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墨看着墨家先,眸中,渐渐覆起黑雾。
与此同时,从曲家别墅内,走出十几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个个手持武器,将叶修墨和路远围了起来。
大雄刚开车过来,还没下车,就连带着车被团团围住。
……
京城,某基地中心。
整个都透着冰冷的科技感,每一个房间进出都需要特定的指纹和声纹。
而这个基地的领袖,一名气势极盛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自己偌大的办公室,一边看着面前,那能看清整个基地所有角落的大屏幕,一边意态悠闲地打电话。
“放心吧,既然答应合作,我自会全力以赴,乔家那位在我手,乔一东不敢乱来,而且,乔一东最近好像在查一些旧案子,那小子心思好像不太对……”中年男人说着话,又换了一个姿势,脸上笑意放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真的,好……”
中年男人很快挂了电话,随即,看向办公室内一角的沙发上,那里,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说是中年男人,和他同龄,可是看着就是比他年轻,整个精神头都像是才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般。
“爱情的滋润果然不错啊。”
中年男人一笑,身子往后一爷,“看看,走出去,别人还认为你是我弟弟或者侄子呢。”
“你这样,不道德!”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开口,他西装革履,一派恰到好处的儒雅气质,只是,此时声音却是阴沉沉的。
“道德?”中年男人看他一眼,一派慈柔的模样,“老乔……我这是为了进步,为大义,舍小义,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所以,你就这么放弃了木纤纤!”
乔振林,也就是乔一东的爸爸,看着中年男人,一双黑暗眸中,尽是冰冷。
中年男人坦然迎着他那极有力度的眼神,既而轻轻一笑,“老乔,别激动,木纤纤对我们不也没有全盘托出吗,她是m,你早先知道吗?”
“我不知道。”
乔振东却没有动怒,反而道,“可我知道,她信任您。”
他说的是“您”。
中年男人脸上似有动容,可也只是一瞬,随即,微微圆润的脸上带着几分风暴之势,“这个少女成长得太妖孽了,我本来就一直担心着,如今,果然。就在方才,蓉城来了消息,她竟然当真治好了那两个人,一出手就这么厉害,以后,我们能控制得了她吗。”
“可她信任您。”
乔振林继续道,“你派了人去蓉城拦她,以她的行事风格,却没下死手。”
乔振林道,目光幽幽然的盯着中年男人的脸,“如果,她知道你是这么的不给她后路,她,会伤心的,毕竟,当年,可是你亲自把她带到我们这个队伍里来。”
中年男人没说话,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桌案边缘,目光雾霭一般,透着散不开的黑,“可现在,有比她更适合的人。”
“如果她随时能被取代,那你当初何苦给她一席如此重要之地,予她动用基地人的权力。”
“对啊,所以,你儿子很听她话。”
中年男人无所谓的摆摆手,“行了,老乔,我不动你,也不想惹这个麻烦,这件事,你看就着好。”
乔振林似也气得不轻,豁然一下就站了起来,可很快,又吃力的坐了回去,“你……太过份了,这样的心胸,是我看错了你。”
中年男人却忽然转了话锋,“叶家那叶修墨不错,我看好他,有机会,引进来吧。”
“想动他么?”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女声响起,第一个字时好像还有窗外,可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年男人身后。
中年男人身子一怔。
乔振林这一刻,也是怔怔地看着向中年男人身后,看着,那好像凭空而生的少女。
她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过膝羽绒服,里面是粉色连帽卫衣,头发松松散膜有的披着,乌黑甚甚,衬得一张小脸,全我血色的白,而那向来淡然清澈的眸中,夹着森森怒火,好像下一瞬就能燎原一般。
却诡异的让乔振林觉得,宛若神只。
窗户半开着,冷风呼呼的灌进来,冷冽冰寒。
“木……”乔振林最先开口。
“你先闭嘴!”
然而,木纤纤只是一句,便迫使他闭了嘴。
这一刻,这个少女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子谁惹谁死的气息。
这就是他儿子甘愿为其做事的对象么……
乔振林思绪万千。
京中自来让人讳莫如深,极其忌惮,似乎凌驾于中情局的基地势力,从没有人知道背后到底掌握在谁手里。
但,其实,整个基地有三个管事人,一个是对面这中年男人,他是发起人,一个是他,而另一个,是木纤纤。
只是,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木纤纤真名而已,也是之前他发现基地内有异动,才从中年男人口里知道,他儿子口中的大佬,也就是基地的第三个负责人。
木纤纤。
可,她不是在蓉城吗,是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到的这里?
飞机?不可能!
火箭都没这么快。
“墨深海。”
木纤纤开口,她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还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的巍巍肩膀轻微一耸,随即一笑,也不慌,“纤纤啊,蓉城那个纤纤,看来,是假的了?”
墨深海慢慢的回转身,看着面前三步之遥的少女。
如他们这些人,接触的都是世间顶尖科技,易容什么的,也不算什么。
“不。”木纤纤盯着墨深海,她摇头,“蓉城那个,也是我。”
“哈……”
墨深海顿时就笑了,“不可能,明明十分钟前,你还有蓉城救了两个感染病毒的病人……”顿了下,墨深海又一幅和蔼的摇头,“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以说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天才,你瞧……”他指了指还半开着的窗户,“十八楼,你都自窗而入,嗯,厉害。”
“是么。”木纤纤清冷的小脸上,突然浮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然后,她一抬手。
“砰——”
那半弄的窗户瞬间原地炸裂,然后,落到地上时,全成了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