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怀如，钱借来了么？”秦淮茹一进家门，贾张氏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问道。


    “借来了，喏，我说妈，以后这种事咱能不能别干了，这三大爷就是棒梗他们学校的老师，万一哪天把棒梗现在根本不用教学费的事给说漏嘴了，那得多丢人啊！”秦淮茹说着，将五钱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以前惯用的借钱伎俩，今天当着王秀军的面对傻柱用出来让她开始觉得有些羞耻了。


    “你懂什么？现在我大孙子上学是不用交钱，万一以后要交了呢？那不得趁现在多攒点儿，咦，不对啊，不是说好的去借十块么？怎么就拿了五块钱回来？”贾张氏点了点钱，一脸不满的问道。


    “柱子说他那里也没钱了。”秦淮茹皱了皱眉头说道。


    “没钱？那傻柱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怎么会没钱？”贾张氏问道。


    “人家柱子自己不也得花啊。”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


    “他一个光棍汉能花什么钱？我看他就是小气，不肯借。”贾张氏抱怨着。


    “哎呀，妈，你就少说两句吧，五块钱就不少了，再说人家柱子以前都借给我们那么多钱了。”秦淮茹说道。


    “以前都借了那么多为啥这回不多借给我们点儿了？我看肯定是有小人在背后捣鬼，对了，傻柱不是最近和那个病秧子走的挺近的么？说不定就是那个短命鬼在背后挑唆的！”贾张氏咒骂道。


    “哎呀，我说妈，你就别瞎说了，就你前两天还堵着人柱子家门口骂，人家现在还能愿意借给咱们就不错了！”秦淮茹说道。


    “我怎么就不能骂了？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这好好地，他傻柱凭什么不接着给我们家带饭了，没看把我大孙子都饿瘦了么？他天天跟那病秧子大鱼大肉的，给我们家送过么？不行，我还得去骂他一顿去！”贾张氏越说越来气，撸着袖子就要去骂傻柱。


    “你可站住吧，人柱子平白无故的凭什么就要给我们家带饭？还不是看我们家可怜才给的，现在人不给了你也没理由骂人家啊，再说了，人刚借给我钱，你就去骂人家，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人家要是让你立马还钱，你怎么办？”秦淮茹连忙拉住了婆婆。


    “还钱？为什么还钱？这是咱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还？行，看在钱的份儿上，今天我就不去骂他了，过两天再去。”贾张氏心有不甘的说道。


    “哎呦，妈哎，你这人！”面对婆婆的蛮不讲理，秦淮茹只感觉一阵无力。


    “我怎么了？对了，你说那个病秧子，天天鸡鸭鱼肉的买，他哪来那么多钱？”咒骂完傻柱的贾张氏，又开始一脸怀疑的琢磨起王秀军来。


    “妈，都一个院住着，你以后可别乱叫人病秧子了，再说了，人一进厂就是一级工，一个月工资小三十，怎么没钱买了？我还听说他前几天又升二级工了，以后工资都跟柱子一样了。”听见婆婆一口病秧子的叫着，秦淮茹就觉得心里一阵阵膈应。


    当初自己家里主要就是觉得王秀军是病秧子，怕自己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再加上贾家的吹嘘，才毁了那门亲事，可现在看看，人家王秀军哪里像是个生病的人，小日子也过的风生水起的，再看看自己呢，自从嫁进贾家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不说，还怕啥来啥的成了寡妇，要说她完全不后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什么？怀如你这都进厂两年了还是学徒工呢，那个病秧子凭什么一进厂就是一级工？”贾张氏不忿的说道。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你忘了他来院里那天还是聂主任亲自给送来的，指不定还有什么背景呢。”秦淮茹神色暗淡的说道，如果当初自己家没有悔亲，那自己的日子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艰难。


    “那个病秧子还有背景？他不就一农村小子么？”贾张氏一脸惊异的问道。


    “没背景能被人聂主任亲自送来？没背景能进厂就是一级工？”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


    “倒也是啊，那个，怀如啊，你说，你要是找找他，能不能帮你升下级啊？”贾张氏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妈，先不说人家能不能帮上忙，就你整天张口病秧子，闭口短命鬼的，把人给得罪的那么狠，我怎么找人帮忙啊？”秦淮茹声音底闷的说道，她不是没想过这事，可自己的婆婆实在是把人得罪的太狠了，以至于王秀军看到她都是绕着走，连个搭话缓解矛盾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以后不骂他病秧子短命鬼了？他是不是就能帮咱家了？”贾张氏异想天开的问道。


    “人家不管帮不帮咱，你都不能骂了，都在一个院住着，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缓和一下和王秀军关系的秦淮茹劝说道。


    “那病秧子要是帮上忙我肯定不骂他了，可他要是帮不上忙，我凭什么不能骂？咦，不对啊，秦淮茹，你这一天怎么竟向着那病秧子说话，是不是又对那个病秧子起什么心思了？我告诉你秦淮茹，最好死了这条心，只要我还在，你就休想！我可怜的东旭啊.......”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又将自己儿子的照片翻了出来，抱在怀里哭喊起来。


    “你在乱说些什么啊！算了，随你吧，你要是不想我早点儿定级成功，不想咱家好过，那你就继续闹吧。”秦淮茹心累的说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贾张氏停止了哭闹，脸色阴沉不定看着秦淮茹。


    “什么意思？妈，你也不想想，人家既然在厂里有关系，哪怕想帮咱们可能不容易，可要是想坏事还不容易么？”秦淮茹问道。


    “不能吧？都一个院住着，那病秧子能干出那事？”贾张氏怀疑的问道。


    “呵呵，妈，将心比心，要是有人天天骂你，有一天那人遇到了好事，你随手就能给搅和了，你说你会不会给搅和了？”秦淮茹问道。


    “那肯定的啊！得罪了我还想过好？门儿都没有！要这样说，咱以后还真不能骂那病秧子了。”贾张氏说着说着，脸色变难凝重了起来，在担心王秀军背景的同时，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对了，怀如，我记得你老家还有一个模样不错的堂妹吧？你说把她介绍给那个病秧子当媳妇咋样？到时候那病秧子和咱们成了亲戚，他不就得帮咱们出力了么？”


    “你是说京茹？”听到贾张氏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秦淮茹先是一愣，随即也有些心动了起来。


    “对，就是她。”贾张氏说道。


    “她一个农村丫头，人家能愿意么？”秦淮茹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你那表妹模样不错，那王秀军一个病秧子，不也是农村来的，能有个媳妇就不错了！”贾张氏撇了撇嘴说道。


    “这事儿您先别乱说，让我再好好琢磨琢磨。”秦淮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