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也得给我咽下!”
刘备看着张飞:“是谁要比试的!”
“是……是我。”
张飞挠了挠头。
“那就不要说任何话了!”
刘备背过身,看到了身旁的关羽:“二弟!我让你看管好你三弟,可是你却也在胡闹!”
“大哥……我错了。”
关羽低头认错道。
“好了好了!”
刘备摆了摆手,将常遇春的手和张飞的手握到了一起:“你们二人以后切勿争执,就算想要比试,也不要挫了双方的感情才好。”
“遵命。”
常遇春拱手领命。
倒是张飞犹自愤愤不平,但是却不敢多嘴,也只得跟着说了一声遵命。
“就在你们比试的时候。”
刘备道:“军师已经有了破敌良策。等到了上阵杀敌的时候,自然会有你们的用武之地!”
“是么!”
张飞一听又要打仗,立刻双眼冒光:“上次子龙枪挑晁盖,让山贼为之胆寒!这一次可该要轮到我老张大显身手了吧!”
说着,张飞朝关羽一摆手:“二哥!这次你就在旁边看好吧!看我如何活劈了那个宋江,他不是叫及时雨么!我就让他成了霉雨!还有雷横、朱仝,更是泛泛之辈!尤其是那个朱仝,还敢起美髯公的绰号!我第一个就挑了他!”
“还有你!”
张飞说的唾沫横飞,恰好目光在常遇春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你也别想抢我的功劳!”
常遇春笑了笑,没有理会张飞。
刘备摆摆手,打断了张飞的话头:“要上阵杀敌也是以后的事情,你们现在立刻回到军营,现在子龙已经赶到了那里,你们一起整顿兵马,加紧训练,做足准备!”
“遵命!”
安排好了众将,刘备便和周侗一起重新回到了府上。
此时,诸葛亮及糜竺、糜芳、孙乾等一众文臣已经等在了这里。
“主公。”
众人施礼完毕,就由孔明讲起了自己的策略。
按照孔明的想法,当初宋江之所以能安然无恙逃出城池,肯定是因为有内奸从中协助。他对城内地形了如指掌,才能做到。
既然是内奸,宋江等人离开之后,他一定还会继续留在城内!
所以,现在的突破口就安排到了这内奸的身上。
诸葛亮手摇羽扇:“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引出这个内奸。”
“那如何才能引出这个内奸呢?”
刘备问道。
“主公无忧,亮自有主意。”
诸葛亮微微一笑:“请诸位看好,只在今夜,便有定论!”
是夜,蜀郡城内的一所破旧民房中,白日鼠白胜正在打着微弱的灯光照亮了自己手中的一串钱,这就是自己今日赌博所得。
“一个……两个……”
他已经不知道数了多久了,一边数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再去哪里赌上一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正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响起,让白胜身体一抖,顺势将手中的钱袋子放到了隐蔽处:“怎么回事?”
白胜轻轻将屋内的灯火吹灭,一个翻身来到了门后,侧着身子向外看去。
只见屋外一个黑影闪过,在其身后,有一队官兵打扮的人在后面追赶。
白胜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些官兵在喊着:“这是重犯李逵!越狱逃跑,将他捕获,可得百金!”
“李逵?”
白胜一惊,作为一名一心想要上山为寇的地痞流氓,他自然是认得这个名字的。九顶山的最后一把交椅,江湖上人称黑旋风的那一位!
“我且跟去看看!”
白胜一个翻身,身手倒算灵活,就势一滚,来到了窗外,朝着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白胜一路跟了过去,也不敢凑近,只是跟在他们身后,忽然,前面的黑大汉身形一动,不知道闪进了哪条巷子里。
“我再将李逵救了,到时候和他一起上山,不怕他宋江不收我!”
白胜心中主意打定,也闪身进入了巷子里。
他四下里一看,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难道自己跟丢了?
白胜捏着手脚向前走了两步,可是他还没走出两步路,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两条腿也再也迈不开半分。
因为,黑暗中,一把钢刀伸了出来,落在他的肩膀上,冷冰冰的,仿佛随时可以将他的小命给收割走!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道上混的!给条活路吧!”
性格贪生怕死的白胜直接跪了下来,额头上的汗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我上有老下有小,贱命一条!你就算拿走也是无用啊!”
“谁要你的命!”
身后握刀的人冷声喝止了白胜的求饶;“要想活命就得乖乖配合!否则,你项上人头不保!”
“知道知道!”
白胜一个劲的点头:“我胆子小,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就好!”
白胜屏息凝神,向后转过头去,等看清了对方的身形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刚刚那个自己亲眼目睹被官兵追杀的家伙么!
“出来吧!”
站在白胜身边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手中握着的是一把短刀,朝黑暗处喊了一声,顿时应声走出七八个人,正是刚刚追赶他的官兵。
这些人站在了他身边,齐齐道:“将军。”
此人一脸白须,自然是刘备麾下周侗,此刻看着白胜的狼狈相,冷笑一声:“你这个小贼!居然和贼寇有联系,上次宋江等人能安然的逃出城去,想必也是你在捣鬼吧!”
“啊?”
“什么贼寇?什么逃出城?”
跪在地上的白胜见对方竟然说出了这件事,自是惊恐万分,但是他自己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时候就应该装傻充愣:“我不知道啊!”
“哦?是么?”
周侗冷冷一笑,手中短刀一抖,挽起一朵刀花:“就让你知道知道!”
刀光一闪,白胜只觉得脖子一凉,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去摸自己的脖子,他还以为自己被割了脖子!
但是,他的脖子只有一个小小的口子,从里面渗出鲜血。
这就是周侗的刀法,快准!而力道拿捏的又恰到好处!
白胜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胯下的衣物都湿了半截,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带走!”
周侗看着脚下这个如烂泥一般的小贼,面露不屑之色,摆了摆手,吩咐将他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