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觉得妖孽了？还太早。”


    李哲东听到程海波感叹，笑了起来：“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澜山视频厉害的还不止这点，这点最多说明叶枫商业布局很强。”


    李哲东双目有神，看着程海波：“我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知道澜山视频在收购完版权之后做的是什么吗？它起诉了所有同类的盗版视频网站，厉不厉害，绝不绝？在你们所有人不知道新媒体版权是什么的时候，人家完成了原始积累，接着掉过头来对同类进行毁灭的打击，可以说，现在我能知道新媒体版权的意思，以及国家版权局填补了有关互联网影视版权的相关条例，澜山视频，叶枫功不可没。”


    “所以说啊，叶枫这个人能够出头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是一件必然的事情，窥一斑而知全豹，就冲这一点，我觉得以后他肯定有风光无限的时候。”


    说到这里，李哲东抽了口烟，悠远的说道。


    程海波听完李哲东说的，也不禁对叶枫这个人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想看看这个据说只有20多岁的年轻人是怎样的三头六臂。


    程海波回过神来，对李哲东感叹的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叶枫哪怕不做商业，走仕途，有人收他做门生的话，都能走到一个不低的高度。”


    李哲东摇头：“那也不一定，仕途两字不是聪明就足够了的，弄不好就会有无妄之灾，被牵连。”


    “那倒也是。”


    程海波点了点头，仕途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大水冲了龙王庙，龙王被撸，虾兵蟹将被殃及，跟着龙王被一撸到底的事情并不罕见，根本不是自己小心不小心的问题了。


    战战兢兢了二十载。


    一朝殃及成路人。


    “所以啊，冲着叶枫这个人，我真去研究了枫叶金融服务公司，以及枫叶支付到底以后的路在哪里。”


    李哲东按灭手里的香烟，看着程海波，笑了笑，说道：“反正我是不相信枫叶支付以后的路仅仅是作为一个支付工具的，很有可能跟澜山视频的做法一样，先暗自发展，让大家习惯枫叶支付作为一个支付工具，然后等时机成熟了，大家都离不开枫叶支付了，再图它变。”


    最后，李哲东眼神深远的说道：“叶枫这个人，图谋不小。”


    程海波也不傻，觉察出来李哲东话里藏的意思，想到枫叶支付的功能，眉头皱起，说道：“你的意思是叶枫的这个澜山支付后期是要往金融领域里面发展。”


    “大概率是这样。”


    李哲东点头：“从把枫叶支付和澜山公司进行拆分就可以看的出来迹象了，澜山公司要在米国境外上市，这样就等于澜山公司有了外资背景，而叶枫想要从事金融机构，是不允许有外资背景的，所以这就有了枫叶金融服务公司股权独立，现在你明白他的用意了吧？”


    程海波恍然：“怪不得你答应跳槽了，你是看上了枫叶金融的股权了？”


    “期权，每年增发一次。”


    李哲东说道：“虽然不是实质性的股权，不过这也暂时够了，只要枫叶金融后期的发展能够突破的话，这部分期权的价值也不会低的。”


    程海波看了一眼李哲东，说道：“老实跟你说，之前我还没多想，但是现在听你分析了之后，我觉得玄了，现在互联网发展迅速，要是枫叶支付能够成为大众的支付习惯，对传统金融危害性太大了，以后真到那一步，阻力可能会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赌哪来的明天？”


    李哲东笑了笑，接着说道：“大不了我就当我追求美女跳槽的好了。”


    程海波无语：“一个女人而已，根本不对等。”


    “这你就不懂了。”


    李哲东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办公室外面的会议室，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高萱这个女人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这女人看着平和，好相处，实则骨子很骄傲，你想象不到的骄傲。”


    程海波不信：“能有多高傲？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你可以试试。”李哲东说道。


    程海波原本想说试试就试试的，但是看到李哲东，话到嘴边改了，摇头说道：“算了，反正我是不信。”


    李哲东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那倒也是。”


    经过李哲东这么一问，程海波觉得好像也是，李哲东不管是身份，身家，都不低，如果说那个高萱真的钱可以砸动，那么以李哲东的身家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接着程海波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差不多老领导也该回来了，便站了和李哲东一起走了出来，两人先是来到了会议室。


    总共三个人，两女一男。


    “李总。”


    “程行长。”


    高萱，王新月还有许滨见李哲东和程海波出来，都站了起来。


    程海波跟三人分别问好打招呼，之前他跟李哲东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也见过三人，但是没往心里去，现在经过李哲东的提醒，程海波反倒是观察了一下三个人。


    男的，就是普通一个工程师。


    这个叫王新月的，程海波也知道她的履历，据说在东州农行支行里面做过大堂经理，这在程海波眼里也没什么，行里像王新月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这么多年来，他入手的就超过5个以上。


    倒是高萱让他多看了一眼。


    用李哲东的话来说，高萱这个女人很骄傲，以前程海波乍看到高萱的时候，也觉得她很漂亮，衣品很好，给人一种她身材好而不妖艳的感觉。


    但是程海波觉得高萱是在待价而沽，吊着李哲东，现在看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这女人在两个人之间隐隐有一种其它的感觉。


    骄傲不骄傲看不出来。


    但是能看得出来她很自信，倘若一个人不自信，看到他，是不可能心平气和的抬起头微笑着说话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自信本来也是骄傲的一种不是么？


    还挺有意思的。


    程海波心里笑了笑。


    只是说，程海波并不知道和李哲东都隐隐错看了高萱，高萱并不是单纯的骄傲，也不是单纯的有自信，她之所以能够心态很好，很自信的与程海波这个级别的人坦然处之，那是因为她在叶枫那里看到的风景实在是太高，太高了，一个见到了珠穆朗玛峰的人，又怎么会在见到一座小山之后而惊叹不已呢？


    尽管高萱本身的位置并没有这座小山高，但并不影响她的心气变的极高，或许，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也是现在她这种心理。


    ……


    几个人聊了一会，交通总行董事长兼行长梁友生参加完一个会议从外面回来了，程海波跟高萱他们寒暄了几句也就回办公室了。


    临走的时候，程海波对李哲东低声说道，能帮你的我已经帮你了，现在就差老领导这一关了，只要你这一关过了，其它的交给我就行了，晚上给你开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