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能有什么事?
樱桃酒如今已经销售一空,钱都已经到账,还能有什么意外?
赵牧之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答案,干脆放弃。
算了,反正明天也能知道。
而吴广听了,脸上突然带有笑意,不怀好意地看着赵牧之。
“大哥,要说这巴姑娘和蒙小姐,个个都是不输男子的巾帼英雄,世间少有啊。”
“每次光是能看见,就算说不上几句话,老吴我心里也高兴。”
“都说这美女就应该配英雄,不知道以大哥之见,这二位姑娘谁能更合你的眼缘?”
陈胜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个老吴,还真是闲的没事干,开始操心起大哥来。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问题,他倒也很想知道答案。
看着二人那期待的目光,赵牧之咂了咂嘴。
“怎么?是嫌给你们的事情派的太少,一天天闲的,竟然还开始学那些八婆嚼舌根。”
“没关系,我这事还多的很,不介意再派给你们点。”
陈胜吴广二人赶紧摆着手。
“别别别,大哥,我们就是说一说,图一乐,您可千万别认真。”
“不过要真让我说,我还是觉得巴小姐更胜一筹,并非是出身名门,却一点也不输那些大家闺秀,。
陈胜有些不服气。
“蒙小姐也不差呀,绝对是大秦佼佼女。”
这俩人,自己还没说话呢,他们倒先吵起来。
不过,吴广刚才的话可说错了。
要是让他知道巴清和皇家之间的联系,怕是会被吓得说不出话。
眼见这二人吵得激烈,忽然一声巨响,整个小楼跟着晃上三晃。
陈胜吴广被吓得哪里还顾得上争吵,赶紧扶着桌面,一脸警惕。
索性,这晃动只是瞬间,很快又归于平静。
吴广脸色略有些苍白。
“大哥,出了什么事?”
赵牧之没搭理他,而是面色凝重,看向入口的方向。
远远的,只见那里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是入口!
有人闯入!
只可惜踩中了他设下的陷阱。
要说他在这黑风岭上,少说也有俩月,终于遇上个不知死活的,赵牧之此刻心中已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该兴奋。
二话不说,赶紧前往入口。
陈胜吴广对视了一眼,也赶紧跟在他身后。
赶去入口的途中,吴广突然恍然大悟。
“大哥,可是有人想要闯上此山,结果被炸了?”
不等赵牧之说话,陈胜已迫不及待道。
“老吴啊老吴,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再灵光些,这不明摆着吗。”
同样的,吴广神情也有些激动。
“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大哥,这陷阱都已经布下多长时间了,别说是人了,连只野兔都没抓着,这黑风岭的治安也太好了吧。”
“不过今天总算来了一个,正好试试这陷阱的威力。”
几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终于到了入口处,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地上倒着一人。
浑身正冒着烟。
走进了一瞧,才发现他是脸朝下,倒在地上,后背衣服全都被炸成碎片,露出的肌肤也变得黢黑。
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些糊味。
赵牧之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四个大字。
新鲜出炉!
得,想吃烤鸭了。
赵牧之刚想走过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刚刚迈了一步,便被吴广拦了下来。
“大哥且慢,此人兴许是在装死,且先让我来看一看。”
赵牧之这回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痛骂。
这位大哥,你也不瞧瞧,这人都快没气了,怎么可能会是在装死?
他踩的那可是炸药,你以为是你放个屁呢!
吴广踢了踢那人的身子,将他翻了个面,蹲下身,细看了好一阵,这才很确定道。
“大哥,此人的确被炸昏过去,没危险。”
赵牧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屑跟他生气,开始认真打量起此人来。
虽说被炸的有些糊,一张脸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清,不过隐隐约约,倒是能够辨认出,还是个长相不错的少年。
这年纪嘛,估计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大。
如果看着穿衣打扮,不像是这咸阳城内的人。
而且看他衣服的布料,也不像是平民百姓。
那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黑风岭?
赵牧之这回设下的陷阱,炸药后面连带弩箭。
要不说这小子运气不怎么好,先是被炸了一下,最后又被数支弩箭射中。
总归现在是晕倒了,至于他这两条腿,估摸着是受了重伤,什么时候好可就不一定了。
“大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陈胜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看向赵牧之。
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小伙,是杀是留,全凭大哥一句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搬回屋去!”
赵牧之想都没想,大手一挥。
这怎么说也是条人命。
自己要有心炸死一切企图上山的陌生人,早就把炸药量加大。
而且在没弄清楚他的身份、目的之前,暂且还不能杀他。
既然大哥都吩咐了,陈胜吴广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个抬着头,一个抬着脚,累得呼哧呼哧,将此人搬到了赵牧之的小楼里。
刚一进来,将其扔在床上,便迫不及待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气。
总算是恢复些力气,指着床上躺着的‘黑炭’道。
“大哥,依我之见,这黑小子来历不明,要是让他泄露了咱这山上的秘密,可就完了。”
陈胜心思到底是细腻了些,沉思了一阵,便提议道。
“大哥,依我之见,要不要把此事告诉给蒙大将军?”
“这个嘛……”
进了屋以后,光线明亮,赵牧之总算能够好好看一看这个‘黑炭’。
这长相嘛,真心不错,只不过是比自己差了些。
而且这少年一看就是习武的,两臂粗壮。
必须弄清楚这货来干啥的。
“还是等他醒来以后再说,不过他这腿受伤严重,要是再不医治,恐怕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啊?
陈胜吴广同时愣住,生出了一丝怜悯。
毕竟对方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