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空家很厉害?”
“元阳城唯一的一流世家,自然不是其他家族可比。”
“所以郡守的死,是造成了此次元阳城动乱的罪魁祸首?”
“.”话虽如此,可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人死如灯灭,怎么能算到死人头上。
仿佛猜到杨帆的想法般,程肖肖接着说道:“所以是司空家保护不周,间接害了元阳城所有的百姓。”
“.”杨帆再次语塞,程团长的脑回路怎么就这么清奇呢?
这怎么能怪司空家,杨帆嗫嚅了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司空家得了消息,还派人来探查过,郡守确实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加上年纪大了,所以.才病死的。”
“呵呵,你信吗?”
杨帆想说怎么不信,当初郡守府可是贴了重金求名医的告示,这是全元阳城都知道的事。
可是他不敢直说,他有种说出来就会被怼的直觉。
只好转移了话题。
“那白袍男子,很可能是司空家的现任家主司空银龙。”
“听你那言外之意,这个司空银龙很厉害。”
杨帆不置可否。
“司空世家底蕴深厚,在元阳城南边齐云山盘踞多年,谁也不知其根源,只知道此家族非常神秘强大,无人敢招惹。
他们极少下山,以往也没插手元阳城的事务,只经营好自己一方天地,只是这次下山参与其中,不知是何缘由。”
“你见过司空银龙?”
“咱这些小人物,是什么身份,连人家下人面都不曾见过,更没资格见高高在上的主子了,不过关于这位司空家主的传言倒是不少。
司空银龙三年前继承家主之位的,年仅不过20出头,能力非凡,不过手段狠辣,听说他是踩着两个哥哥尸骨上的位。”
想到这便令人心生畏惧胆寒。
“既然司空家如此神秘,此消息又怎么会泄露给普通老百姓。”程肖肖诧异,再血流成河也是人家家事,断不会拿出去给外人非议。
“本来这事起初大家是不知道的,都是因为那贺家大小姐,偶见丰神俊朗一袭白袍的司空家主,一见倾心,非君不嫁,后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闹得人人皆知。”
“那位贺家大小姐下场一定很惨。”想起刚刚那眼神,背脊还有些冷飕飕,不用打交道也知道是个狠角色,真佩服贺大小姐,不知哪来的勇气去招惹这样的恶魔。
“程团长怎知贺家大小姐下场凄惨。”他都还没说呢。
“还用问吗?连自己兄弟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一个粘人的烦人精。”
杨帆不知道程团长是不是因为都是女子的原因,才这么直白坦荡,通常男人对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又泪眼婆娑的女孩子,都会宽容许多,偏偏那司空银龙是个例外。
“没错,贺大小姐给司空家主下药,想成其好事,被识破后,被人挑断手脚筋,丢了出来,成了一个废人。”
这就是花痴无脑女的悲哀,像她多有眼力见,以后遇见这人绝对绕道走。
程肖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绕不开逃不了。
否则就不会有闲心调侃别人了。
“贺家家主亲自上齐云山替女儿讨公道,却也被打了出来,这事当时闹得很大,也是那时传出司空银龙弑兄,才夺得家主之位的,而后在元阳城更没人敢和司空家叫板了。”
“也是够蠢的!”
杨帆:“.”
“据说司空银龙比女子还美,每次出场都白袍加身,衣袂飘飘,令人见之难忘,久而久之白袍便成了他的标志。”
“确实够美。”程肖肖小声嘀咕。
“程团长说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现在有司空家插手,恐怕咱们有再多的布置,也无济于事。”
程肖肖不得不直面此时严峻的问题,其他人对付起来,还能投机取巧,耍点小聪明,或者分而划之,三十六计总有用得上的计谋。
可那司空银龙仿佛无懈可击,而且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和司空家为敌的能力。
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真是悲哀。
围在他们周围的众人,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情沉重许多,如果司空家插手,此战他们毫无胜算。
在他们毫无头绪时,山下的队伍动了。
也不知道山下的人交流了什么,直直朝山上而来。
“大队长他们准备上山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陷阱都准备好了吗?打不过我们也要放手一搏,决不能让那些人破坏桃源村。”
程大伟一脸自信的说,“没问题,保证够他们喝一壶。”
大队长说得对,就算不敌,他们也要战到最后。
先锋队骑着战马,踏着皑皑积雪,前进的步伐艰难异常,即便如此也没有打消领头人上山的决心。
经过前面人的踩踏,后面的兵士要容易一些,队伍渐渐逼近。
所有备战的人都潜伏在雪地里,任由身上的飞雪飘落、掩埋,一个个都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当先锋队一步步踏过第一个埋伏点,进入第二个埋伏圈时,程肖肖一个手势下令。
只见高高抬起的马蹄,血流如注,疼痛使马儿变得狂躁不安,嘶鸣哀嚎,摔下不少将士,队伍瞬间乱了章法。
此时不知谁率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有埋伏,有埋伏。”
前方开路的人受阻受伤,后面的人肯定要上前支援,救治。
就在他们暂停前进,准备上前和前锋队汇合时,程肖肖第二个手令示下。
砰砰砰!
上前接应的人,被接二连三的爆炸,连同掀起的积雪一起,被炸得漫天飞舞,四分五裂,这一波又收割不少人头。
潜伏在雪地里的程思成无声的笑了。
看来这次土炸弹威力大了不少,肖肖就是聪明,就没有她想不到的好点子。
程肖肖也笑了,联盟军接连被袭,完全打乱了他们上山的步伐,最重要的是司空银龙并没有跟着队伍上山,且他带的人也静静矗立在他身后,未曾动作,让她悬着的心安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