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掌柜很想挖小姑娘背后的人，不过聪明如他没有刨根问底，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小姑娘背后有高人指点，他们不着急，只要还在合作，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被点名的小姑娘正在心虚呢，她太难了，既要让薛大夫和黄掌柜相信她背后有人，又要让爹和大哥觉得她会的都是在这学的，每句话出口都要斟酌再三才能出口。


    最终，他们炮制的夜牵牛被百善药堂，以每斤六十文收了，并且不限数量，有多少收多少。


    小姑娘瑶瑶头，“没那么多，您也知道我这药材都是炮制好的，炮制也要时间。”


    “这都是咱们村子的人，冒生命危险到大山里采摘的，并不保证每次都是这种药材。”程肖肖郑重道。


    于是她又问了一下，土茯苓、石菖蒲、藿香、金创小草、丹参等一些药材的收购价格，这些她都在莽山上见过。


    黄掌柜表示，“这些药草大量需要，只要肖丫头拿来，保证给个公道价格。”


    程肖肖想了想，“这样我这边每个月给您供六十斤药材，不限品种，分三次每个赶集日给您送过来，您看可以吗？”


    “如果采摘有多的药材，就多送一些，也说不定也有珍惜药材。”毕竟还在山上，具体要采摘到手才行。


    黄掌柜没意见，让药童直接取了一吊钱来，说是另外的四百文全当定金。


    程肖肖当然知道，黄掌柜之所以那么大方，还不是想挖她背后的人，为他药堂做事。不过他可能打死也想不到，高人就在眼前。


    程肖肖也不推辞，要是那些药材都炮制出来，可不止这点铜板。


    “那咱们说好了，有什么好药材都送你黄伯伯这来。”黄掌柜自动拉进关系。


    看黄掌柜这么会做生意，她也乐意交好，“放心吧！黄伯伯在我们合作期间，我的药材只卖百善药堂。”


    “好好！”黄掌柜看小丫头挺上道，在心里又高看了她一分。


    一切谈妥的程肖肖，心情格外好，她终于有钱了，可以买新衣服了，还有米面，油，调料好像家里什么都缺......钱还是不太够呀！她得计划着来。


    全程没什么存在感的程爹和程然都有点，什么呢......本来是怕程肖肖没经验被压价，或者药材别人不收，卖不了铜板而哭鼻子，他们好给镇场子。


    结果没他俩啥事，程肖肖就已经谈好了，还说好了长期合作。


    两个人做梦一样，跟着程肖肖出了门，恍恍惚惚好像刚才的一吊钱还在他们眼前晃，有点不真实。


    要知道，村里大部分人一年全家人的收入才十两左右，还是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一般能存个两三两就算是有钱人了。


    他们只是卖了一次药材就有六百文，还收了四百的定钱，这样的好事，太过惊喜，以至于当程肖肖往他们怀里塞满东西才回过神来。


    这头程肖肖已经飞奔进前面的布庄。


    女掌柜是个热情的，“小姑娘想选点什么呢？”


    “老板你们这细棉布怎么买的呀？”程肖肖摸着这些柔软的布料，看着都不错呢！


    “小姑娘眼光真不错，这批布都是咱们这个月才新货，卖的可好了，一百二十文一匹。”


    古代一尺多少来着，是2米3米还是多少？程肖肖表示已经不记得了。


    “77知道吗？”程肖肖在脑海里找外挂，可惜外挂也不靠谱。


    嗯，知道大概就行，“老板还有更优惠一些的吗?您看咱们都是庄稼人，虽然平时都穿粗布麻衣，但偶尔还得做一两件体面点的衣服，你给介绍合适一些的呗。”


    看小姑娘说话实诚，掌柜估摸着怕是快到了议亲的年龄，想做两身好的撑场面，于是给小姑娘介绍的去年的款，虽然过季了，但是质量好，价格还便宜，七十文一匹。


    看着料子那么好，价格还便宜了近一半，程肖肖欣喜不已，顺带又在店里两件成衣。


    成衣虽然不划算，可也没办法，她不会针线呀！等做出来什么时候她才能穿得上。


    小姑娘一口气买了好几匹布，掌柜还送了她好些布头，可以缝个荷包袜子什么的。


    至于掌柜给她推荐的是滞销货这事，她不在意，时不时薪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她只要穿着舒服就可以。


    程爹，看见闺女选有深色布料，连忙开口道：“爹就不用了，爹还有衣服穿，你给嘉哥儿选一身就可以了。”


    看着闺女买这么多，他心疼这都花出去多少个铜板了，虽然钱都是闺女挣的，但是可以留着做嫁妆呀！


    “没事的爹，等咱们挣更多的钱，还穿更好的。”就这点东西，看他那心疼样，哎！贫穷限制了想象。


    程肖肖才不管后面的两人怎么想。


    转到另外一条热闹的小巷，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平民院墙，这个巷子杂乱无章，却有许多小贩，看样子应该是个菜市场。有菜摊，肉摊，杂货铺子，米粮铺子，也有卖茶水的。


    程肖肖买了大米、细面，割了两斤肉，置办了一些调味料，看着瘪下去的荷包，算了下次再买吧！


    出了巷子，听见前面混沌摊子老板热情的招呼，两个犹豫不决的行人，“好吃的混沌，皮薄馅多，客官来一碗？”


    程肖肖的肚子很争气的“咕噜”叫了两声。


    转头，“爹、大哥我们去吃混沌吧！”那味道太香人，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爹有干粮。”


    程荣也道：“对，咱们都带了干粮，我看就......”


    还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程肖肖就拉着他俩坐到摊子前，“老板来三碗混沌。”


    “好嘞！客官先喝口水，歇歇脚，混沌马上就好。”说着倒了三杯白开水。


    程荣凑到程肖肖面前小声道：“肖肖，要不咱们就要一碗吧！一碗混沌要八文钱，三碗就要二十四文，这太破费了。”


    程爹也道：“对，咱们还是节省一些，你吃就可以了，爹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