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走，太后也来了，不过她不是来看演出的，而是借口看望嫁入王府的侄女，来与我密谈。


    在晋王府，有许多客房，我特意给她留了一间，也有郝如玉的一间，郝如玉在她的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


    王凤嫣无心玩闹，关上房门，挨着我坐下，


    我端端正正坐着，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


    凤嫣见我一直没有越矩行为，喝了一口鲜榨果汁，酸酸的，轻声说道：


    “没想到你自己册立了这么多妃子，难道就没打算瞒着点婵儿和宝儿？”


    “我没打算瞒她们，我会让她们处的和姐妹一样。”


    “呵呵，真有你的……”


    她又喝了一口，感觉更酸了，轻叹一声，接着说道，


    “想当年，先皇可没有你这么风流，他只想着治理好这个国家，可惜还是遭人暗害，英年早逝。我和原姐姐都是文弱女子，没有能力为他报仇，只想着等你长大，为他报仇，可是你却救了他……”


    “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是摄政王害了先皇呢？”


    “当年他们争夺太子之位，原姐姐嫁给了先皇，使得大将军原庆不得不放弃支持秦王，转而支持自己的女婿，秦王自此怀恨在心，他始终认为皇位应该是他的。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却没有办法。


    后来秦王妃生了一对双胞胎，我因为十分喜爱，随口说了句，如果是我的孩子就好了，没想到，第二天秦王就把他俩送过来了，我喜出望外就收下了他俩，先皇见我十分喜爱，就同意了。


    再后来，三年，原姐姐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先皇始终不肯再纳妃子，他说有我俩他就知足了。


    可当原姐姐怀孕的消息传出去，秦王吴王还有一些王公大臣为了庆祝，组织了一场西山围猎，先皇回来就病倒了，没多久就驾崩了，当时我恨不得和他一起死去，是朴道全告诉我，先皇中的是一种奇毒，他是被人害死的……”


    王凤嫣长吁一口气，眼里没有眼泪，徒有伤感，继续说道：“眼泪早就哭干了，除了秦王，没有人更害怕原姐姐生下皇子，他们越是害怕，我就越要让原姐姐把皇子生下来！”


    后来的我都知道了，


    “所以，你就给赵煜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他中毒的？”


    “我给他看过了，他中毒太深了，除非大罗神仙，没有人能救他的命！”


    我狠狠的说着，凤嫣以为我在责备她，极力争辩：


    “不是我，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我怎么会害他？我只是无力救他，如果你不来，他再死了，能继承皇位的就是赵成和赵庚了，所以，我日思夜盼，可你……”


    她想说，可是我却是一个无赖，在她心里，只要能报赵德的仇，皇位给谁其实根本无所谓，反正都不是赵德的儿子，更不是她的。


    凤嫣越想越憋屈，哽咽起来。


    我想安慰一下她，她却不领情，


    “你走开……讨厌……”


    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牢牢抱住，动弹不得，她话锋一转，


    “你要小心，别被他们害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真的不活了……”她伏在我怀里，流下来伤心的眼泪。


    对我而言，放任赵煜去死，是最佳的选择，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仁德明君就这么死了，就算我救不活他，也不能让害他的阴人得偿所愿。


    “告诉我，原太后去哪了？”


    “她说出宫去散心，我没有拦住，她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