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从未见她对本王矜持
闻言,染玉先是一怔,随即怒意爬上俊颜,出声威胁道:“你信不信本公子把你扔水里?”
“咳……”
苏倾烟扬起右手放在唇边掩饰性的轻咳嗽了一声:“口误!”
以前叫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我看乔公子是打从心底如此想染某,如此称呼在下才会朗朗上口!”染玉道,温润如玉的脸上徒添几分薄怒。
要不是凌翌在,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竟然敢瞧不起他的医术。
越想,他心中这憋屈劲愈发浓郁,蹭蹭往上冒。
他眯了眯眼眸,表情严肃的凝视着对面的男子,语气强势道:“我要与你比试医术。”
“啊啾~”
苏倾烟将脑袋往衣袍中缩了缩:“染玉公子医术超群,在世华佗,在下甘拜下风。”
“怎么?你是瞧不起我是吗?”染玉不悦的声音立马拔高,极具穿透力,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那你把夜辰的毒解了,便算你赢可好?”苏倾烟懒洋洋的说着,她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可得快点,后天早上他的毒就自动解除了。”
染玉闻言缄默不语,夜辰的脉正常,根本就看不出端疑。
若是要解毒,首先得弄清楚他中的是什么毒!
“你这茶不错,如果你愿意赠我一点,我就告诉你怎么发现夜辰中的是什么毒。”苏倾烟杯子里的一杯茶已经见了底,一双黑亮明媚的眼睛含着笑意望着他。
她是不是对谁都笑得如此谄媚?楚凌翌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中生出一丝浮躁,不悦。
这茶可是染玉花了重金,还欠人情才弄来的,要送给他人,他的心头又是一疼。
可,身为一个大夫,他又好奇夜辰所中的是什么毒。
一日不弄清楚,他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他一咬牙,一狠心:“可以。”
“你需取他一滴血,用一点盐侵入水中,便能查出来。”苏倾烟爽快的倾囊相授。
染玉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后话,不确定的问:“只是,如此?”
“嗯,就是这样。”苏倾烟肯定的点头。
船只抵达岸边,苏倾烟披着楚凌翌的披风,手里捧着一罐茶叶下了船。
苏倾烟趁染玉不注意,靠近楚凌翌,扬起尖瘦的下颚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可好?”
“不好。”楚凌翌冷声道,鹰眸中的眸光移到别处:“你若真想谢我,就把东西尽早给我。”
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苏倾烟暗自咬牙。
“三哥,你没事吧!”
乔蔓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倾烟这才将视线从楚凌翌的脸上收回来,扭头看着朝她走来的几个人。
还不待她转身,便被乔蔓萱紧紧地抱住:“你没死就好。”
苏倾烟怎么听这话也高兴不起来,她伸手将抱着她的人用力推开:“你是女孩子,要矜持,如此冒失有失礼仪。站好!”
“哦。”乔蔓萱嘟着腮帮子站直了身子。
矜持?楚凌翌闻言,不由侧目看了苏倾烟一眼,她也是女子,怎不见她矜持一二?
教训他人倒是振振有词。
他摇头,转身和染玉离开。
“乔公子,你身上都湿了,先回府换衣裳吧,着凉了可不好。”裳兰善解人意道。
“也好。”苏倾烟点头,正要回头跟楚凌翌他们告别,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只得先行回府。
换了身衣裳,送走了裳兰,苏倾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回头看向站在乔蔓萱身后唯唯诺诺的女子身上。
那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吓得乔静歆纤柔瘦弱的身子一颤,一脸无辜的望着她,怯怯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俱意。
“萱儿,你去厨房帮我熬一碗姜汤过来。”苏倾烟收起怒意,冷静出声吩咐道。
“凭什么?”乔蔓萱不乐意的反驳道。
“要不是我,掉进水里的就是你。”苏倾烟道。
好像有些道理,乔蔓萱自知理亏,嘴巴却是不饶人:“去就去,就知道使唤我。”
等乔蔓萱的脚步逐渐远去后,苏倾烟款不在走到乔静歆的面前,低头望着她发白的小脸,笑不达眼底的眼睛盯着她:“二姐,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三弟,此话何意?”乔静歆紧绷着身子,故作镇定的问。
“萱儿为何会落水?”
“她贪玩儿没站稳……脚。”
“那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推她!”苏倾烟出声打断她的话,眼中的笑意逐渐褪去瞬间被怒意取代:“你存了心思想要谋害萱儿,你自己心里清楚。”
“三弟!”乔静歆厉声呵斥道:“你不要平白无故冤枉我,萱儿也是我的妹妹,我为何要害她?”
“就凭你与四妹妹同是裳家的小姐,萱儿比你讨人喜欢,比你更得宠!”有钱人家的里的勾心斗角不就这么点原因吗?
她的话戳到了乔静歆的心坎上,一抹阴冷的光芒从她的眼底伸出暴露出来。
“若是我没有猜错,萱儿上次被人金针刺穴险些要了性命,也是拜你所赐。”苏倾烟步步紧逼:“谁也料想不到,在裳府最不起眼的二小姐竟然是个医术高强之人,夺人性命与无形。”
乔静歆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仍在做垂死挣扎:“乔音,说话做事讲究证据,你凭什么冤枉我?我可是你姐姐,你可知你这样多伤我的心?”
姐姐?
苏倾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伸手执起乔静歆的右手,从她袖子中抽出一根银针:“证据不就在你身上吗?二姐!”
“你……”
乔静歆惊愕的看着苏倾烟,心跳如雷,她怎会知她的袖口中放着银针?
“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苏倾烟稍稍加重摁住乔静歆手腕的力道:“当初我的别院着火,我还以为是大哥想要我的命,怕我妨碍了他的路。”
说着,她的声音一顿:“可就凭大哥那鲁莽的性子干不出这么阴狠的事,思来想去,要我父子性命最可疑的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