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知道外面的现况,她也好早做准备,这买卖对于宴澜来说划算得很,仔细算起来,她还亏了呢!
“什么疏忽?”冷七没听明白。
等等,女罗刹刚才说什么?
他主子?她之前一直说的都是统领,只有第一次见面时候说过,这会冷七才反应过来,程肖肖口中的主子,可能不是寒老大。
“你口中的寒统领是谁?主子又是谁?”冷七不确定的问?
程肖肖一脸惊愕,这傻七脑子进水了,自己主子不认识?
莫非一直她搞错了,冷七不是宴澜的人?
怎么可能?
冷七的疑惑,把她也问懵了。
只好实话道,“你老大,不是寒二吗?就是长得很俊秀的侍卫,鼻梁高挺,薄嘴唇,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冷七睁大眼睛,我去!
原来女罗刹口中的统领,是二副统领。
那他一直以为女罗刹是寒老大的女人,是他搞错了?
也不对啊,从每次的来信看,寒老大确实对这丫头照顾有加呀!
到底怎么回事?
“你认识寒老大......不是,你认识寒一吗?”
程肖肖摇摇头,“寒一,难道是寒二的大哥、兄弟?不然怎么排到寒二前面。”
“至于,主子,不是宴澜吗?我听寒二叫他爷来着。”
女罗刹居然不认识寒老大,等等.......刚她说什么,她说寒二叫爷,只有阁主,只有寒字辈才是阁主的亲随,才有资格喊爷,也就是说其实女罗刹认识阁主,还知道阁主的名字,妈呀!他都听到了什么!
冷七这个专业杀手不淡定了,他在原地来回踱着步。
程肖肖莫名其妙。
“你看到寒二口中的爷长什么样子了?”
程肖肖再次点点头,
冷七更加不淡定了,暗阁中没人敢窥得阁主的容貌,阁主一直带着丝箔金雀面具,神秘而强大,见过阁主真面目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坟头草都一大把了。
阁中有人猜测,阁主有双重身份,而这个身份只有亲随知晓,而如今寒字辈统领只剩两位,其他人见其真容,只有死。
为什么?
为什么女罗刹还活得好好的?
她真的见过阁主真面目吗?还疏忽了阁主,天啊!这个女罗刹不得了。
他知道了这个大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对于冷七的碎碎念,程肖肖没兴趣,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寒二不是你上司,寒一才是你上司?”
冷七点点头。
“那他们级别不等?”
冷七摇摇头,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
冷七急的冷汗都出来了,胡乱解释道:“不是等级问题,只是负责的事务不一样,寒老大有实权,不是,二副统也有权,也不是,寒老大位置不一样,二副统那边没这么凶险。”
紧张的冷七说话颠三倒四的,程肖肖还是听明白了,同在一个公司,都是经理同级,一个是总管全局的总经理,一个赛边打网的副经理,嗯,大概是这个意思。
结论就是,有要紧事找寒一,私事的话找可以寒二。
但是,她现在也不找这两位呀!她找正主。
“这两人负责什么我管不着,现在我和你们家主子,就是你口中阁主,做个交易,你回个信。”
“我,我......”
冷七不知道要怎么回寒老大。
之前以为女罗刹是寒老大相好,可他们根本不认识,女罗刹直接和阁主有关系,他之前这么无理,女罗刹,啊!不是,程姑娘不会和阁主告状吧!
“我什么我,让你传个信而已,有什么可纠结的,你就说上次给他的药方,我这有升级版的。”
冷七:“什么是升级版?”
“就是药效更好,止血更快,当然药方还是那个药方,这点我可没骗他,只是我有提升药效的方法,知道了吧!”
冷七在青山村也有两个多月了,程肖肖平时捣鼓药草,也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怎么就被阁主看上眼了呢!还特意派他来保护,真不知道眼前瘦了吧唧人,走什么狗屎运。
冷七不解归不解,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反正也不是他见过阁主真容,他,只要做好自己本分就可以。
自我安慰了一番,冷七点点头,连带着看程肖肖也温和了许多。
此次谈话还算圆满,程肖肖第二天一大早,亲自写了药方的制法和融合顺序,交给冷七。
先交出的药方,以表诚意!
只是在信末尾,隐晦的提了一下,她有要紧事能不能使唤冷七帮个忙。
想到这里,程肖肖不厚道笑了。
还心情颇好的炼起了毛笔字,通过这些日子勤加苦练,好了很多,自认为很灵秀周正,连二哥也夸过她进步非常。
......
两日后,世子府,敞亮整洁的书房内,寒一双手呈上信圈,“冷七那家伙,前两天才通过信,不知这次突然来信有什么要紧事。”
暴雨后,他们和冷七通过信,青山村在程姑娘的带领下,完好无损,并且收获大量的河鱼,被他们做成方便储存的鱼干。
说实话,就囤粮这一点来讲,寒一是佩服程肖肖的,现在外面饿死的流民数不胜数,树皮草根都没得吃,已经到了食人肉地步了,而她囤的粮食,够吃两三年。
冷峻的男人抬头,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寒一的信圈,入手他便发现,信圈比平时大了两圈,打开信纸一看,笑了!
寒一这是第二次看见爷笑,那程姑娘真对爷胃口,以后弄到府里当个妾,宠着也是可以的,虽然以程姑娘的身份,当个妾还不够格,不过,只要爷喜欢也可以破例的,冷七暗暗的想着。
要是程肖肖知道寒一这么想她,一定,一平底锅把他送到天上去,什么妾氏,还当个妾都不够资格,正妻老娘都不稀罕。
还是那句话脑补是病,得治!
宴澜很快浏览完两封信内容,一封是冷七汇报,一封则是程肖肖的字迹,难怪当初她不愿意动笔,练了这么久,堪堪到达启蒙孩童的水平,真不容易。
可以想象,这稚嫩的字体后,是怎样一副得意的嘴脸,仿佛在说,看吧!谁说我不会写字,药方我都能写,还有那双皎洁灵动的笑眸,一直徘徊在他脑海里。
半响,未见爷动一下的寒一出声道:“爷,有什么要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