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
“再好的茶香，也不如姐姐香！”
“待会再喝也不迟。”
“……”
是简单调制的茉莉花茶，嗅之……多芬芳，多怡人，多馥郁，然……美人眼前，还喝什么茶？
笑语间，将茶水置于手边的案上，伸手一拉，握住美人的柔苐，稍稍用力，随着一道嗔语，软玉温香多自在。
“你啊……就是一个小无赖！”
“待会婶子就要过来了，你啊，还是早些回去吧。”
“……”
秦可卿轻哼一声，熟练的在某个坏胚子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轻捋鬓间一束青丝，感受钟儿肩头的坚实有力，娇媚的面上不自含笑。
抬手点了一下某人，真是拿他没办法。
总是这般胡闹！
总是这般没性！
总是这般……该好好打一顿！
不过，钟儿身上的气息也挺好闻的，近距离之下，令人很是安心，很是安神。
薛家薛蟠。
算是薛家的不幸，除非薛蟠有改，不然真的艰难。
而薛蟠真的可以有改？
千难万难！
宝姑娘这一次的待选……要没了。
薛家太太的心血……也没了。
“钟儿，西府那里正在找人疏通关系，你觉如何？”
“事情应该不算大吧？”
“……”
念此，樱唇轻启，细语说着话。
“婶子待会要来？”
“还真是羡慕婶子，可以时常前来这里和姐姐一块歇息，还可以抱着姐姐一块入寝。”
“要不……我今儿也留下？”
“……”
一手把玩美人的柔嫩小手，一手绕动美人的柔顺长发，贴着美人的鬓角，无声无息沉醉。
凤姐待会要来？
要在这里歇息？
秦钟发自内心的钦羡。
继而，握在手中的青丝挠了挠美人无瑕的鲜艳小脸，给出一个建议。
其实，姐姐这里的拔步床很大，别说两个人了，就算三个人、四个人都可以睡下。
至于说可能挤一些，然……现在是冬日，冬日的天候，挤一些岂非更暖和？
“呸！”
“你个坏胚子。”
“没安好心。”
“整日就是坏心思。”
“……”
秦可卿忍不住秀首直接拱了一下某人。
某人想要今儿留下？和自己同婶子一块歇息？
呸！
整日里就坏心思多。
就不能老实点？
真是……该打！
该打！
“怎么就坏心思了？”
秦钟乐然。
“哼，你啊！”
“明儿就要去翰林院了，老实些。”
“待……待翰林院封印后，你……你去城外泡温泉吧。”
“……”
秦可卿羞嗔万分，白了某人一眼，有觉某人身上的别样动静，秀首再次拱了一下。
就知道有坏心思。
明儿还要去翰林院呢，保重身子才是重要的，至于其它事……，呸，秦可卿摇摇头，将杂念摒弃。
“泡温泉！”
“……”
对于泡温泉，秦钟还是很喜欢的。
别的不说。
温泉的好处很多很多，诸如清除体内杂质，促进血气运转，放松心情，改善睡眠……。
就是……稍稍的有些耗费体力！
以一敌二，保持不败……还是不错的。
“西府那里找人疏通关系，寻常人……或许无碍。”
“淳峰，我那位同僚！”
“不好说。”
“报纸上那篇文章，姐姐也有读，可知其人性情。”
“最终之事……不好说。”
“先看看动作如何吧。”
“……”
“薛蟠这一次的动作很不明智，影响到宝姑娘待选是必然的。”
“甚至于还可能会有一些别的事情发生，都察院都掺和其中了，若然接下来挖掘出一些事情，三法司都可能掺和！”
“……”
“那些事情姐姐看着就好，无需多言。”
“……”
泡温泉的事情还早，想着姐姐刚才说的一件事，秦钟给于一一说道着。
这件事因薛蟠的不明智作为……变得复杂起来。
再加上浮香楼、鸿乐赌场的一些人，薛蟠是否有事？不好说，自己也猜不出来！
“下午，顺天府那些人来的时候，我和婶子都在薛家太太院里。”
“二太太的意思，应该要出大力的。”
“我……我一个弱女子，能出什么力。”
“只是……想着宝姑娘的事情，多可惜了。”
“……”
秦可卿微微颔首。
钟儿的意思，自己明白。
何况，自己也出不了什么力，自己是东府的奶奶，然则……诸般世交故友……其实自己不为十分相熟。
宝姑娘！
下午在薛家太太身边看着宝姑娘那般伤心、难过、垂泪的模样，多有心疼。
“宝姑娘！”
“无法！”
入宫待选不成，是宝姑娘的命？
也许真的是命！
注定宝姑娘不能待选有成。
这两日的事情，京城上下都有知晓，内务府那边自然也会知道，宝姑娘……待选难成。
“以宝姑娘的年岁，明岁待选若是不成，便是……大可能要议亲了。”
“薛家太太这两年就一直在为薛蟠寻亲，明岁、后年肯定要成亲立家的。”
“等薛蟠的事情了结，就要轮到宝姑娘了。”
“宝姑娘，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
