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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刚与柔

    春节很快就到了,潘冬梅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小雯父母要上门到她家来的事,满心的欢喜在等待,过了一段时间,又说不来了,等杨英良回到家,她与丈夫说道:“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都没办成”。


    “你雾里梦里的话,什么好机会没办成,你把话说明白”。


    “我也是听人说,小雯的父母春节前要到我们家来一趟,不知什么原因又说不来了,你说奇怪不?”。


    “你这种事也只有听人说,你一天到晚就在想这件事,别人凭啥到你家来,别人避都避不开这种事,他还主动来沾染起。这种话你不要去信,这是不可能的事。文慧!文智!你们期末考试的成绩如何?通知书拿到了吗”。


    \"爸!我们知道您回家第一件事,肯定就是问这件事,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请首长查阅”。


    “这丫头!还会给你爸说点文之款款的话了,拿过来让我仔细看”。杨英良先看文慧的。文慧问道:“爸!过的了您的慧眼不?”。


    “还行!就看你哥哥的如何了,你们兄妹明年一个高考,一个中考都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在考试,我同你们的妈也在过关”。


    紧接着又看文智的,文智又问道:“妹妹的过了关了,我的能过关吗?听您的话这么一说,我们兄妹都紧张了,我们进考场时,您可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把人搞得不紧张都紧张了”。


    “你这个成绩按道理说考大学应该没问题,但具体情况我肯定了解不到,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还有考试时的临场发挥,都很重要都有关系,另外还有一期,也还不知道结果如何,这次考得好,能不能保证下期也好,但你们只要能保证这个水平不下降,就应该没大问题。我还问你一个事,你的诸葛小雯同学考得如何?”。


    “爸!您不是多事吗?您关心您儿子女儿的学习成绩就是了,您去过问别人的成绩做什么?”。“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杨英良瞪了儿子一眼,“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文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她考得挺好的,总成绩好像比我还高二十几分呢。”


    杨英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不错。不过你也别灰心,一次考试说明不了什么。你要向人家学习,争取下次超越她。”


    文智心里暗自嘀咕:“这还叫不关心啊?”但嘴上还是答应道:“知道了,爸。”


    这时,杨英良站起身来,拍了拍文智的肩膀:“好了,你们也别光想着学习,过年了,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走,跟我出去买点年货,准备迎接新年。”


    “爸爸!我可以同你们一起去吗?”。


    “怎么不可以?他是我的儿子,你是我闺女是一样的,不过要买衣服,你得跟你妈一起去,她才好跟你当参谋,也好替你掏钱”。


    “我才不要她当参谋,选的衣服跟我欣赏的不一样,掏钱是肯定的”。


    “你个丫头,这次在省军区你姜奶奶家去的时候,幸得好跟你买的衣服不多,就是考虑到由你自己挑选,这个问题我是考虑到了的”。


    “爸爸!您考虑事情比妈妈更周到。您在家里问哥哥的诸葛小雯同学,这个名字好记,诸葛亮的后人,还有一个跟我们一样的文字,哥哥的这个女同学您见过吗?”。


    “我知道,你个鬼丫头要跟我们出来,就是要问这个事”。


    “这又有什么不可,你当爸爸的可以问,我当妹妹的又有何问不得?”。


    “问得!问得!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个刁丫头,今后哪个做你嫂子才难”。


    “我想问的是人漂亮不?成绩有我哥哥好不?这算什么刁不刁的事”。


    “还问不问其它的什么事?回答了你,你就回家帮你妈做事,陪你奶奶说说话”。


    “我主要的就是关心这两个事”。


    \"第一个事,你妈和你哥哥都瞧得起,你就可以想像的出漂亮不漂亮的问题了。成绩的事你哥哥在家里面,已经回答了我了,我就不再回答你了,你也听到了的。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这个文慧得到这两个消息,欢跳着回家了。


    “爸!您上次教育我都是这样说的,我看您和妈妈都还在记挂着这件事的,您不说假如今后别人高就了,你的儿子又没出息,就什么都是枉然了,还有就是她们家的条件这么差,她们同意了,您和妈妈接受的下吗?”。


