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


    黄石一挥手。


    美酒浮现在桌面，于两人身前。


    黄石笑着示意，李小帅自然毫不客气的一饮而下。


    “畅快。”李小帅整整二十年没进食，太渴望这类美味了。


    “现在，可明白了，为何时间是最可怕的事物了？”黄石问。


    “明白了。唉...曾经，我以为无尽的寿元，带来的是无止境的强大。不曾想，无尽的寿元，带来的，也有无尽的折磨。二十余年，就让我如此痛苦了。不知那些闭关千百年，千万年的强者，如何度过。”李小帅感慨。


    黄石点头“时间，在宇宙，永远是无解的题。对了，我曾在你进入前与你讲述过，心境的划分。”


    李小帅看着黄石。


    “心境，有多个阶级。说起来，有些复杂。对你而言，事实上，认知这些，不大恰当。我就只告知你第一境，如何？”黄石问。


    “多谢黄石大人，实际上，我了解这，意义也不大。一切，我想自然而然，会水到渠成。”李小帅恭敬道“比起这，我更想询问心境相关的另一个事，不知黄石大人，可否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黄石道。


    “心境，可有分不同的路?”李小帅问。


    “心境的路？”


    黄石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这问题，问的很好。路，可千万不能走错。一旦走向不属于自身的路，不是发疯，就是毁灭。”


    李小帅心头一惊。


    “路，有很多。”


    黄石开口“要看你，想怎么去看待。论心境，你的包容，接纳，放空自我，是一种。而相反的，执着，固执，也是一种。就是直面一切，顽强疯狂，忽略一切，逃避躲避，等等这些，都是心境的路。”


    “而路，自然要选择，契合自身的。”


    “走上去前，你需要确定，你，想怎样做一个人。又或者说，你，是怎么样的人。”


    “嗜杀，无情，高傲，温和...等等等等，你选择的心境，需与你的性格，为人契合。”


    “比如，你包容一切，却又嗜杀，心境，如何成长？”


    “再比如，你的心境，固执，向来直面一切，性格却是胆怯，喜爱逃避，你，又如何修炼心境？”


    “无尽岁月来，有太多太多为了契合心境，改变性格，最终落个精神混乱，意识崩溃结局的生物。”


    “若你认为，你心境的路是错的。”


    “那...及时改。”


    “来得及。”


    “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黄石话音落下，看向李小帅。


    “我明白了，感谢黄石大人解惑。”李小帅感谢道。


    黄石一笑“既然如此，答应你的，便给予你了。”


    “黄石大人，我是否，还需要进行下一个考核？”李小帅问。


    “自然。”黄石淡淡道“3个考核。你如今，已过了两个。就剩最后一个...”


    而似乎知晓李小帅想问什么，黄石再道“考核内容，我不能告知你。不过，同样是测验你天赋。第三个考核，比我这，难度还要高...”


    “还要高？”李小帅面色一变。


    “不用担心。至少，不会折磨你，你若失败，会被杀死。”黄石淡笑。


    说罢，一挥手。


    李小帅所熟悉的祭坛，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