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任由她为祸一方
楚凌翌找到苏倾烟时,她正在赌场赌钱,怀里的袋子装满了白得晃眼的银子,看得人眼睛发红。
十几个打手将她们主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目露凶光,一副不打算放他们走的架势。
苏倾烟紧紧地抱着怀里装满银子的口袋:“怎么?你们这么大一个赌坊,这点小钱都输不起?”
“姑娘,楼上请!”管事的态度强势的命令道,伸手指着楼梯的方向。那凶恶的眼神可不像是‘客套客套’那般简单。
语鸽将苏倾烟护在身后,手中的佩剑已经出鞘,浑身警惕,随时打算与他们交战。
苏倾烟美眸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反问道:“倘若我不呢?”
“哼。”管事的冷哼一声,语气瞬间凌厉起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倾烟瞧着在门口树立多时的男子,扬起右手热情的朝他打招呼:“相公,有人欺负我!”
脆生生的声音极具穿透性,赌坊内看好戏的人随着她喊的那人看过去。
只见那人一身白色交叉束长袍,外面罩着墨底白鹤的大氅,眉目锐利,神情冷冽,直叫人浑身一颤,冷得窒息。
“摄,摄政王!”
众人一惊,立即跪倒在地上。
此女子竟然称呼摄政王为相公,难道,难道她便是前些时日被摄政王娶回去的王妃——乔家的千金!
被她点名叫住,楚凌翌不想管她也没辙,他黑亮幽深的眼眸在苏倾烟的身上剜了一眼,方才迈开脚朝她走过去。
苏倾烟乘着赌坊打手冷声的功夫,走到楚凌翌的跟前,扬起尖瘦的下颚望着他,委屈的撅着嘴抱怨道:“相公,他们开门做生意,我赢了钱就不让我走,人家好怕怕哦!”
“……”
别人只道是这王妃撒娇哭诉不满,楚凌翌入鬓的剑眉微不可见的上扬,眼角的余光在赌坊的番布的图腾上一扫而过。
裳家的赌坊!
她会选择赌坊下手,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楚凌翌回头,鹰眸中锐利如刀的目光‘咻’的一下落到那管事的身上:“王妃所言,可是事实?”
从楚凌翌的口中证实此女身份,不禁让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这赌坊胆敢刁难摄政王妃,怕是前途堪忧。
管事吓得额头冷汗直冒,连忙出声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小人只是想请王妃上去坐坐!”
“他们还凶我!”苏倾烟嘟着腮帮子,黑亮灵动的眼眸中写满了委屈:“他们是不是想让我把赢的银子还给他们啊?我可听说,赢了钱不让走,有的还会被杀人灭口!”
“王妃,绝对没有此事!”管事都快给她跪了,早知道她身份高贵,倒贴钱他们都得笑着把她送走,哪有心思为难她。
“那,那你们这些围着我做什么?”苏倾烟委屈巴巴的问。
管事绞尽脑汁找借口想将此事搪塞过去。
这厢,楚凌翌已经伸手将苏倾烟怀中装着银子的袋子拿了过去,塞入管事的怀中,伸手拉过苏倾烟的手,沉声责备道:“以后想玩,在家本王与你玩,他们这店只是小买卖,经不起你赢。”
京城首富的赌坊若是小买卖,放眼望去,整个雍崇谁敢夸大其词说自己的店是小买卖?
“哦。”那么大一袋银子长翅膀飞了,苏倾烟心有不甘的低下头,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
“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言罢,楚凌翌宽大的手掌攥着苏倾烟纤细柔软的手离开赌坊。
“王爷,王妃请留步。”管事小跑着追上去,双手将银袋子奉上:“这是王妃赢的,理应是王妃的。”
“不必。”楚凌翌头也不回的拒绝管事的‘好意’。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管事汗如雨下,深知自己捅了个天大窟窿,赶忙去裳家汇报。
离赌坊约莫百来米远后,苏倾烟偏着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出声提醒道:“可以松开了。”
楚凌翌松开她的手,顺手从她的袖口中摸出一个金元宝在手中掂量,一眼洞悉的瞧着苏倾烟。
“你……”私藏的东西被他发现,苏倾烟扬起手指着他,在他睿智的眼眸中底气不足的将举起的手放下,双手叉腰,小脸撇开,轻哼了一声:“我凭本事赢的钱,不能充公!”
楚凌翌把玩着手里的金元宝,出声询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苏倾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明就里:“什么打算?”
见她还不愿说,楚凌翌晃了晃手中的金元宝,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倾烟正要伸手去夺,这时一个小叫花子跑到她的跟前:“姐姐,有人给你的信!”
信?
苏倾烟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弯下腰看着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叫花:“是谁给你的?”
“不认识!”小叫花将信递给她就跑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苏倾烟逐渐站直了身子,将手中的信件拆开,之间白色的宣纸上写着一个‘裳’字!
幻柳的意思是,小侯爷的死跟裳家有关?
思及此,苏倾烟谨慎的眯起了眼眸。
裳家再有钱,也不会对王侯将下手,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比谁都清楚。
也许是……误杀!
然后嫁祸给君千羽,祸水东引,趁机还能打压丞相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此计甚妙。
楚凌翌见苏倾烟从容镇定的将手中的信纸折叠好塞回信封之中,他深邃的鹰眸眼底划过好奇,他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苏倾烟将信件放入宽大的袖口之中,回头看向楚凌翌,趁其不备将他手中的金元宝抢了过去,傲娇的扬起尖瘦的下颚,宛若形成的眼睛噙着笑意望着他:“好事!”
“嗯?”
他看着她小脸上洋溢的笑容,怎么看都像小人算计的模样。
稍作一想,他大致可以猜透她的心思,他勾唇浅笑,并未追问,伸出宽大的手掌拉着她往别院返回。
——
豪华别致的府邸内。
身着蓝色织锦长袍的俊逸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淡淡的出声问:“给了她多少银子?”
“两,两千两啊!”跪在地上的小厮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