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不动如山的男人,讽刺的勾了构唇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缓缓开口,“想必各位公子都已迫不及待,我也不拐弯抹角,大家看上哪个均可自行挑选,不过......”
男人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停顿了一会,吊足了大家胃口,才悠悠说道:“还是老规矩!”
几个公子哥,瞬间酒醒了,听说这些才到的货,个个都是处。
这偏远的地方,要找个貌美又干净的着实不容易,更何况现在外面并不太平,到处是流民土匪。
前两天听说还爆发了瘟疫,他们也只能窝在这个县城里,不能随意外出,乐子就更少了。
诸葛邡轻蔑的看着他们那急吼吼的模样,一群没脑子的怂包,酒囊饭袋,怎么配和他诸葛邡相提并论。
这时,一个面容白净,长得像奶油小生的青衣公子,不好意思的向主位上的人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多谢诸葛兄了。”
然后迫不及待的看向舞池中央,一副色眯眯的小眼睛,打量着她们。
这人虽然脸色白净,但是眼窝凹陷,眼袋黑重,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家伙。
他闲庭漫步的走进舞池中央,来到一个低着头的女子面前。
女子虽全身脏乱,衣衫宽大,但以他的毒辣目光来看,这女子身材定是不错。
他伸手挑开对方的一缕发丝,食指与拇指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女子在抬头的一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仿佛要把他大卸八块。
男人哈哈一笑,“还是个小辣椒,眼神奶凶奶凶的,味道定不错,我喜欢,就这个了。”
正在男人得意时,对面走来一位穿暗色花纹广袖锦袍男子,此男子面色略暗,下颚方正,浓眉大眼,说笑间眼角的细纹凸显,显然是这些公子哥里面年纪最大的。
他笑着调侃,“赵家老三,话可不能这样讲,要知道诸葛兄的规矩可是价高者得,我也看上这位小娘子了,我出五十金怎么样?”
要知道,他们所说的五十金,可不是五十两,每锭金子都是十两份,五十金也就是五百两,为了这么一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值得出这么多钱吗?
赵老三暗暗咂舌,这个柳元惠简直气死他了,出手就是五十金,显摆他家家底丰厚吗?
想到之前柳元惠对自己的嘲讽羞辱,赵老三不甘示弱的还价,“我出六十金。”
接着柳元惠出价七十金,竟是好不退让。
他暗暗咬牙决定加价八十金,要知道八十金可以买多少丝绸布匹,田庄地产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紧跟着姓柳的竟出到了100金,简直是疯了。
当女孩抬头的一瞬间,系统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大花还能是谁。
一张鹅蛋的小脸上全是灰,系统差点没有认出来,此时的她被绑着手脚狼狈的蹲坐在地上,任由眼前的两人杀价抢夺。
听得程肖肖火冒三丈,她的家人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歪瓜裂枣,任意挑选了,简直气死她了。
“赵老三,你房中已经有十几位姬妾,就莫要再跟我争了。”柳元惠挑眉。
有这么多姬妾又怎样,都玩腻了,再说,那些货色,怎么和含苞待放的花儿比。
更何况这是姬妾的问题吗?
这是男人面子问题。
只因为他的家世没有柳家雄厚,便处处落于下成,他哪里甘心。
“柳兄房里的美娇娘也不少,不如柳兄让让贤弟。”
“有本事,你出更多的金子啊!”柳元惠一点也不给面子,嘲笑的看了对面人一眼,他的家世自然要比对面的人雄厚,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姓赵的也敢来和他争,简直不自量力。
“你?”赵老三气得不轻。
旁边一位白绣云锦衣的笑脸公子,出言劝架道,“赵三兄,场上的美人多的是,你何必跟他争抢一个?来来来,我看这个就不错。”
说着,他大步向前,拉起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展现在赵老三眼前。
赵老三打量了一番眼前,泪眼朦胧的女子,比不上刚刚他选的那个女子秀丽,不过好友给他递了个台阶,他也不能不识趣不是。
于是顺着台阶下了,不过又给柳元惠记了一笔。
心里暗暗咒骂,姓柳的不要太嚣张,总有一天他要将他踩在脚下,任意羞辱。
最终赵老三选择了好友给他推荐的女子,而另外世家稍差的公子哥们,等这几人挑完了,陆陆续续也挑到心仪的女子,好一番的激烈竞争。
而最开心的莫过于坐在上首的诸葛邡,看来今晚过后,他的兵马武器又可以上一个台阶了。
看到这群愚蠢的公子哥为了争抢一个女人,争得面红耳赤,不惜花重金来成全自己所谓的颜面,简直可笑至极。
女人当然是乖乖听话的好。
要让她们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伺候你,以你为天,以你为地,那才是本事,这些大部分人失了清白后都会选择自杀,而花了这么多金子,相当于只买了个初夜,岂不是血亏吗?
这些人啊,自以为家底丰厚就可以肆意挥霍,凭什么?
迟早有一天,他要掏空他们的家底,心里狠狠的嘲讽着这些酒囊饭袋,上不得台面,面上却不动声色。
现在他羽翼未丰,还要依靠这些世家公子哥背后的家族力量,也不好撕破脸皮,压下心底的阴暗和不忿,笑笑开口,“既然大家都选好了,那就好好享用吧!恕不奉陪了。”
说着同众人拱手告别。
众公子哥,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虽然在这里诸葛邡地位最高,但他们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严格来说诸葛邡不过是被长公主遗弃的弃子,真要撕破脸皮谁也讨不了好。
诸葛邡一离开,跟在后面的洪老先生,自然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们走出了大厅,来到走廊上,洪老先生才悠悠然开口,“那些个酒囊饭袋也没多大用处,要不是还有点家族势力,岂容他们在主子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