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陈然有些头大。
他不怕横的,也不怕不要命的,就怕像老道士这样不要脸的。
最近自己身边貌似都是这种人。
比如陈才哲一家。
陈才哲一家还好说,毕竟是为了寿命,说白了就是不想死。
可这老道士是为了啥?
自己又没有暴露身份,按说他没必要这样吧?
“我搞错了什么?哥们儿!”老道士问道。
“走走走,下去说,老在天上飞着算什么事,怕别人不知道你会飞?”
……
在古文化研究中心,陈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对老道说:“老大,你是大能,境界应该比我高的多的多吧?
怎么就因为那个破功法被我改动了一下,你就好像三孙子一样,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被陈然说三孙子,老道也很恼怒,他说道:“你说的轻巧,稍微改动,你那是稍微改动吗?
是,我的境界暂时是比你高,但你那举一反无数的本事,想超过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觉得没什么,可我觉得那就是一道鸿沟,我永远也迈不过去的一道鸿沟!”
说到这,老道士眼中似乎有泪滴在打转,陈然敢打赌,只要老道士一眨眼,那眼泪就会出来。
所以他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老道的眼睛上了。
老道接着说:“我出生在崇祯二年,当十五六岁的时候,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
那时候为了一口饭吃,参加了李自成的义军,那最后一场仗,我为了逃命跑进山里,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中……”
“然后你就被树枝挂住没摔死,发现了武功秘籍,开始修炼,是不是?”陈然没有等到老道眨眼,才不耐烦的打断了老道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道士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陈然看。
“这是老剧情了好吧,再让我猜一猜,你在山洞中渴了喝泉水,饿了吃苔藓,等修炼到可以出来时,已经在外界跻身于顶级高手的行列中。
是不是?”
“真神了嘿,那后来呢?”
“你的经历你问我?再说我也没让你说这些,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陈然非常不愿意陪这个糟老头子聊天。
尚文静等着他,家中杨玉环等着他,还有一个想吃饭的也在等着他。
他真的很忙!
老道说:“那我就简单一点说,我得到的秘籍,是从一个已经化作骷髅的人手中得到。
他留下一遗书,就是希望有缘人可以继承道统。
但那秘籍却缺了最后一章……”
“那你没试一试,把秘籍放在电风扇下面吹一吹?
说不定就出来了呢!”
他想起了那部电影,就是风吹动秘籍,才出现了第十八掌,亢龙有悔!
老道士虽说没理解陈然的意思,但也知道他是胡扯,便说道:“那是一部竹简做的书,都快糟了,我可不敢让它风吹日晒雨淋。”
陈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和尚脸笑得像一朵菊花,说:“我是想……”
“明白了,你别想,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时间,你还是回吧!”
“别啊,商量商量呗,也不让您白忙,我有宝贝!”
或许是清宫剧看得多的缘故,老道士一说宝贝二字,陈然就下意识的瞥了老道裤裆一眼,立刻厌恶道:“谁稀罕你的宝贝。”
老道士手一翻,手中多出一把铜镜,说道:“此物名叫风月宝鉴,照人,可识别其内心黑白。
曾经一位小友知道我有此物,还将其写在了书中。”
陈然一撇嘴,说:“我才懒得管谁是黑心白心,自家过自家的日子,知道那么多,不是徒增烦恼?
不需要!”
老道叹气,收起风月宝鉴,想了一下,又拿出一柄宝剑,说道:“此物……”
陈然:“别说了,不感兴趣!”
老道:“……”
最后,老道蹲蹲下来,好似变魔术一般,手一划拉,地上便出现一堆物件。
若是在大街上,会有人以为老道是摆摊儿套圈的。
“哥们儿看看,有没有能相中的?”
还别说,陈然真的对一个东西产生了兴趣。
那是一个木头盒子,与放戒指的首饰盒一般大小。
那盒子上横竖贴了好几道符箓,简直都要把盒子包裹起来了。
可就算如此,也封印不住那丝丝外泄的魔气!
陈然都不用试,就知道魔气可以用来吸收,让他能更快的提升境界。
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出想要那个盒子,眼珠一转,说道:“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有点儿意思!”
老道士大手一挥,说:“那就都拿走,反正我也没用。”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陈然也是一挥手,便将所有东西收入囊中,说道:“拿来吧!”
老道士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把破竹片,小心翼翼的递给陈然。
陈然见竹片并没有绳子绑着,就知道那绳子恐怕是年久糟烂了,便说道:“按顺序放地上。”
老道听话的放好竹片,陈然瞅了一眼,说:“收起来吧,一个月之后过来找我。”
我怀疑你在骗我,就是没证据……老道士惊骇的问:“这就都记住了?”
陈然站起身,往北屋走去,边走边说:“第五片的第三个字,第八片的第九个字,第十二片的第四个字,还有最后一片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同一个字。”
说完,人就已经进入房中,还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老道其实已经将竹片记载的文字背的滚瓜烂熟,就算是让他倒着背,也是可以。
可若是让他像陈然这样说出来,他还真的办不到。
只能是又都拿出来,在地上放好比对。
“嘶……他果然只是看了一眼,就都已记住,真是奇人啊!”
老道欣喜非常,兴奋的收起竹片,踏空去了。
……
陈然走进尚文静所在的房间,见只有尚文静和谷灵儿在,便问道:“那几个老家伙呢?”
谷灵儿紧张的说:“都在跨院的棺材里。”
陈然说道:“那一会儿再说,你给我准备笔和纸,我要记录一些东西。”
这间屋子,本来是鲜于颖雅的房间,对于纸笔,还有别的办公用品,还是有的。
谷灵儿很快便从抽屉里找到。
陈然坐在那里一通乱画,很快便已画完,说道:“这特么哪个时期的文字,老子这个一本大学出来的,竟然一个字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