。
这谢顶天,有血气,够忠诚,倒是个可用之人。
这一点。
刚好和李大脚相反。
“说说吧,想怎么处置他。”
林牧咧嘴一笑:“就算你想杀他全家,我也答应你,并且保证,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听到林牧杀气腾腾的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不......”
朱奇神情恐惧的摇头:“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的,我可是朱家的人,我哥是中尉,我爷爷是朱洪明,你们怎么敢杀我?!”
“牧少,还是算了吧。”
谢顶天低着头,沉声道:“我只是一点皮外伤,再说我这种人,烂命一条,不值得如此。”
“只需要这小子给我道个歉就行了,没必然为难他。”
朱奇连连点头,祈求着说道:“对,我道歉,我真挚的道歉。我错了,谢老大,谢叔叔,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林牧笑了。
谢顶天说得轻松。
但是语气中的那一丝落寞,他何尝听不出来。
“你谢顶天也算是堂堂七尺男儿,一腔热血,怎么如今被人却要选择息事宁人?”
林牧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你谢顶天既然是我的人,称我一声牧少,这口气,我给你出了!”
林牧一说完,一脚踩在朱奇的胸口上,咧嘴笑道:“给你爷爷打电话,叫他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解释不清,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