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先把衣服脱了
简洁明亮的厢房内。
“来,先把衣服脱了!”
坐在床榻上的墨梵黑着一张脸不为之所动,冷清的眼眸多了几分防备的之色。
见他不为之所动,苏倾烟秀气的眉头不由在眉心打了个结,不耐烦的走到墨梵的面前,伸手揪住他的已经,用力将衣裳从他的肩膀上褪下,露出白皙的胸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墨梵一怔,待回神,冷清如玉的脸上顿时染上绯红的颜色,恼羞成怒的瞪着对他上下其手的女人,低声命令道:“放手。”
“啧~”苏倾烟啧啧咂舌片刻,垂眸看着他脖颈下的完美的锁骨,粉唇微启:“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非礼勿视!”墨梵咬着牙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矫情!”苏倾烟嫌弃的说完,在墨梵杀人的眼神中讪讪的将拽着他衣襟的手收了回来,傲娇的扬起下颚:“你的毒还解不解了?”
墨梵低头看着胸口刀伤上逐渐反黑的皮肉,眼中的眸光逐渐凝固:“劳烦王妃将染玉公子请来!”
“染玉?”苏倾烟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眨了眨眼眸:“那庸医上山采药还未归来,丞相大人要等也是可以的。”
言罢,苏倾烟转身要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离开的步伐,回眸看向墨梵坚定如铁的模样,‘好心’的提醒道:“你身上的毒,撑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你当真要等那庸医回来救你?”
就怕慢了时辰,他在强硬的身体也扛不到那个时候就一命呜呼,命丧黄泉。
墨梵眼眸中的眸光一闪,却没有开口挽留苏倾烟的打算。
瞧这气氛,是不需要她的救治了,苏倾烟的美眸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索然无趣的将询问的目光从墨梵的身上收回来,迈开步伐打算扬长而去。
见她真的走了,墨梵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挣扎的痕迹,倏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出声叫住她:“等一下。”
苏倾烟的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在转过身去瞧墨梵的时候恢复如常,黑亮的美眸疑惑的望着他:“还有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
刚刚好心帮他,他要矫情,现在反过来求他,她还不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墨梵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暗自咬紧两排牙齿,敛下心中的不悦,沉声道:“有劳王妃帮我解毒,下官感激不尽!”
心中暗道:乔音,你可千万被落到本相的手中,否则……
苏倾烟脚步轻快的走到墨梵的面前,将双手背负在身后,娇小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我瞧丞相您的脸色不好,莫不成是在心里想怎么报复我不成?”
这她都能猜到,他倒是小瞧了她,墨梵心里一沉,板着一张脸道:“王妃多虑了,下官并无此意。”
许是被她的眼神看得窘迫,墨梵稍稍蹙眉,出声强调道;“就算是下官有这个心思,也不敢得罪摄政王不是?您大可放心。”
“这倒也是。”苏倾烟赞同的点了点头,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收起眼中趣味的五彩精光,认真的检查墨梵胸口上的伤势,啧啧咂舌:“这毒倒是奇怪的,不似是我们雍崇的手法!”
说者无心,听着心惊!
墨梵闻言,冷清眼眸中黑色的瞳孔一缩,定了定神,冷静的问:“依王妃所言,此毒出自何处?”
苏倾烟将瓶中的粉末倒在他的伤口上:“曾经在桑穹见过!”
阿依不可能杀入京城,自毁权势。
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苏倾烟垂眸,无意之间捕捉到墨梵眼中闪烁的寒光,便知晓此事用不着她插手了!
如此,也好!
这时,楚凌翌从外走进来,便看见苏倾烟弯着腰给墨梵上药,两人依靠之近,侧目看去,倒像是苏倾烟整个人贴在墨梵的怀中。
见状,楚凌翌眯起鹰眸,寒意悄然从他狭长的眼角悄然逝去,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站在离他二人不远的地方,问:“他的伤势如何?”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倾烟耳尖一动,收起手中的药瓶子,对墨梵叮嘱道:“这几日不要让伤口沾水,食物以清淡为主,过几日就无大碍了!”
“嗯。”墨梵颔首应道,在楚凌翌锋芒如刀的眼神中伸手将褪到手臂处的衣裳拉起来合拢。
楚凌翌这才收起警告的眼神,看向苏倾烟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哦,好。”苏倾烟乖巧的点头应道。
“王妃请移步在外面等候片刻,下官有事要与摄政王商议。”墨梵出声道。
苏倾烟一怔,想到刚才在他眼中捕捉到的寒意,心里顿时明白他找凌翌何事,识趣的从屋子里出去,细心地替他们将门关上。
她从石梯上下去,闲来无事,便在花园里溜达。
“夫人,您现在身子重,小心着点。”
忽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苏倾烟的注意力,她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红袖?
几年不见,她那张标准的瓜子脸圆润了不少,桃红色的衣裳将她的脸颊衬托的愈发的白皙,丫鬟搀着她的左手,她的右手托着肚子。
瞧那圆滚滚的肚子,怕是有七八月的身孕。
仔细想来,当年他们这桩婚事还是她促成的呢!
思及此,苏倾烟美眸中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她脚步轻快的朝他们走去。
搀扶着红袖的丫鬟率先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左右看着陌生,眼中不由多了几分防备:“你是何人?怎会在丞相府?”
“信儿,不得无礼。”红袖轻声呵斥道,随即抬眸看向苏倾烟,见她穿着华丽,上前柔声问道:“敢问姑娘是?”
“我叫,乔音。是你们丞相的朋友!”苏倾烟笑吟吟的自我介绍道。
“原来乔姑娘,既然是相公的好友,请问你找他有何要事?”红袖关心的问道。
信儿看苏倾烟的眼神却百般防备:“夫人,你莫相信她的话,我见她就不像是安分的女子,还是早早送走比较好。”
不安分的女子?
苏倾烟右眉微微上扬,也亏得她这几年脾性温和,这要换做是以前,就凭这小丫头这嘴,她早一把毒药撒了过去。
她哂笑道:“小女子不才,是摄政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