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全国武术大会完美落幕,秦子鱼夺冠,ys第二名。
因为比赛中木纤纤比赛视频被删除的事情,武术协会这边本来有些担心木纤纤风头太盛,既给她自己招来麻烦,又压了比赛风光,结果比赛一结束,整个网络上关于木纤纤的话题言论可以说瞬间息鼓。
全网所有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无人再提及木纤纤和武术大会有关的事情。
其实还是有的。
只是,有人刚提出一句,下面立马评论出来:嘘,发出来也会被删的。
然后,不知不觉的,网上那些木纤纤的死忠粉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不发表言论了。
至于那些黑粉……
反正,你发一个字,再一刷新就能消失一个字,还发个毛线。
经此一事,不仅全国武术大会火热一把,秦子鱼就此出名,整个网络界好像都干净不少。
大赛一结束,武术大会这边,自然就开始解决内部问题。
副会长岳老和赖志明一等人自然是不动声色的连根拔起,在秦大雄的建议下,还惊动了警方。
秦大雄顺理成章进入全国武术协会,成为副会长,而秦家的家底历史也终于被正式翻了出来。
原来,秦家大几百年便凭着《咏春》拳发达起来,鼎盛一时,后面所有的武馆,还是以他为典范开了先河,后来因被人陷害,逐渐衰落,如今,趁势,崛起!
而此时,京城,一幢老房子里。
李洪儒端着一个古旧的茶杯,直到把里面的茶水喝了干净,这才抬头,一双老眸复杂的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衣装一丝不苟,发丝分毫不乱,一身儒隽沉敛之气,只是,眼底那隐隐愤恼懊丧之色,显得整个五官略略扭曲。
“老师……”
见李洪儒终于朝他看过来,蒋余兴目光迎上去,面上不甘之色也不掩饰,“老师,就真的要将我逐出去?”
“是的,以后,你也不能在京城待下去了。”
一听到这话,蒋余兴面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洪儒,“老师这处置太过份了吧,既然我们已经闹掰,我以后不再出现在你眼前就是。我自有人脉,以后发展如何,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待在哪里,当然也是我说了算。”
李洪儒厚看着蒋余兴逐渐轻狂的姿态,这一瞬间,眼底细纹仿佛在瞬间就多添了好几条,须臾,移开视线,声音又沉又叹,“余兴啊……枉我活了这么久,是真的,真的小看你了啊。”
“老师不必多言,京城我不会离开。是,您是学术界的泰斗,又有田老和众人支持,可是,老师,您年纪大了,总是要退位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变之理。”
蒋余兴说到这里,突然无比镇定地笑了下,然后,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双手负后,昂着头,“跪,我也跪了,这么多年的师生情,就算是清了吧。”
蒋余兴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劝你还是听话,自己离开京城吧。”
闻言,蒋余兴笑着转身,“老师,我知道你手上有些能力,可是我也不差啊。”
李洪儒苍老的双手扶在椅手上,慢慢鼓起青筋,可是话落之后,又松开了手,朝身后的隔断后看了一眼,这才又看向蒋余兴,“你觉得木纤纤如何?”
“呵,一个仗着男人的小女生,我并不觉得对我有什么威慑力。”
蒋余兴是全然不把木纤纤放在眼里的,嘴角有些嘲讽,转身要走,可是,刚挪动一下,又慢慢的停下,面上表情也渐渐沉下。
因为,李老身后的隔断侧面,走出来一名少女。
黑宽大的羽绒服,卫衣小脚裤,长发随意披散着,精致乖净的五官上,眸子格外明亮,此时若有似无的看向他。
“木纤纤,难不成你想在这里打我帮李老出气?”
蒋余兴似乎有些怵,毕竟,之前在赛台上,她确实是把ys打败了。
“打你?”
木纤纤微微敛眉,神色极淡地摇头,“你不值得我动手。”
几乎就在木纤纤话落,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男人。
蒋余兴还没看清对方的脸,胳膊就已经被对方狠狠一扯,迫使着他背对着那男人,痛得叫出声来。
“京城,你是不能待的,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也不想看到你,不过,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木纤纤这才走上前,站在蒋余兴面前,“这次武术大会,你的同谋是谁?”
“呵,不就是赖志明和武术协会的副主席吗?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着的。”
蒋余兴倒是坦白。
“哦。”木纤纤对着乔一东使了个眼色,乔一东手中微微一用力,蒋余兴这下痛得叫都不出来,可是那狰狞的脸,以及额间瞬间蓄起的汗,可见他痛得有多么的惨。
“你一个小姑娘真当……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岳老能力有限,赖志明胸无大志,而且他们的人脉还未达到,能拿出这般适合的让李洪儒和武术协会主席昏迷不伤身,且还找不出一点点证据的药。”
木纤纤说到这,忽地微微俯身,盯着蒋余兴,眸中光束隐隐,邪气横生,“说,还是不说。”
这一瞬间,蒋余兴对着那双清亮的眸,只有一种感觉。
地狱!
可怕!
他几乎不加思索的开口,“我不认识!戴着鸭舌帽,我只听到有人叫他一号,他很有势力,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办成,京城四大世家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蒋余兴一口气说完,这才看着木纤纤,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好像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失智一般。
木纤纤却已经对乔一东点了点头,乔一东一抬手,就将蒋余兴砍晕了。
而木纤纤这才回头看着李老,“人我会弄走。”
李老则是诚惶诚恐地,“纤纤,余兴嘴里的人是谁啊?还能把手伸到京城里来。”
木纤纤却是一笑,“不管是谁,我都能把那爪子剁得粉碎。”
说着血淋淋的话,都是那般轻柔模样。
李老却是感激不尽,“纤纤,谢谢你。”
木纤纤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嘴角微微冷凝。
长江后浪推前浪么……也可能就死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