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吃着肉，清汤里加了牛羊肉，变成了牛羊配，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完全不像一个护旗手。


    “大哥，我得过去看看，你慢慢吃。”


    “好，你忙你的……”


    目送白向无离开后，


    艾华和几个男青年有说有笑经过，我叫住了他：


    “艾华，过来喝一杯。”


    艾华见是我招呼他，连忙叫着几个青年一块过来坐下，


    “大哥，刚认识的几个兄弟，昨天让你破费了，今天这顿我请。”


    “怎么，老板发工资了？”我故意调侃他，给他们都倒上酒，


    “差不多，兄弟挣了一点巧钱。”艾华憨憨笑着，把酒端起来，敬了一圈，一饮而尽，豪情满满。


    我们正喝着，小花也来了，还是第一次见她时的丫鬟装扮，笑盈盈的甚是可爱。


    两个青年非常识趣的让了位置给她，让她坐在艾华身边，正好与我对面。


    艾华给小花一一介绍，到我时，


    “小花，昨天见过的大哥，快叫大哥。”


    小花有些局促，不好意思的低声说：


    “大哥好……”


    “这是你媳妇儿吗？”我笑着问艾华。


    艾华显得很得意，毫不避讳的说：


    “大哥真是高人，她今天才同意的，说是只要我给10路找够200人，她就嫁给我，她还帮着我找，现在已经够数了……”


    小花粉拳轻打着艾华，脸颊绯红，不敢看我，一副小家碧玉的娇羞做派，引得众人一阵羡慕嫉妒的哄笑，纷纷举杯为他俩庆贺。


    看着小花和艾华恩恩爱爱的名场面，我在心里给她点了一个大大的赞，牛逼！


    小花去结的账，艾华说再去多拉人头，我也吃饱喝足，溜达着四处去看一看。


    各报名摊位前，我一一看过，最火热的当属第10路，白向无站在一旁，正听取属下的禀告。


    “公子，已经问清楚了，有人出了10两银子高价买10路的记名腰牌，见牌给5两定金，回来时收牌给剩余的5两。”


    “是什么人？”


    “是那个叫艾华的青年人，他本来在钱长老那边的，今天一早就换到这边来了。”


    “既然是我们这一路的，升他做领队，有时间找他聊一聊。”


    “好的公子。”


    一阵香风传来，一个身披大红连帽斗篷的女人先我一步，站到白向无面前。


    “白向无，你在抢人吗，这样不择手段，不像你了。”怕被人认出来的燕世子妃，还是要找我兄弟理论一番。


    “天芮，我说我不知情，你信吗？”


    “不信！”燕世子妃明显带着情绪来的，但是说完这两字，又似懊悔，“我不信你会变得如此市侩，你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天芮，你已经嫁人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能把好好的大晴天聊成阴天的人，就属我这位白下惠兄弟了。


    “大哥，你来的好巧，我正有事找你呢。”白向无不想再与燕世子妃纠缠了，岔开话题。


    “卜聿曰，难道是你在搞鬼？”钱天芮戴着帽子，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儿，小嘴红红的更显明艳。


    “居然能记住在下名字，在下受宠若惊了，不过，世子妃，你看我这种凡夫俗子像是有钱人吗？”我故意亮个相，晒晒我的青布道袍。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来之后才发生的这件事，还有，你昨天不是这身衣服。”


    她的逻辑没有问题，但她因为强调了我的衣服，暴露了一样她本不该关注的东西，哦，不是东西，一个她本不应该关心的人。


    我上前一步靠近她低声说道：


    “来小白这边都是没什么实力的人，真正有实力的人不为5两银子折腰，这么一来，马上泾渭分明，你应该高兴才是。”


    她似有所悟，愣神的功夫，我吸了吸鼻子，她意识到之后，白了我一眼，“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不过，既然你承认搞鬼了，就得认错。”


    “我可以认错，但只对你一个人。”


    “你胆子不小，到底什么来头？”


    我俩声音只有对方能听清，引起白向无的好奇，他在叫我：“大哥，咱们去喝酒吧。”


    世子妃小声对我说：“你欠我一个道歉。”说完又看了一眼白向无，转身匆匆离去。


    “大哥，你们聊什么了？”


    “哦，她说错怪你了，改天请我们吃饭。”


    “真的假的，你也太神了！”


    “你以为大哥会骗你吗？”


    “我想不会……”


    老地方喝酒，照例留不住他，我还是一个人回的客栈。


    熟悉的敲门声，熟悉的装扮，熟悉的小辫儿。


    却换了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