若非摊上那样的一位兄长，以宝姑娘的才貌，早已就可待选有成，说不定现在宫里都能闯出一二。
宫里？
这几年，对宫里的一些事情也了解不少，皇宫……于一些人而言，是好地方。
后宫！
更是一处莫测之地！
“奶奶，奶奶！”
“西府琏二奶奶来了！”
“……”
姐弟二人正温香一处说着话，宝珠的声音从外间悄然传入。
“你啊，该走了。”
秦可卿轻应一声，秀手伸出，在某人的额头点了一下，尽管……自己也想要和钟儿继续说说话。
“姐姐，真不考虑我先前的提议？”
秦钟嬉笑。
“呸！”
“坏胚子，赶紧走！”
秦可卿没好气的瞪了某人一眼，稍有挣扎，便是起身，本能整理仪容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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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生之事，眼下你还是翰林编修，事情非多，可有时间处理那些事。”
“接下来，还是要尽可能将那些事情处理一下，你姐姐既然做的不错，那就让她多多操劳一些。”
“宁国府那里，大事不为多。”
“……”
亥时初！
看着面前的儿子，看着面前一天多都没有见到的儿子，秦业很是有些无言。
也就昨儿下午钟儿从翰林院归来，见了一次。
后来，便是出城了。
去处理那什么精华原液之事，那件事……自己知道，如今的京城报纸上对精华原液都有提及。
是一桩十分赚银子的营生！
赚银子！
其实，秦家现在不缺银子！
以前，好像也不缺。
自己一年的俸禄银子，再加上一些别的银子，足够所用，足足好几千两呢。
想着将来自己若是去了，好歹为钟儿留下一些财货为用。
谁想……用不到了。
钟儿在营生一道，真是没得说。
府上的银子具体有多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也没问，只要不有违朝廷的律法，都无碍。
营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若非有可儿、尤氏的女子之人为助力，自己早就劝说钟儿将那些营生处理掉了。
银子。
够用就可，太多的银子，有时候还是祸患。
精华原液营生，是京城近来出现的新营生，钟儿可以落下一些力量，不能够太多。
和其余营生一样，交给可儿她们打理就好了。
事，有轻重。
眼下，翰林院为重。
一份份营生，不为紧要，就算不在了，也没有什么。
一天多的时间，现在才见到钟儿，休沐的时间……还真被钟儿好好用了。
“爹！”
“放心吧，我有数的。”
“姐姐也常有那般所言，只是制取精华原液需要特殊的手段和器物。”
“短时间内，没有合适人选，只有我亲自上手。”
“若是交给旁人，不为放心。”
“接下来就能缓缓解决了。”
“……”
“今儿下午去荣国府一趟，见了政老爷，他向您问好。”
“爹，这两日都察院的事情如何？浮香楼碰死的那个女子……案情如何了？”
营生之事。
就算老爹不说，自己都想要偷懒的，奈何……有时候难以偷懒，不得不亲自出手。
幸而这几年培养的人手不少。
幸而有姐姐这个总掌事在。
幸而还有二姐她们。
……
已经替自己分担九成以上的事务了，还留在自己这里的……也就每一年的总体规划纲要！
还有每月、每季的一些汇总之事了。
踱步此间不大的书房，瞧着老爹喝着茶水，秦钟笑语，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处理。
说着。
直接询问这两日京城的一件大事。
“营生，你心中有数就好。”
“以你的性情，将来……身边的女子不会少，子嗣也不会少，多一些营生也不错。”
“……”
“都察院！”
“就知道你要问那件事。”
“你那个翰林院同僚，真是为都察院找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陛下都亲自开金口了，让都察院协助顺天府彻查那件事，作为新任左副都御史，差事落我身上了。”
“卷宗，我都看了。”
“卷宗，正在增多，这两日……关于浮香楼那女子的事情……汇总消息很多。”
“你那个同僚的文章影响很大。”
“诸般消息汇聚，顺天府正在给于一一筛选。”
“都察院也在慢慢等待。”
“……”
“今儿，关于那般事……又多了一份卷宗，和宁荣两府有关，和金陵薛家有关。”
“……”
仕女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