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乔蔓萱的婚事被她搅黄了
他意有所指的话极具暧昧,让人不禁浮想联翩,面红耳赤。
苏倾烟抬手,轻轻地拨开他挑起她下颚的折扇:“小侯爷真爱开玩笑。”
小侯爷脸色一沉,厉色道:“谁跟你开玩笑?你胆敢给本侯爷下毒,就凭你这罪名,我就能要你们乔家所有人的狗命。”
见苏倾烟不言不语,小侯爷愈发放肆:“本侯爷看上你是你命好,别不知好歹。”
“小侯爷,您现在离开,我权当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苏倾烟‘好心’提醒道。
“呵,你算什么东西?还跟威胁我!”小侯爷那耐心被苏倾烟磨得见了底,眼怒凶光。
苏倾烟回眸朝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看向小侯爷:“您既喜欢男子,为何还要娶我四妹?”
“谁要娶她了,要不是她兄妹二人设计于我,我会娶她?我看着她就恶心。”小侯爷一脸厌恶道。
“逆子!”
浑厚如钟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侯爷后背脊梁骨瞬间挺直,猛然抬头看去。
便看见他爹从马车内出来,脸色漆黑,眼中杀意滚滚,吓得他小腿肚子一软,瞬间瘫软在地上:“爹。”
老侯爷年过半百,身子骨尚且硬朗,方脸浓眉,煞气天成。
他几步健步走至小侯爷跟前,抬脚就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
疼得小侯爷在地上直打滚:“爹,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老侯爷膝下就这一个儿子,没曾想竟还好男色,怎叫他不肝疼,下脚踹他的力道毫无保留。
苏倾烟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
见人揍得差不多了,吐了一口浊气,出声命令道:“把这逆子给我绑回去扔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把他放出来。”
“是。”属下连忙应着,将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小侯爷带走。
老侯爷这才走到苏倾烟跟前,面色有些不自然:“乔公子,此事我定会给乔家一个交代。今日不便,本侯改日再登门谢罪。”
苏倾烟抬手作揖,恭敬道:“侯爷慢走。”
“哇……”
老侯爷等人一走,马车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哭声,像是要把这天给掀了似的。
苏倾烟伸手堵住耳朵,暗自叹息。
今早被乔蔓萱缠着出门置办嫁妆,半路遇到老侯爷便一起吃了饭,老侯爷执意要送他们回府,谁也没有料到小侯爷如此‘出息’,硬生生搅黄了自己的婚事。
她本还想,等乔蔓萱嫁到侯府,以后有她罪受的。
真真是……风云难测,出了这茬……
乔蔓萱坐在轿中嚎了大半天不见外面的人搭理她,两腮鼓起,朱唇一撅,气呼呼的从马车内跳出来,走到苏倾烟跟前,扬起小拳头就朝苏倾烟的胸口猛捶:“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勾引小侯爷,他就不会厌恶我!”
“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苏倾烟一针见血,戳得乔蔓萱心口一疼,差点背过气去。
“哇……”
乔蔓萱哭得更大声了,两条胳膊死死地搂着苏倾烟,眼泪鼻涕一个劲的望她的身上蹭,哽咽道:“我以后还如何嫁人!呜呜……”
苏倾烟本是不屑理会乔蔓萱的,冷不防听她这话,莫名戳中笑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闻声,乔蔓萱仰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苏倾烟,怔愣片刻,娇声喝道:“你还笑我!我跟你拼了!”
自知理亏,苏倾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你看上的不过是侯府的权势,其实并不喜欢小侯爷,今日之事,老侯爷欠了我们乔家一个大大的人情,你想要什么他自会应允。”
“嗝……”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错在小侯爷,他们欠咱们的,我自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不损你名节。”苏倾烟道。
乔蔓萱吸了吸鼻子,卷翘的眼睫毛上还衔着珍珠大的泪花:“你,你会如此好心?”
苏倾烟美眸中黑亮的眼珠子一转:“就当赔你那件衣裳吧!”
“嗯?”
“好啊!果真是你偷了我的衣裳!你这个小偷!”乔蔓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苏倾烟诉控道。
苏倾烟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是神色。
面对乔蔓萱的诉控,苏倾烟抬起右手在她的耳后一抓,随即像是变戏法一般,空手变出一朵海棠花递到她的跟前:“送你!”
“咦~”
乔蔓萱惊讶极了,伸手从苏倾烟的手中将那朵海棠花接了过去,另一只手拽着苏倾烟的右手,盯着自己瞧:“你怎么弄出来的?”
苏倾烟抬起左手,又在乔蔓萱的耳后抓了一下,变出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单手托着递到她跟前。
那小兔兔小小的,雪白的绒毛柔软蓬松,极是讨喜。
“好可爱!”乔蔓萱兴奋的行从苏倾烟手中将小兔子接了过去。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收起脸上的柔色,恶狠狠的剜了苏倾烟一眼,凶巴巴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你害我不能嫁给皇亲国戚,你要负责。”
“好!”苏倾烟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多年后,每每谈及此事,某位世子都追着苏倾烟打,要不是她,他后半辈子至于落到这个死丫头的手里!
安抚好乔家四小姐的情绪,苏倾烟回到自己的院落,还未落座,一道嘲讽的声音百年传入她耳中。
“你没对她落井下石,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听着并不陌生的声音,苏倾烟耳尖一动,朝房中那人走去,侃侃而语:“堂堂摄政王会私闯民宅,自入为主,也让在下很是意外。”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刺,楚凌翌却并未在意,骨节分明的手中托着一只湛蓝的茶杯,举止优雅的品着:“我让你去王府找我,你却当成耳旁风,你可知罪?”
“明知会送死,我干嘛傻到把脑袋送到您的刀下?”苏倾烟美眸一掀,白了他一眼,走到他身旁的圆凳上坐下。
那日她给他下药害他不能动弹,要不是她跑得快,早被他大卸八块。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此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