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人?
路远瞅了眼大雄手里鼻上一片血糊的年轻男人,看着木纤纤,求解。
叶修墨面上并无什么异色,反而很温柔的看着木纤纤,点头,沉吟道,“的确是很像一个人。”
听着叶修墨这么一说,几人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年轻男人的长相。
“让我看看啊这……”路远挑着眉,绕着年轻男人走了一圈儿,“也就二十岁左右年纪,五官立体,皮肤,嗯,还行,方才在里面扮工作人员那瑟缩样子,别说,真是像啊,看着就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可是,一旦本性暴露,即使他在笑,那眼底也是阴沉沉的算计,昂……乳臭未干却又嚣张得势,这……”
路远恍然大悟的,“墨家杵!”
他说完,立马邀功似的看向木纤纤,“小仙女,是不是,我猜对没?”
路远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了木纤纤的小迷弟了。
木纤纤也没在意,只是,没有点头,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再想一下。”
听他这说么说,那年轻男人本来想反驳什么的,立马又闭了嘴。
路远摸着下巴再度打量,最后看了眼大雄,“大雄你看出来没,他像谁。”
大雄摇头,“我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
“粗鲁。”
“墨家先。”
叶修墨这时开口,手指轻轻轻摩挲着,一片散漫不经意之态。
路远瞬间一个惊醒,“对啊,这神态确实是像墨家杵,可这五官和那阴沉沉的脸和墨家先那张脸简直是太像了!”
“你们说的什么鬼,什么墨家先,就他,他能和我比!”
年轻男人这时口齿已经清楚了,狠狠的盯着木纤纤,“贱……”
一个字没落,一个拳头砸下,瞬间歪了半边脸。
“哎,我劝你别再说了,不然,你亲爸可能都不认识你了。”
路远摇头,脸上可没半点儿心疼。
“我我我……”
年轻男人可恨自己动不得,又逃不得,但是一身狂态不收,“我,我是f洲小太子爷!你们这么对我,我爸会来灭了你们全家的,会……”
“哦,在他灭我们之前,你一定先死,所以,你确定,他会先来灭我们?”
叶修墨微微一笑。
那小太子爷瞬间失言。
木纤纤对着越蓝点头,“带回去,好好研究下。”
“好。”
越蓝眼里装着光,路远瞧着,有些疑惑,又觉得越蓝有些变态。
一个大活人而已,真的,至于这么像八百年没吃过猪肉的样子?
他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反正,小仙女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有道理的。
一行人上了车,车子终于离开了h洲议事厅大门,两边警卫完全不敢拦。
身后,h洲洲长带着人目送他们远去,这才回头,语气严肃,“回去吧,自己该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
“洲长……看到没,他们方才又对那小太子爷下了狠手……”
“哦,我眼神不好。”
“州长,国际展览馆那边已经问那位小太子爷了。”
又有人上前来道。
洲长看他一眼,“哦,小太子爷来过吗?”
“……小太子爷不是为了那个被人拿走的玻璃杯过……来了吗?”
“有吗?”洲长抬手,拍了拍额头,“哎,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太好了,你们啊,没事也多去看看医生。”
“……方才,洲长你不是还在说要如实说的吗,这怎么就记性不太好了……”
“那你们联名让我退位吧,我正好回家休养。”
洲长说远,挥挥手,带着自己的秘书走了。
身后一众人,咬牙切齿,面色复杂,晦暗如深……
“哦,还有……”
洲长又转过头看向他们,“如果病毒继续蔓延的话,想来不用别人来讲什么外交政策,给h洲找什么麻烦,我们h洲自己就瘫痪了。”
洲长说完,意味深长又夹含着警告地又看了他们一眼,“所以,不要去给尊先生和木小姐找麻烦,真的,我想,弄死一两个政员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
这话,他说得嚣张,甚至不符合他的身份。
可一时之前,所有人,包括方才那位中年男人,一时无语反驳。
只是h洲的天上,乌云压境,沉得人心里有些喘不过气来。
……
回庄园的路上。
一路而过,都能看到那些因为感染而抓捕和控制的场景。
“纤纤,我说快一些,可能就得立马回国际医疗组织了。”越蓝这时正色道,“我们经过一些研究,本来有些眉目,但是后来发现,那些病毒很快开始变异,弯异的速度,正好好把我们新的一些研究发现给打翻。我们又重新开始,最后是研究出一些控制的药,可是只有少部分人适用,也就是,几乎等于淘汰,而这病毒还会再接着变异,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
越蓝顺了口气,“我怀疑,不是散播这人有千里眼,就是对方在国际医疗组织里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当然,这个发现,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我也没有绝对把握。”
“那你别回国际医疗组织了。”
木纤纤忽然道。
越蓝闻言,动了动唇,最后,也没问为什么,而是点头,“好。”
他们现在是在一辆加长车上。
小太子爷被丢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其余人,除了叶修墨和木纤纤挨着坐,路远和越蓝坐的另一边。
此时,木纤纤和越蓝的对话也没有避讳他们,听完,一旁路远沉思半响,疑惑,“小仙女,为什么不让大表哥回去,如果国际医疗组织真的有人敢通风报信,那,大表哥完全可以趁着这出来一趟,就说找到了新法子,然后引蛇出洞,把人逮住,我们弄死丫的。”
路远绝对自信。
木纤纤却轻轻摇头,车外的光透进来,她小脸安静,“不,对方是故意放他出来的。”
“啊?”这下,换越蓝震惊了,他没一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沉吟片刻,试探性地看了眼叶修墨和路远,才对木纤纤道,“我仔细想过,我出来时很小心,没有让人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