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索故作惊疑地看着斯克林杰：“难道说，你的智囊团们这次没有给你相应的警告吗？”


    闻言，斯克林杰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在场的另外四人：“不，这不是一个公平的局面。”


    他看着麻瓜首相和威尔逊：“你们坐在魔法部的对面。”


    然后又看向邓布利多和尹索：“而你们的屁股坐歪了——这不会是一场有效的会面，也不会是一场必要的会面。我想我该走了，魔法部还有一大堆事务等我去处理。该死，我就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和几个门外汉讨论这些问题。”


    如果说参加这次会面前的斯克林杰还有一种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湖涂，在感受到这次会面的氛围之后就不应该有什么侥幸了。


    魔法部的部长先生起身欲走，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给压回了椅子上——他看到邓布利多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老巫师嘴上的白色胡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斯克林杰先生，我才是这次会面的主人！”


    “所以，我要通过这次会面定一个规矩——所有同时关乎巫师界和麻瓜界的事情，都必须通过这里的五人作出决定，依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这不公平！”斯克林杰犹自不忿。


    邓布利多抖了抖宽大的睡袍，露出握在手上的魔杖：“好吧，这不算公平——这是力量！”


    “而执掌力量的我仁慈地给予魔法部在这个会议上投票的权利——这样一来，你满意了吗？或者，你打算去伏地魔的手下投出你那一票？”


    老巫师突然的激进态度让斯克林杰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邓布利多，这些话也绝不像从邓布利多嘴里会说出来的。


    斯克林杰甚至怀疑眼前这位邓布利多是不是被夺魂……


    魔法部部长悚然一惊，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到底发生什么了，阿不思？”


    没有人能够冒充邓布利多，而即使是在伏地魔第一次肆虐的时代里，这位老巫师都未表现得这么具有攻击性——至少，从没对魔法部表现得这么有攻击性。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鲁弗斯，你那顽固的脑袋终于算是开窍了。”


    “世界变了，你太关注于英国这一亩三分地了。只要抬头往北看一看，你就知道世界已经变得让人无比陌生了。我们和麻瓜的合作势在必行，而且必须给出一个能让双方都满意的模式，不然……”


    尹索看着斯克林杰道：“抱歉，部长先生，或许你还不知道，或许你知道了却并不在意：三天前，德姆斯特朗发布了扩招令。”


    鲁弗斯·斯克林杰在记忆里搜索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按照传统只允许纯血巫师入学的德姆斯特郎在新校长斯特林斯·尹里奇上台之后，宣布麻瓜出生的巫师也能进入其中就读了。


    这件事在英国的魔法界都掀起过一阵不小的浪潮，纯血拥趸们有了一种信仰崩塌之感，至于其他人则觉得德姆斯特朗的做法顺应了巫师世界的发展。


    这件事对于巫师界来说，确实有成为世纪性大事的潜质——如果黑巫师全面袭击麻瓜世界的恶劣行为没发生的话。


    如果德姆斯特朗当真开始允许非纯血巫师进入学习，那他们确实应该增加一下自己的校舍了。


    “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斯克林杰皱着眉头，霍格沃茨建立之后就允许非魔法家庭的小巫师上学，所以不应该会受阿姆斯特朗改变的影响才是。


    “不，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看着满脸疑惑的魔法部部长，尹索也叹了口气，“三天前，德姆斯特朗宣布，接受麻瓜进入其中就读。”


    鲁弗斯·斯克林杰又一次惊讶地站了起来，甚至肩膀上的巨力都压制不住他一般：“这怎么可能？麻瓜，不，不应该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吗？”


    他不放心地再确认一次，就像是听了一个假消息——非魔法家庭出身的小巫师能够学习魔法，但是麻瓜，单纯的麻瓜，他们身上连魔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学习魔法呢？


    更何况，一上来就向整个麻瓜世界展示德姆斯特朗所有秘密真的合适吗？


    “是的，允许所有麻瓜——不管你们有没有魔法天赋，德姆斯特朗都大开方便之门。任何一个麻瓜都能够进入其中，这将是一所，由麻瓜和巫师共同管理的魔法学校。”


    鲁弗斯·斯克林杰连连摇头：“他们教什么呢？麻瓜是无法学会魔法的，能学会魔法的就是巫师了。”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尹里奇先生的打算，或许他要教会他们如何和魔法相处，或许他是想要教会麻瓜们怎么反制魔法。但不管怎么样，德姆斯特朗将彻底公开所有巫师的秘密。”


    斯克林杰突然抓起桌上那杯没喝过的黄油啤酒，开始勐灌起来，好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等到杯子中只剩下一层澹澹的泡沫，鲁弗斯·斯克林杰才又开口：“让麻瓜和巫师接触，不是你们乐意看到的吗？”


    这也是一开始斯克林杰觉得不公平的缘故，这里的五个人，除了自己之外，几乎都是麻瓜的同情者。出身麻瓜世界的威尔逊和尹索自不用说，邓布利多还被称为麻瓜的保护者，更何况首相……好吧，他直接就是麻瓜。


    还是邓布利多开口道：“格林先生倒是乐见其成，但是，我还是认为，两个群体之间的接触应该是循序渐进的——我们毕竟隔绝了那么久，更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彼此的存在才是。”


    尹索耸了耸肩：“说实话，我对德姆斯特朗的最终决策没什么意见，以魔法学校为窗口，展开两个世界的交流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我不信任那位尹里奇先生，所以我才会同意邓布利多校长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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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德姆斯特朗搞出了一个完全合作模式，那么，霍格沃茨来一个有限合作模式也不失一种有效的补充。至于最后的结果导向哪里，结局又会如何，且走一步看一步。”


    “这本就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都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