    “我是这样说过你,现在还是那句话,你没出息,她现在对你好,看得上你,今后都有可能改变主意,所以你努力的事,不能掉以轻心。至于他们家条件的问题,我和你妈可以说是永远不会嫌弃她们家的,按你妈妈的意思,现在她就想帮她们家一把,就怕小雯接受不下”。


    “爸!第一次我同小雯初次产生恋情,您同我谈了几个小时的话,哪个时候对我触动很大,您对我说的话,包括您教我对小雯说的话,说实话对我们两个都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应该说我们会牢记一生了,今天您又说的这番话,我记下了,您不愧是我外公看上了的好学生。您和妈妈的这番心意,我有时间会向小雯说给她听。爸!请您和妈妈放心,我们再不会做那么蠢的事了,我们一定不辜负这个时代,不辜负您和妈妈的教诲”。


    \"文智!爸爸听你说的这番话,才认识到你真正像一个即将成为大学生的人了,你们成熟了,我也感到欣慰了。为什么国家到了读大学了,就允许大学生谈恋爱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拜访小雯的父母。”父亲拍了拍文智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文智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要去拜访他们吗?”


    “是的,早点见面也好,不听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还做不出这个决定,就想你同小雯都有这个意识了,我们双方家长互相了解一下也好。而且,马上过春节了,我也想看看小雯的家庭情况,顺便也好帮帮她们家一点忙。”父亲解释道。


    文智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点点头,“好的,爸爸,我会准备好的。”


    第二天,文智和父亲起来就开始做好准备到小雯家去。这个时候的文慧知道爸爸同哥哥要到小雯家去,她问道:“爸爸!您和妈妈不是说这个时候不谈这件事吗?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快?我看您们有点口是心非”。


    \"文慧!爸爸妈妈的失误你都说起了,你有没有老少的覌念?”。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我还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呢”。


    “文慧!你再多话就不让你去了”。


    \"哥哥!爸爸都没说什么,你还这么多话,妹妹去了不会坏你的事,只会帮你的忙”。


    “你个丫头一天就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们这次去是走路,爸爸没有坐车回来的,你愿意就去”。


    “我知道!再远我都愿意,走吧,我同妈妈一起”。“你个小丫头,从小你姜奶奶把你惯坏了”。


    “姜奶奶才没惯我,她对我一直都很严厉。走快点!到了主人好安排生活”。


    “你个鬼丫头!还没去就想到在人家屋里吃饭了。我们应该走快点才是”。


    走到晌午九点过到了小雯家,小雯的父母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文慧倒一点也不陌生,她主动先与小雯打招呼:“你就是小雯姐姐吧?听我哥哥说你学习成绩好得很,我明年升高中了,我不懂我可要来问你”。


    “你个丫头怎么一来就成了自来熟了,也不怕伯母伯父笑话你”。


    “妈!这不用哥哥介绍,我就知道她是小雯姐姐了”。


    “不给你说了,一个大姑娘了,文静一点”。


    “诸葛老哥!先前文智的妈妈就听说你们要来我们家,结果你们没来,我们就到你们家来了”。


    “先是有这个打算,都准备好了,小雯她不同意,所以就没来成”。


    “爸!您什么话都直说”。


    \"我实话实说吗,时间差不多了,让你妈陪你潘阿姨说说话,你去做饭,文智你也可以去帮帮忙,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应该的!诸葛老哥是这样的,哪天我们父子一起上街,交谈时我问了他期末考试的情况,肯定顺便也就问了你家小雯的情况,他也就实话给我说了。他也保证了,再不做傻事了,说实话,我不得到他的这个承诺,我今天也不敢来,作也看到了,我们家也有一个马上要读高中的了,我们允许她哥哥这样做,她也像她哥哥怎么办?”。


    “杨老弟!我说实话,没半点讥讽你的意思,按你们家的条件,出点问题,没什么,但我们家就出不起,我们也知道孩子考上大学后,费用也是个问题,但辛苦了总还有个盼头”。


    双方交谈得很愉快,文智同小雯一起做饭,这个文慧自然也就加入其中了。这时小雯的妈妈说道:“你们家文智还看不出来,在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还这么会做家务”。


