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给我安分点，现在的局面还轮不到你来充英雄，懂吗？”老疯子呵斥道。


    “可是...”


    “好了别说了，”老疯子摁住罗峰肩膀，力道重了几分，语重心长道，“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早就活腻了，如果非要说有点盼头，我就想看到你结婚生子。”


    “老天师说的有一句话是对的，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这些旧时代的恩恩怨怨，就让我们这些旧时代的老家伙们来清算吧。”


    “别忘了，你努力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可不要在这里浪费的，现在什么都别想，扶我去老天师身边。”


    罗峰听到这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搀扶着老疯子来到老天师的身边。


    此时又是过了一天，夕阳西下。


    “师父，老天师看起来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现在怎么办？”


    老疯子从盘膝打坐中无奈睁开眼睛，感慨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或许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意，算了算了。”


    “师父，我和你即可启程回帝都，”罗峰道。


    “好，你过来扶我起来吧，”老疯子伸出手，罗峰上前。


    可就在罗峰准备搀扶老疯子起来时，忽然老疯子手刀轻轻砸在了罗峰后颈之处，顿时罗峰意识涣散，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即晕死了过去。


    “老疯子前辈，您这是...”黑袍人眉头一皱，已然明白了大半。


    老疯子将自己的宝贝爱徒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看着跟随自己屁股边长大的孩子，一眨眼就已经长大了，心中颇为感慨和骄傲。


    “老天师这边不能没人看着，算我老头子欠你一个大人情，你帮我守一下老天师，如果老天师能抵达玄境，这是华夏新时代武道界的福报，如果失败不必纠结，这就是命。”


    起身，老疯子依依不舍看向罗峰，“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帝都太过于凶险，以这臭小子的性格，到时候指定会因为我乱来，你也帮我看着他点。”


    黑袍人颔首，敬重的对老疯子深深鞠躬，感激道，“少爷今生能遇到您这位贵人，是他一辈子的福报，恐怕是一生都难以回报了。”


    “说什么贵人，矫情了，我去了，”老疯子大踏步而去，很快消失在了黑夜笼罩的山头之外。


    ......


    “真是晦气，没想到我刚刚出山就吃了大亏，老疯子不愧是老疯子，都一只脚踏入棺材板的人了，这手劲儿还是那么大。”


    帝都，某神秘聚集地。


    秦春秋面色惨白，人显得无比虚弱，脸上却是写满了得意之色道，“不过，我也没亏太大，老疯子肯定也受伤了，当年留下的旧疾必然是发作的。”


    “不愧是齐老前辈，实力不减当年，这一次我们计划能够成功，齐老前辈第一个功不可没，”赵飞卿微笑道。


    “曾祖那您没事吧？”赵飞卿身边的女子关心道。


    齐春秋却摆了摆手，“暂时死不了，放心，我要死，早在龙虎山的禁地就死了，既然老天爷让我苟延残喘到现在，必然是想让我看到龙虎山和老疯子是怎么生不如死的。”


    “齐老前辈，飞卿一直有一个关于黑风祸乱的问题想向您亲自确认，”赵飞卿这时站了起来。


    赵飞卿所有的计划和目的都是为了那个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要确认才行。


    “我知道你小子想问什么，你想知道当年黑风祸乱起源，那龙虎山张良之后的张道陵祖师爷传出的绝世秘法对吧？”


    “曾祖，您真的见过那秘法吗？”女子激动道。


    旧时代传言，谁能够得到那绝世秘法，谁就能成为武道界第一人，成为下一个张道陵。


    试问千万流血流泪的武者，谁能忍受得了这种诱惑？


    齐春秋哼哼一声，脸上写满了得意之色，“不怕告诉你们，这秘法我确实见过，而且不仅仅见过，我还翻阅过。”


    此话一出，赵飞卿等现场十二人加上绑来的钱龙脸色都是微变。


    见所有人目光都凝聚了过来，齐春秋扶须一笑，很是享受这种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


    “齐老前辈，那里面的内容...”


    “诶，”齐春秋这时重重叹了口气，“里边的内容我确实是瞧了，不过张道陵就是张道陵，内容我却看不懂啊。”


    “为什么？”十二人众几乎是异口同声。


    “因为记录的方式有些特殊，我看不懂”


    “看不懂？”赵飞卿不解，“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秦春秋脸色有些复杂起来，“总之不太好解释，当时我和你们的曾祖还来不及研究，张顺至和老疯子已经带着人杀来了。”


    “现在秘法是在哪里？”赵飞卿追问。


    “不太清楚，当时交手起来，谁还管得住秘法，到底是在交手时淹没火海还是被龙虎山带回，现在都是未知数，当然，我的直觉是这秘法应该是被龙虎山收回了。”


    “飞卿，这...”女子紧张看向赵飞卿。


    赵飞卿示意所有人不不必着急，淡淡道，“秘法的事情暂时不谈，我们当务之急是老疯子。”


    “现在老疯子重伤，可是实力依然是九幽，小娃子，你可不能大意了啊，”齐春秋非常欣赏打量起赵飞卿，“不过你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谪仙境，老赵家出你这么个绝世天才，恐怕你曾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赵飞卿自信道，“齐老前辈尽管放心，这一次别说是一个老疯子，就算是老天师联手，我们也不怕。”


    “难道是...”齐春去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眯眼道，“小子，我还没看出来，你心挺黑的，那样做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赵飞卿淡然道，“强者为王，败者为寇，杀一人是罪，杀十人是恶，杀百人是人屠，可杀千人，万人那是人雄，只要能成功，获得绝对的实力和地位，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如果失败了，说什么都像是失败者的借口。”


    “虽然你这话说的强词夺理，但是也有些道理，你且去吧。”


    赵飞卿点头，看向门口那身形犹如黑熊，曾经华夏西境五星将臣之称的男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黑熊男人冷笑一声，看向门外，只看见十一个棺材竖立，散发出无尽的寒意。


    “这十一个礼物等的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