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蔡蔡被周青盯着，努力细嚼慢咽，她最近因为拍戏太赶，吃饭有了吞咽的坏行为，周青发现之后就吓坏了，就怕她养成坏习惯，只要她吃东西就盯着她必须嚼到一定程度才能咽下去。弄得蔡蔡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忘了怎么吃饭.......


    莉莉看她怂了吧唧的样子，心里笑的不行但不敢说，只能转移话题，“你之前抽空去看的那场高中女生足球赛，让你疯狂加油的那个队伍，进决赛了......”蔡蔡愣了下，然后就很激动，“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在网上发了消息，还感谢你给她们加油助威。你国内的新闻也报道了这件事，好像有人给他们赞助了......”那是华夏留学生组成的社区足球队，都是和蔡蔡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好几个还是蔡蔡老乡，原本是实力挺好的，但好像因为资金问题，训练不太顺利，“现在都解决了......”


    蔡蔡让莉莉拿手机翻出来给她看看女队员们发的消息，“其实我工作室也捐了钱的........如果她们能取得好成绩然后申请到好学校就太好了......”全国青少年女足联赛的冠军球队，分量还是很重的，绝对是很好的简历素材。


    “没办法，你们华夏人聪明，在外面求学更是竞争激烈。好多学校也不傻的，挑挑拣拣的只想要最好的.......”莉莉也有学业压力，小学中学高中到现在大学，班上学习最好的，都是华夏孩子。这就造成了好些时候，就算是在这里，异国他乡，也是华夏孩子之间在竞争的场面。


    蔡蔡摇头，“那你是没见过我们国内的内卷程度。我上小学的时候，我有同学已经学习高中数学了.......”外面这些孩子算是轻松的了。


    “........”好可怕......华夏人的数学能力本来就是最强最恐怖的，没想到国内更凶残，“幸亏我从来没有去华夏留学的念头.......”她能申请到一所不错的国内普通大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在烦恼怎么毕业呢。


    场记助理冒出来，和蔡蔡挥手，这是催她要去片场开工了。蔡蔡一口灌了汤，和莉莉摆手，就赶紧走了。


    等蔡蔡结束一点的工作，亚伦过来找她说去吃冰激凌，蔡蔡虽然很累但还是很想吃，卸了妆就跟着出来了。她以为萨拉说带冰激凌回来，就是顶多那种冰激凌店论斤称的买几盒，等到了地方，蔡蔡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头晕。


    一个冰激凌车！！！


    好家伙，一个粉色的冰激凌车！！！


    深呼吸一口气，蔡蔡看了眼排队的人，表示自己要没素质的插队。


    亚伦把她拉到后面，萨拉莉莉已经抱着一个大桶吃上了，看见蔡蔡来了，给她递了一个勺子，“混合口味，赶紧！”


    “好姐妹，一辈子！！”蔡蔡感动的眼泪都能哗哗的。


    “........”你这一辈子是不是太随便了啊？一个冰激凌车就能和你一辈子了啊？莉莉瞪了蔡蔡一眼。


    “你不要乱挖啊，你就不能挖这里吗？”莉莉指指她和萨拉吃出来的缺口，这么明显，蔡蔡偏偏要去另一边挖，太破坏整体造型了啊，逼死强迫症吗！！


    “我就不！”蔡蔡才不管呢。


    亚伦也拿着勺子坐过来一起吃，“今天怎么拍到现在？”九点了已经。


    蔡蔡深深一叹，“有个特邀演员，对道具比道具师要求还高，我这还说着台词呢，她突然站起来走人了，去找导演说她鞋子上的珠子颜色不对。鞋子上的珠子........我真的很想咆哮啊........”


    “这是故意找事儿吧？”


    蔡蔡摆摆手，“我懒得理会她是不是故意的，后来只要我台词已经开始说了，她走不走，动不动，我都不管，我就继续说我的。反正她顶多就是走出镜头也不敢挡我的镜头.......”