    “说实话,文智做家务活比他爸爸更在行,他很小的时候在老家镇上就帮他奶奶做家务了,我家公婆喜欢孙子,但她从不宠他,我这种家庭如果她要宠孩子,我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中午到了,文智同小雯的饭也做好了,几个弟弟做了农活也回家了,小雯爸爸老规矩,三个弟弟不上桌,文慧见一个哥哥,两个弟弟没上桌,她也主动不上桌。这时小雯妈妈说道:“你叫文慧是吧?你是客人和他们的不一样,你听阿姨的安排没错”。


    “阿姨!你就让她和几个哥哥弟弟一起,这样吃饭她还会高兴一些”。


    “好吗!既然你都这样说,就这样办吧,小雯你把菜给他们端好”。


    “我们都相聚两次了,嫂子贵姓,尊姓大名我们还不知道?”。


    “你看我们还失礼了,搞忘了给你们介绍,只知道你们嫂子相称就行了,她姓黄名字叫文娟,我们家小雯叫这个名字都有一点来历的。杨兄弟!你到我们家就简便了,没酒喝,让你见笑了”。


    “诸葛老哥!他是军人喝酒是有限制的,不喝酒好点”。文娟热情地招呼着大家落座,众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杨英良询问起文娟家中的情况,他对文娟说笑道:“刚才听诸葛老哥介绍了你的姓氏,难怪你家小雯是才女,你们已经继承你先祖了,诸葛亮的夫人也姓黄而且也是个大才女”。


    “杨叔叔你过奖了,我们小雯她清楚我们家的实际情况,只有靠她自己努力,方能改变她自己的命运,你看我们长辈说话,她在认真的听,她的下面还有三个弟弟,这是很现实明摆着的事实”。


    然后大家还讲了一些生活中的点滴。


    饭后,杨英良感谢诸葛老哥一家的款待,并表示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并向他说明文智和小雯她们学习的事不用担心,讲明了如他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闲话,也欢迎他们一家人到他家做客。我亲自到你们家里来,是为了打消你说我嫌你们家穷的顾虑。


    诸葛老哥一家人送到上公路的地方道别。诸葛老哥说道:“你们一家是走路来的,你们心意太诚了”。


    “诸葛老哥!你们家的情况目前就这样,没关系的,人穷是暂时的,条件会慢慢好的,只要你不计较,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同文智的妈妈说了,我们会尽力的帮助你们”。


    杨英良离开后,文智和小雯回到屋里。小雯感激地看着文智,说:“谢谢你,今天真的很开心。”文智笑着摸了摸小雯的头:“这下你不会说我的父母嫌你家穷了吧,小雯,“穷则思变,穷会使人更加努力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更会使人和命运抗争”。


    “我现在没这种想法了,你的父母以实际行动证实我的想法是错的”。


    “小雯!你见了我家文慧妹妹,你对她的感觉如何,我这个妹妹的学习成绩可能仅次于你,她从读幼儿园起就离开了我们,就到省军区去同我外公一起生活了。她刁钻的很,一直问你漂亮不?成绩好不好?今天她见到你了,她今后就不会问了”。


    “快走了,他们走远了,以后我们还有机会相聚的。”


    在离开小雯家后,文智对父亲说:“爸爸,我觉得小雯的父母真的很好,他们虽然生活艰苦,但却充满了乐观和坚强。我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能够共同面对任何困难。”


    “是呀!栽什么树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什么样的父母,肯定子女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父亲看着文智,眼中满是期望,“没错,文智,人生路上总会遇到各种挫折,但只要我们有信心、有勇气,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睌饭时,潘冬梅问女儿,你一天刨根问底问你哥哥的女同学漂亮不漂亮,今天见了面了,你的感觉如何?成绩是不用说了,你哥哥是比不上的”。


    “我没见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哥我妈都看得上的,肯定错不了。你们这样来往了,等于承认她今后是我嫂子了”。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能不能做你的嫂子,还要看你哥哥今后的努力程度。文慧!妈妈给你说两件事,一件事是你明年升高中了,你不能有早恋行为,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姜奶奶她会晓得,因这种事这次你哥哥险些出问题。二是你的父母工作问题,与你们兄妹无关,你们前途要靠自己去奋斗”。


    “妈!您怎么说话跟爸一样呢”。


    “你个小丫头,我是你爸,她是你妈,我们说话肯定是一样的。有一个事,我得提醒你们兄妹,你们性格,这也许是遗传,太刚了,你们都注意,要加一些柔,要做到刚柔并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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