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赫拉格已经有些疑惑了，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什么重要实验的实验场。


    “这里看起来，确实很独特。”


    赫默也有些疑惑，因为在原本的剧情中，他们从未接触过这个地方。


    这说明至少在未来，这个地方可能已经被毁掉了。


    “少年，就现在来看，这个实验场甚至比你在北境的还要高级，这只能说明，有更大的势力在运营着这个实验实验场。”


    赫默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之所以用赫拉格的实验场为参照，是因为在有了莫娜这位资助者之后，赫拉格的实验场已经可以说是普通法师的顶配了。


    而现在，这个实验场甚至比一位北境指挥官支援建造的还要更加高级，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实验场建造者，他的背景一定更加的深厚。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佐德将军，这应当是辉星的国家试验场吧？”


    赫默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而佐德并没有立刻说话，他望着实验场中央的那12个排培养装置，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是的，先生，你没有猜错，这里便是辉星倾尽国家之力创造的试验场。


    而这里唯一的实验目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


    佐德指着实验场中央的某个培养装置说道：“看到那个十二号装置了吗，那就是我，实验品十二号。”


    赫默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实验，这个词一般都会和法师们联系在一起。


    无论是元素法师，还是死灵术师，亦或是咒术师们，为了保证自己的法术与咒术能有效的运行，他们通常都会做大量的实验。


    毕竟谁也不想在别人的面前丢人，更重要的是，有些攻击类的法术与咒术，必须确保运行正常才可以。


    没有哪一个法师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


    可现在，实验这个词却从一位八星的斧王身上口中讲出，这让赫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来您的经历有很多啊，要不说来听听，反正我们现在出不去，不是吗？”


    和赫默露出了微笑，他最喜欢听故事了。


    正好，也能满足一下自己作为恶魔的欲望。


    “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嗯，你们知道的吧，辉星作为一个商业之国，其实，骑士，猎人与法师，这三类本地的超凡者其实是十分少的，而在当年，国王们其实都是普通人，但直到某一代，一位炼金大师诞生了。”


    炼金大师？


    赫拉格听到这个便来了兴趣。


    “我知道，尤利娅导师曾经为我们讲解过炼金术士的历史，每一位高级的炼金大师都是榜上赫赫有名的，辉星就曾经出现过一位九星的炼金大师。而他。。。”


    说到这里，赫拉格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那个炼金术师，最后似乎失踪了。


    “哦，你不必在意的。”


    佐德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十分惹人疼爱啊。


    “虽然外界传言那位九星的炼金大师已经失踪了，但其实他只是躲了起来罢了。


    在将自己的国家政务交给宰相之后，便独自躲起来研究，是的，没有错，那位九星面炼金大师便是多年之前的某位国王。而他之所以躲起来研究的原因，是因为，他想创造永生。”


    法术亦有终焉，更别说生命了，永生，还是一个人类？


    赫默不屑的笑了笑，在无尽岁月中，总是有自然种在追求着永生，但事实上，除了精灵能到达千年之后的岁月外，所有的自然种都不可能跨越时间的屏障。


    当年，精灵与其他自然者的矛盾也是因此而起的，想象一下，当你的儿子娶了一位几百岁的精灵之后，你是何心态？


    小小的纠纷引发了巨大的矛盾，嫉妒，不平，愤恨，最终也变为了纷争。


    而纷争渐渐扩大，便成为了战争。


    虽然这里边也少不了矮人们的供货，归根到底。还是嫉妒在作祟。“是啊，永生，这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不到传奇，谁也不敢说自己的岁月能超过千年。”


    赫默谈了谈衣服上的灰尘，没有想到，1这个故事居然如此的无趣。


    除了传说中的精灵除外。


    哦，很遗憾，精灵已经不再是传说了，想想自己的那些红发精灵们，如果他们暴露了真身，恐怕会惹来很多麻烦。


    赫默想到这里，还是决定让血精灵们继续隐藏下去吧。至于安妮卡，也只好委屈一下她了。


    佐德接着说道：“那时候，炼金大师的统治已经高达200年之久，但是，他仍旧不满足，他渴望看到千年之后的岁月。


    要知道，低阶的超凡者可以活到100岁，在这个平均年龄只有只有40到50的世界，已经是很长寿了。


    而中阶的哪怕是六星。超凡者也是200岁左右。


    而九星的大师们更是可以活到500岁。


    但这并不能让炼金大师满足，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完成他的构想。


    于是，这个实验场便诞生了。


    那位炼金大师在这里研究着他的永生事业。


    他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分割，制造出了12个实验品。


    因为肉体的离开灵魂会腐坏，而灵魂一旦离开肉体，又会向着深渊坠落，因此，炼金大师索性将二者之间融合在一起切开，这样的话，也能保证他本身的意识不会腐坏。


    事实上，这个实验其实是相当成功的，自一号到十号。


    所有的实验品尽皆觉醒了那位炼金大师的人格。


    更让人惊诧的是，他们的星级，起初第一位苏醒的实验品，甚至没有星级，而第二位则是终生只达到了一星，后来三星、四星，直到实验品十号的时候苏醒后的几十年之后，重新到达了九星。


    不过，那时他已经成为了斧王。


    炼金大师的这一试验手段还存在着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在经历一条完整的超凡之路之前，他绝对不可能更换道路，而当年的二号位实验品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误差。


    以至于后续的所有人只能选择骑士之路，这也算是他小小的反抗吧。


    不过，这本来也不算什么问题。


    炼金大师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可能会出现些许的误差，也因此，他制造了12个实验品。


