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东方旭紧张的双手微卷,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肖肖要怎么介绍他。
程肖肖眼珠子一转,想到现在她力量和身法都有了,却不知道怎么运用,所以她差一个导师。
“是这样的,我这次出去大有收获,决定好好习武,所以找了个临时导师。”
程肖肖站了起来,“来来来,郑重给大家介绍一下,东方导师。”
东方旭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是导师?
是师傅的意思吗?
那他以后和肖肖......
传出去总不那么好听。
抬头看着明媚的小姑娘,俏皮的冲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只能点头默认。
起身向一桌子人抱拳见礼,“晚辈打扰了,一定竭尽全力教好程姑娘武艺。”
大家客气的摆摆手,“不打扰,不打扰!”
开玩笑,眼前这人功夫诡异莫测,一言不合抹人头,他就是不教,他们也不敢有意见啊!
东方旭则是想着,肖肖还小,如果他直接表达心意,恐怕肖肖的家人不会同意。
师傅就师傅吧!
等他有命回来再说其他,如果他不幸......一切只是空话。
东方旭自顾自脑补中......
其他人一脸疑惑,“什么是导师,临时导师又是怎么回事。”
程嘉小盆友兴奋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导师不同于师傅,拜师是一辈子的事,得像父亲一样尊重、孝敬,且大部分人一生只能拜一个师傅。
而导师和夫子差不多,夫子可以是幼儿启蒙的,可以是私塾先生,也可是学院授课的大儒,导师则是专门教人特长的,比如某人喜欢算学,就拜一个算学先生为导师,专门教算学,比如有人喜欢弹琵琶,就拜一个弹琵琶很厉害的人为导师,专门教琵琶。
所以导师是教每个人特殊本领的,等你学会了也可转学另一种本事,拜另外的人为导师。”
脆生生的声音,说完一大串,然后转头问程肖肖,“阿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程肖肖翘起大拇指,给小弟点赞,非常好,小孩子记性就是好。
小的基本听懂了,大人们则被绕晕了,面面相觑,这些知识对于他们种了一辈子庄稼的人来说,着实绕远了。
程浩抿嘴一笑,大概是肖肖自己故乡的叫法吧!
随即好脾气解释一句,“嗯,是和夫子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
程浩想了想措辞,“大概是夫子只教书本上的内容和为人处世的道理,而导师包括三百六十行,你有任意一行的特长,导师均可教。”
冰果,二哥果然一如既往的聪明。
程肖肖狂点头,“二哥说得非常正确。”
“当然,二哥是读书人,读书人能不厉害吗?”小迷弟程然一脸与有荣焉,他也要努力读书,长大了和二哥一样厉害,不,比二哥还要厉害才行,小家伙暗搓搓的想。
东方旭如释重负,原来导师是这个意思,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
程浩一脸正色的看向程肖肖,“那你打算临时学多久?”
他总觉得这位东方公子血气太重,那杀人不眨眼的利落剑法,冷到了骨子里,不太适合深交。
程肖肖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
程浩若有所思点点头,还可以接受,三个月眨眼就过了,三个月后还不到年节呢!
此时的程浩万万没想到,三个月也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过得特别漫长。
忽然,程肖肖一脸神秘的撑着桌子,把小脑袋凑近中间。
“给你们说个小秘密!知道我为什么又要习武了吗?”
大家自觉跟上程肖肖节奏,除了东方旭,坐在位置上,腰杆挺得笔直,其余人都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等着下文。
程肖肖语调缓慢一字一句道:“之前的灾难我不是做了预警的梦吗?”
大家点点头。
“我发现打破预警,救了人之后我力气大了不少。”
一家人纷纷疑惑的看着程肖肖,力气大了不少,是多少?
程肖肖也不含糊,顺手拿起手边的饭碗,只见小姑娘五指微微用力,土黄色的瓷碗,咔嚓咔嚓裂纹越来越多,手一松瓷碗碎片,哗啦啦掉在了桌子上。
女人小孩们咽了咽口水,肖肖好厉害。
二丫赶紧掰开程肖肖手心,“阿姐,有没有划伤。”
看见白嫩的手心,完好无损,她才松口气。
男人们惊讶的同时,觉得不就是一个碗吗?自己也一把子力气,说不定也行。
从前没试过是因为家里太穷,每一个碗都是有数的,不想阿爹阿娘的藤条伺候,洗个碗都得小心翼翼,哪能随便霍霍。
现在他们日子好过得多,一两个碗还是摔得起,于是纷纷拿起自己身前的饭碗,试了起来。
一个个憋得手上青筋暴起,牙齿紧咬,脸色涨红。
女人们握紧拳头跟着暗暗使劲。
嘉哥儿和然哥儿则一脸兴奋的喊着,“爹爹加油,爹爹加油。”
捣鼓了好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要知道古代的土碗可比现代的细碗夯实多了,没有内劲加持的人普通人只靠掌力,哪里能行。
程荣深吸一口气,直接放弃,“肖肖啊!你......现在力气大了多少?”
小姑娘展示的本事越来越多,程浩也担心以后他们护不住这妹妹。
程肖肖不好明说,怕吓着他们,只能含糊其辞的说,“我也没试过,我只想着力气变大了,可以练个一招半式,以后遇到危险,也可以放手搏一搏。”
这话程爹不爱听了,“闺女,你还有爹呢!有危险也是爹挡在你前面。”
程爹的话虽然很暖心,但是程肖肖不得不给自家老爹泼一盆冷水。
“那要是我、二丫、嘉哥儿同时遇到危险呢?”程肖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爹。
仿佛在问:到时候爹分身乏术,准备先救谁呢?
程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只能惭愧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程嘉用他那小小的手,握紧老爹满是老茧的大手,郑重的说道:“爹,我是家里男子汉,不用保护,我还要保护姐姐们,我们一起保护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