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一代大占师获取传承时,则是上代大占师圆寂终。
“家主节哀,还请尽快参悟占星术,化解此次危机。”
严肃的大长老出言提醒,他们虽无法窥探生机在何处?但外面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刻。
如果家主未将扭转乾坤之人找出,等待他们的宿命也将是毁灭。
能坐上长老之位的人岂是泛泛之辈,更何况是能力最为出众的大长老。
虽然他没有占星之能,但占卜术炉火纯青,测风水勘六合,阴阳五行,二十八星宿样样精通。
之前司空家派人频频下山,获取消息,也是大长老有意为之。
那时天机已泄,急将变天,了解最新消息,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可惜没什么结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那变数之人。
而参透占星术,便能占卜出变数之人的大概方位。
找起人来更方便快捷。
司空家的新旧大占师传承交替,并未影响什么,各地濒临死亡的人数还在与日俱增。
程肖肖好不容易把人带到地下城,已是精疲力尽。
不管来人是多么惊叹,她已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去补眠了。
晚上任务艰巨,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
前来道别的周宴澜看见房门前挂着,‘休息中请勿打扰’的牌子,郁闷不已,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还是寒一看不过去,分别给程爹和负责人程浩打了招呼,便急急忙忙追自家爷去了。
对方能知情识趣再好不过,程浩乐意之至,挽留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奈何对方走的太匆忙,他也就不管了,也没专门和妹妹说,走了就走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安排呢。
虽然地面建设停工了,但地下建设还需照常进行。
特别是通往地下溶洞的通道要开始挖起来,还只能用自己的人。
还有妹妹交给自己的暖棚技术,得把蔬菜种起来,像韭菜,蒜苗,菠菜,大葱这些发芽快,生长周期短的绿色蔬菜先下土,还有水生菜的容器还没做好。
豆腐作坊需要扩建,纺织机的改良验收。
现在又来了1万多人,这些人的衣食住行都得安排到位,能胜任的工作岗位也要一一询问调整,才能分配到他们擅长的岗位上。
这样一来大厨房得扩建,一应厨房器具也不够,上学的孩子一多,说不定一会桂夫子还得来找他。
一桩桩,一件件真是令人头疼,某人却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真是欠收拾。
幸好有人帮他分担工作了,那就是韩西峰,对方的见解和手段毋庸置疑。
这几天,两人一起探讨工作,关系拉近许多,他们相互探讨,互相学习,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封家人被安排到了黄忠义的隔壁,现在会医术人手足够,便成立了医疗部。
由黄忠义担任组长,封良正担任副组长,两人一见如故,立即讨论起了医术。
封良正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个医术精湛的赤脚大夫。
赤脚大夫是对民间无证大夫的统称。
两人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都有独到的见解,往往一语道出便能让对方茅塞顿开。
晚饭是热乎乎的米粥和香脆的芝麻饼,还有一碟榨菜。
才加入的1万多人,不敢相信自己掉进了福窝,实在是这里的条件太好了。
在这极寒的气温下,居然修了地下城,还能保证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这里的领头人是多么伟大有远见。
那些本来只准备做长工的百姓,差点都想签卖身契了,但这里的负责人说,可以一直打工,挣够工分以后可以在外城买房子,成为正式的居民,他们心动了,不想再回原来的家。
晚饭过后,封家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起眼前的处境。
“爹,刚才我听说,救咱们的那小姑娘可是通神谕的非凡人,能预知灾祸,便是她提前让修了这座地下城,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
封玉阳跃跃欲试的把自己打听的事,一口气吐露了出来。
平时少言寡语的三女儿封媛儿也插话道:“那广场西侧有个什么生活超市?里面好多好东西呀,可惜我听里面的人说要用什么工分兑换,在这里银钱不好使。”
“三姐有所不知,我探听到的消息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做事换工分,然后用公分兑换物资,养活自己。”
说着望向封良正,“可是爹,咱们是主家买回来的奴仆呀,以后也可以这样生活吗?”
“你们就别瞎猜了,相信主家对我们会有所安排,况且爹不是进了什么医疗部吗?相信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大家齐齐点头,这点倒是能确信。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地下城的所见所闻,惊叹连连,这里的好多装备设施和他们之前所了解到的都不一样,既新奇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封良正看向家中最为内敛沉稳的封玉莘,“老二觉得如何。”
封玉莘饱读诗书,脑子最为灵活好用。
一大家人把目光齐齐投向了他。
沉思的人终于抬起了眸子,饶有兴趣的开口,“这里更像一个全新的、独立的区域,有自己完整的运作体系,自己自足,只要有足够的人手,相信很快会发展起来,成为一个单独的小国。”
封玉莘一席话把一家人雷的不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二哥,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饶是吊儿郎当的封五爷也被吓得说话都在打颤,这话可是大逆不道。
封玉莘知道大伙儿心里是怎样想的,可那又如何呢?
是朝廷先舍弃封家,不给他们活路,如果不是这次奇遇,他们绝对躲不过昨夜的极寒。
“封家世代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兢兢业业数百年,只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举族流放,是何其的讽刺,如此是非不分,草菅人命的皇族,腐烂不堪,斗争不断的朝廷,有何资格让我封家继续效忠?”
封玉莘的话掷地有声,如雷鼓敲在每一个人心尖上,不甘和愤怒的情绪又涌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