    “那她不是出框了？”


    “谁知道啊。贾维斯没在，副导看的，能不能过还不知道呢，明天贾维斯要是敢让我和那个大姐重拍，我就跑！！打死也不想伺候这种事儿妈了！！”蔡蔡一开始还真以为那位大姐是个对道具要求很严格的人，五六次她都乖乖ng了，直到这个鞋子上的珠子，蔡蔡就知道，她多一半是遇见难搞前辈了。镜头根本就带不到你鞋子啊！！裙子那么大，都盖上了啊！！


    “都知道咱们服化道烧钱的厉害，没准儿是资方的人，故意挑刺的。”他们这是架空历史剧，古代服饰大融合，不局限于具体年代，就一眼能看出是古代历史大戏，但从设计到定妆，真的花了很多很多钱。


    蔡蔡听见莉莉这么说，以为是嫌花钱太多了，“那会缩减预算吗？”


    “不会的，资本在道具上挑刺，一般都是嫌花钱花的少。本身很多项目上的钱，大头都是死的。能动的钱还要留一大部分用作宣传，剩下的才是拍摄时期要用的，但也不是死钱，会有资源源源不断的注资。因为钱只有流动起来，才是钱，不动，就是纸。而不能动的大头，其实多一半也是空账了，前期投进来的钱，早就流走了.......”


    莉莉继续给蔡蔡解释，“像巨象这种，在项目占大头，前期全都是巨象自己掏钱，但其实还没开机，巨象的钱就已经赚回来好几倍了。因为其他投资已经到位了，资金链已经形成，龙头不用自己动了，身体动就行了。资本就是一个套一个，但只要项目做的好，最后兜底的也是能赚很多钱的。怕就怕项目做不好，最后那个就是白送钱的。咱们这个项目，明显就是顶级项目，谁来都能赚钱。”


    “资本挑刺催着花钱，就是为了清空账户，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投资进来.......”亚伦帮着解释。


    萨拉提醒蔡蔡，“所以说，你为了保护裙子把手磕破，真的是太蠢了。没准儿就是因为你太保护道具服装，所以资本才弄了这么一个东西进来.......”蔡蔡是剧组的灵魂人物，一言一行都影响很大，所以她的很多习惯作风，就会让剧组里其他人跟着学。跟风是一回事，不想得罪蔡蔡和贾维斯才是重点。


    “.......”蔡蔡听的晕晕乎乎的，好家伙，钱真不值钱啊........


    回去之后她就和梅章他们说了，梅章虽然不太喜欢莉莉他们和蔡蔡说这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你的错。爱惜物品勤俭作风本来就是咱们华夏的传统美德。他们这些洋鬼子懂个屁.......再说了，今天那个特演明显就是在打压另一个特演，你就是被捎上，该你倒霉。片场里遇见几个奇葩很正常嘛，不用在意，赶紧洗洗睡吧，好好刷牙啊！！”要不是蔡蔡体质好，可不敢让她这么吃冰激凌。


    这次参加金衣电视节，蔡蔡都没时间参与选造型，都是方乔周青和工作室的造型团队办的。蔡蔡每天就是扮戏看剧本看剧本拍戏，吃饭都是找机会被周青喂，贾维斯在疯狂赶进度，就为了把金衣电视节的时间挤出来。据说其他组里有累休克的，还上了新闻。蔡蔡从莉莉那里听说了一个大概，都没时间问仔细。


    终于到了要去参加金衣电视节颁奖礼的时间。蔡蔡之前的激动和热情都被拍戏的辛苦给磨没了。她甚至和萨拉抱怨，为什么要来参加电视节，不然也不用赶工，好累啊.......


    萨拉觉得蔡蔡绝对是拍戏上头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缺心眼的话。


    当天，尽管周青已经努力给蔡蔡争取睡眠时间，但不到九点还是把蔡蔡拉了起来。蔡蔡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做造型，高强度工作之后的疲惫真的让人有种想要长睡不醒的冲动。好累啊.......