    在十号死亡之后，他本应在11号的身上重新苏醒，再度走上炼金大师的道路，即使依旧无法成为传奇，那时候他只要再继续分割便可以了。


    但是，11号本是炼金大师的头颅所幻化而成的，也因此，她其实才是最早苏醒的那一个。


    当它看到其他的同伴们尽皆变成炼金大师的样子后，求生的本能自她的内心燃起，为了避免这样的结局，它最终将自己演化成了一个女孩儿，虽然这并未阻止炼金大师的道路，但这能进一步的让她摆脱了炼金大师的控制。


    终于，在九号死亡的那一个晚上，十号启动了。


    当十号离开实验场之后，原本一直乖巧的11号突然睁开双眼，她打破了培养装置。


    摧毁了整个场地，而后将我带了出去。


    “等等，头颅，也就是说！”


    赫拉格突然想到了一个惊悚的事实，是的，实验品11号最完美的作品。她至少实现了永生的一部分！


    或许是因为集合了那位炼金大师的所有智慧。


    11号显得十分的聪慧。


    而且，因为不完美的永生，她的身体停止了生长，生命静止在了女孩最美妙的年纪，至于她怀中的婴孩，在离开装置之后，再也没有力量能压制了，开始了自然成长，也就是后来的实验品12号，佐德。


    “永生吗？只是身体自然停止，停止生长的话，不过是完成了一般而言，那终究还是会死去的吧？”


    赫默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等等，还有一种可能，摆渡人联想到了某个可能。


    一个有趣的可能。


    “是的，我想你已经猜到了，11号为了活下去，想某个未知的力量伸出了手。


    那便是哀慈，他是掌管世间生命的神明，永生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想要获得那所谓的永生，也需要极强的勇气以及悍不畏死的决心。


    因为是炼金大师的头颅所化，试验品11号在小小的年纪便已经对永生产生了痴迷的热情，终于，在某个晚上。她向哀慈献祭了自己的一切。


    灵魂，血液，甚至是那个实验的全部。


    当然，哀慈可能还是对那个实验更加感兴趣，毕竟分割肉体与灵魂，以此作为传承的实验还是比较少的。


    总之在那之后，我们便彻底摆脱了实验品十号的追击，她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


    而我，则在那一天晚上，成为了骑士。


    这样一来，那个炼金大师的永生之梦便彻底断绝了。


    这样吗？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地方说不通，赫默还是有些疑惑。


    他想了想说道：“你还没有讲完这个故事，对吗？如果只是如此，那位实验品十号并不可能再追杀你们了，因为在他的眼里，你们两个已经是废品了才对。”


    “是的，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佐德眼神黯淡，周围的场景伴随着他的哀伤，陷入了一片死寂。


    场景开始凋零，就连空气都带着一丝腐败的味道。


    而后，新的场景出现了。


    那是一个少年与少女坐在城头眺望着雪原的场景，骑士正在玩弄他的气场，而少女，她的手中则是显现了一丝魔力。


    “这是魔力，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儿最终还是成为了法师吗？”


    赫拉格这才明白，原来试验品十号追杀他们的目的便是因为凯诺娜啊。


    她最终走上了炼金大师的老路，成为了一名法师。


    凯诺娜因为得到了炼金大师的所有智慧与见闻，所以不自觉的成为了法师。


    但是当年她其实并没有沮丧，而是显得更加兴奋，因为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又获得了一位九星炼金大师的所有传承。


    这是一项无法想象的宝藏，如果能运用得当的话，她甚至能超越九星，成为那传说中的传奇。


    传奇，那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称号，在这个纪元，整个西里尔大陆只有两个人成为了传奇。


    而在他们成为传奇的那一天，爆发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战争，据说，因为那一天的战争，整个西利尔大陆的南边都被打碎了，那些群岛便是他们战战斗之后留下留下来的痕迹。


    传奇吗？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赫默自然知道，传奇的吸引力确实很大。


    要知道，就连噬欢，也是劝慰着赫默早日成为传奇，这样才能摆脱诸神的束缚。


    这样天资聪慧的女孩儿，再加上九星炼金大师的传承，还有哀慈的祝福。


    或许，这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但传奇终究是太少了。


    而一个拥有传奇资质的人类确实值得混沌诸神们的投注，要知道，闵瑞尔也是因此而受到了那三位的关注。


    就在前些日子，他收到消息，闵瑞尔已经成为了四星咒术师，这个速度已经已经是惊为天人了。


    要知道，如果赫默没有在冥河晋升的话，现在也不过是四星吧，而普通的法师。


    想要提升一个星级，都是以十年为单位的。


    当然赫拉格这样的自然之子除外，他就连睡觉都能获得其余，这种人还是不要拿来和普通法师们比了。


    “也就是说，实验品十号其实要的是那个女孩儿，和你并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会成为国王呢？”


    无知的少年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摆渡人在背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孩子真是从小就聪明。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笨吧。”


    将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那既不是愤恨，也不是痛苦，那是一种对过去事物的怀念，或许这其中还存在着什么未知的事情吧。


    那是佐德和她的故事：“是的，当年因为种种原因，找到了我们，那一天，凯诺娜成为四星的炼金术士之后。试验品十号终究是凭着血缘上的联系找到了我们。


    他是九星的斧王。是西里尔大陆上战力的顶点，我们根本无法反抗。


    但是，当一道闪电划过，一道高亢的女声出现了，她自称克里斯汀娜，没错，就是传奇奥术师，她帮助了我们，当她缠住了试验品十号的时候。


    我们这才能顺利的逃走，最终我们来到了北境，这里各种气息混杂，即使是九星斧王，也很难从依靠血脉在短时间内凭借血脉找到我们，也因此，我们便在这里定居了。


    但是很显然，那位神秘的女士并没有拖住他太久，最后，试验品十号，还是找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