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鱼的杀伤力主要在于它锋利的吻部,众人交手几次就很快发现,只要避开正面对抗,它身躯的其它部分都是相对的弱点。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战斗经验丰富的人来说,毕竟剑鱼的冲击,完全不下于一辆疾驰的小车向人撞来。
要说刚开始众人还能应付自如,但长时间下来,他们也渐渐的感到了吃力。
因为这些剑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哪怕他们杀了不下于百头,但后续破开水面的剑鱼,依旧没有任何减少的迹象。
“砰砰砰!”
那些没被拦截到的剑鱼,接连撞在幸存者们集合的大楼上,在碎石乱飞的同时,更是将大楼扎成了蜂窝状。
“啊!!!”
有不少人被扎透墙壁的吻部刺中身体,然后伴随着剑鱼的剧烈挣扎,直接把他们的伤口搅出一个伤口。
“大星星,去保护他们!”
秦琴浑身猛然发力,将袭来的剑鱼潮打出一片断层,然后回身,抓起挂在背后的金丝猴子,将它一把向幸存者们的所在扔了过去。
也不知道秦琴当初怎么驯服它的,尽管大星星的表情看出得来不太情愿,但还是十分听话的变回本体。
“吼吼吼!”
它发出一声厉吼,双手在半空之中各自抓起一条剑鱼,当作武器般抡了个圆,将四周一下清空。
幸亏有了这凶猴的加入,众人的防线这才再次稳固下来。
“呼呼……”
就这么持续了小半个钟,周遭的水面上漂浮了满满的剑鱼尸体,粗略估算已经超过了千数。
那蔓延的鲜血如同墨水般扩散,就算海水仍在不断流动着,依旧染成了红色。
这样一番久战下来,哪怕在场之人,个个都是赤色黎明中的精英,也忍不住喘起粗气来。
而秦琴不愧是强者中的强者,鏖战许久也不过是脸色微红,仿佛才刚刚热身罢了。
她看着众人的状态,皱起眉头说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攻击应该还没有结束!”
除了她以外,唯有章宁纯同样神态如常,并没有消耗太大的样子。尤其是额头上仅有的几滴晶莹汗珠,在红润的脸色衬托,更显现出她独特的魅力。
只是还不等众人恢复几分状态来,章宁纯又一次严肃警告道:“大家小心,水底下又有东西来了!”
很快,“啵啵”声宛如气泡爆裂的炸响,从水面附近连绵不绝的传出。
剑鱼的尸体上,被破开拳头大小的血洞,一道道急速的水柱升起,几个眨眼间就冲到了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
秦琴挥掌拍散了水柱,掌心上传来的冲击感却让她心中微惊。
但凡任何物体,哪怕是一滴水,在经过高速加持后,都能具备子弹般的威力。
这些水柱给她的感觉,仿佛是将自己的手掌堵在冲锋枪口上一般。
“队长,我受伤了!”
秦琴的手下有人掉以轻心,想学她一样打散水柱,但随即便发出一声闷哼。
“王自强,你是白痴吗?”
秦琴看着那人手心上,出现了一个见骨的伤口,忍不住骂了句。
但她终究是纵身一跃,主动挪到那人所在的建筑上,帮他分担起压力来。
“距离拉开些,不要顶那么前!”她对众人大喝道。
“快,来我这里!”章宁纯也随即呼唤道。
秦琴的手下们这时也知道厉害,连忙退到了章宁纯的身侧,只留下秦琴一人顶在最前面。
至于章宁纯,已经召唤出一张流转着的巨大水幕,将两队队员,连带着大楼中的幸存者们,一一护在幕后。
水柱飞出一段距离,再经过水幕的拦截,才到了众人勉强可以抵挡的程度。
而秦琴看着身前的水面,这次攻击的怪物直到现在都没有跃出,依旧隐藏在水底下。
她一跃而起,身躯在空中调转方向,朝下蓄力一拳,遥遥向着水面轰出。
她拳头带起沉重的风压,不仅将附近上百米范围内的残尸碾碎,更是令水面凹下一个惊人的弧度。
而随着水位变化,露出数十只近一米长的灰色大虾。
这些大虾,大概是由和平的时代的枪虾异变而来,它们最明显的特征便是那有身躯一般大小的巨螯。
巨螯开合之间,便猛的炸起一道高速的水柱,朝着秦琴喷射去。
秦琴冷哼一声,将袭来的水柱轰碎成漫天水雾,极速挥动的双拳化作虚影,与数十只枪虾的巨螯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
哪怕处于水中,枪虾们也无法缓冲迎来的力道,接连炸开。
可惜这样子的结果,秦琴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满意。
只见她再次调转身躯,双脚猛地踩在水面借力,落回到最近的一座建筑上。
“效率太低了......”秦琴无奈的叹了口气。
水面上的战斗,令她这种偏向肉搏的进化者感受处处束手束脚。
眼前这群数量不输于剑鱼群的枪虾,不仅躲藏在水底下四处移动,而且都是远程攻击,真要等自己将它们逐一击杀,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功夫。
其实不需要保护幸存者的话,她倒不介意这样子耗时间。
可惜她抬头望向远处,另外一大股区别于枪虾的怪物洪流,正在汹涌袭来。
于是她几次跳跃,最后穿过水幕落在章宁纯的身边,开口道:“宁纯,还是换你上吧,由我来保护幸存者!”
秦琴在出发来西海市以前,就已经了解过其他两支小队资料。
她知道以章宁纯的职业属性,应该会有比自己更好的办法,来处理眼前的问题。
当然,这既出于保留实力来应对危急情况的可能,也是一种变相的实战考核。
毕竟现在的章宁纯,还只是代理队长而已。
而章宁纯也不意外,微微一笑回应道:“琴姐,这些程度怪物还是我来吧。”
秦琴轻轻点头,不知为何,心中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表现得恰到好处的女人,跟自己并非是一路人。
不是什么性格之类的,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但这些都不过是感觉罢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看着章宁纯接下来要怎么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