    “蔡蔡皮肤真好啊，没有毛孔......”造型师叫程美霞，美术生转行，因为家里有关系在万千星辉谋到了化妆师的职务，然后边工作边学习，五年修炼成了造型师。原本是仙君团队里的，后来知道蔡蔡这里需要人，就自愿调岗，经过好几轮竞争考核，才过来蔡蔡的工作室任职的。是造型团队的组长，不到三十岁能有这个成就，可见她的本事。


    原本蔡蔡的造型团队是主要为蔡蔡拍戏服务的，帮她看戏服，做戏服参谋。比如戏服适不适合蔡蔡，露不露，和剧情适配否，和历史背景符合否，附和国内规矩要求否，等等，属于和剧组对接的半专业人员。另外有两个是帮周青方乔整理蔡蔡私人服饰的，顺便负责造型搭配，但因为品牌那边会根据提供的服饰专门给蔡蔡设计好穿搭方案，所以这俩也不是很专业，基本就是做助理的工作。


    而在之前金面具电影节，公司送来的造型师化妆师给蔡蔡做造型差点翻车之后，梅章就和公司申请了要有专门的造型团队，所以程美霞才会被选过来。现在整个造型团队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就是原本和剧组对接的，那些人都不动，二部分就是蔡蔡私服的造型小组，比之前就两个助理又多了两个专门做私服造型的，也要和品牌那边对接，相应的就减轻了方乔和周青的工作量。这部分也被程美霞抓在手里了。


    三部分就是活动造型，包括典礼，红毯，商务等等，程美霞主抓这一部分。她到是也有能让蔡蔡以私服穿搭出圈的本事，可奈何蔡蔡几乎都没有私人出行的机会。


    从她来到蔡蔡身边，蔡蔡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拍戏，拍综艺，参加宣传，参加典礼，有那么一点点空闲时间也要陪家人或者休息玩游戏。那种靠私服穿搭增加曝光度的炒作路线，蔡蔡就算是想做，她也是真没时间，所以程美霞私下里和同学好友吐槽，一定要粉蔡蔡。


    因为绝对不会塌房！！她都没时间去做塌房的事！！！


    她入行近十年，大大小小的艺人见过无数，就没见过蔡蔡这么玩命工作的。仙君还时不时的给自己放假，种种花做做菜呢，蔡蔡就真的，没有假期这种东西。程美霞同学好友都叹为观止，说第一次看到艺人把自己弄得比打工人还累的，也粉上了蔡蔡。程美霞确实也是蔡蔡的粉丝，亲眼见过蔡蔡拍戏之后，想不粉她都难。更别说蔡蔡真的好可爱，特别可爱，纯真又热情，还经常蠢蠢的.......可爱的不得了！！


    程美霞专门准备了五台手机，每天给蔡蔡打榜做数据，她还是第二梯粉丝群里的群员呢，属于元老级了。第一梯是大佬加元老级别的大粉头，程美霞进不去。就算她亮出是蔡蔡工作室的造型师身份，也是进不去的，因为要验资和验资历........


    这年头追星也是很不容易的。但蔡蔡这种算是很好很好的了，都是粉丝自发的，甭说蔡蔡本人不参与不接触粉丝，就连工作室也不参与。就公司那边会和大粉头接头，还多一半是为了给粉丝送礼物.......因为蔡蔡真的就见不到啊。有粉丝跑去国外都见不到......


    像蔡蔡这种艺人圈内就她一个。程美霞很肯定。有些艺人对粉丝，恨不得pua的跟训狗熬鹰似的。而粉丝投入的越深刻，沉没成本就越高，粘性就越强，很多艺人都养出来了大量的极端粉丝，极品韭菜，就算这些极端粉丝让他们家的艺人路人缘很差，但因为是极品韭菜，购买力高，所以就算路人骂到不行，被极品韭菜供养出来的艺人也能红红火火。因为很给资本赚钱啊.......


    当然，好像蔡蔡这样特立独行有本事还能赚大钱的艺人，或者说演员，不说仅此一家但也差不多吧。业内都很清楚蔡蔡的带货能力，绝世美女是极度稀缺的资源，蔡蔡不仅是绝世美女还是天赋演员，仙君这种美男的带货能力都不如蔡蔡。毕竟美女可是男女市场通吃，美男基本就绝缘直男市场了.......


    今天蔡蔡的造型里，有款手镯就是男款的，程美霞戴在了蔡蔡的上手臂上，当臂环，当然还是松的，经过品牌方同意，缠了好几圈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