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失魂引,想必这里的事情,多半跟塔教余孽是脱不了干系了!”王秀军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失魂引的具体制作方法,连闻香教的传承中也没有流传下来,奇门中唯一一个被明确记录使用过这种奇物的组织,就是塔教。
说起塔教,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大概没什么印象,但是在奇门之中,此教派却是臭名昭着,据说其教派前身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代十朝的时候,当时适逢灾荒之年,本就是饥民遍野,又加上异族入侵,天下大乱,可谓是真正的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
一些不修正果的邪术士开始冒出头来,盯上了这遍地的尸体,开始研究用尸体练习邪法,并且成功研究出了各种邪术和秘药,也正是靠着这些邪术秘药,原本被奇门中人打压的如同过街老鼠般的邪术士们开始不断壮大起来,并逐渐的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组织。
这个完全由邪术士组成的组织在当时并且在当时风头无二,其势力别说是一般的奇门正派了,就连朝廷与官府都无法抗衡,曾一度攻城略地,占据州府,要不是他们后来野心不断膨胀,做出了一桩天大的事情,引得山上清修的高人不满,请出了剑仙入世对其进行清缴,恐怕还真就建立起一个完全邪术士控制的王朝了。
只不过山上之人清除的剑仙虽强,干掉了当时的邪术士组织首领,清缴了大部分的邪术士,却也不能完全剿灭所有的邪术士,一些邪术秘法也流传了下来,这些残存下来的邪术士大部分时间都在东躲xz,平日里也是销声匿迹,可每逢战乱天灾,人心丧乱,世风不古的时候,他们就会再度冒出头来,靠着各种邪法秘术,四处兴风作浪。
而这些死灰复燃的邪术士,一旦成了气候,就会再度成为组织,自五代十国以后规模最大也是最臭名昭着的一支,则是那拜古塔为祖师,自称塔教的邪术士组织,这个塔教不光继承了前代邪术士们大量的邪术秘法,也开发出了自己独有的邪术秘药。其中流传最广也是最为常用的,一种是通过尸体上的男阳女阴来配制的秘药,这种秘药一旦炼成了,大至牛马鲸象,小到虫鼠蛇蚁,都能够听其指挥,为其所用,另一种则是残忍至极的造畜之法,能把一个人类活生生的制造成牲畜,并且看不出丝毫的差别,比起这造畜之法,丐帮之中常用的采生折割之法,就是一劣质的简化版。
王秀军一边想着关于塔教的记载,一边研究着周围的布置,很快的就在一处隐蔽的位置寻到了一处类似于祭坛的台子,台子上面刻满了咒文,而在台子的旁边,还有一只体型更为硕大的被剥了皮的老鼠,如果不是那特征鲜明的老鼠脑袋还留在尸体上面,换谁来了估计都会把那错认成一只剥了皮的土犬。
“咦?这大老鼠?难道是?”看到这只老鼠尸体的王秀军目光一凝,不同于其他被剥了皮的大老鼠尸体那么完整,这只特别大的老鼠尸体上除了有着淡淡的妖邪气息之外,更重要的是它身上没有了尾巴,这让王秀军想起了自己寻找的那一只耗子精。
王秀军走向了老鼠尸体,正准备俯身查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立马转身喝问道“谁在那里?”
“吱吱!”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迅速的穿过石门,向着外面的通道跑了出去,这只老鼠大概是之前一直藏在那堆老鼠尸体的下面,被污秽之气遮掩了踪迹,所以才避开了王秀军的灵觉而没被发现,等到王秀军的注意力被祭坛所吸引,才逮住了机会逃走。
“想跑?”王秀军也顾不得祭坛旁的那具鼠尸了,快步追了上去,只不过这只体型硕大的有些臃肿的老鼠速却是度奇快,以王秀军的脚力,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能追上它,当然了,这大老鼠想要完全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这一样,一个跑一个追,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路直追到了城外面一处荒芜的树林之中,王秀军眼前才逐渐失去那只老鼠的踪影。
“靠,跑的挺快!”四处探查了一番都没有再找到踪迹的王秀军暗骂一声晦气,刚才他只想要抓获的,也没来舍得开枪,现在后悔却是来不及了,大观幽冥咒也在刚才追踪的时候散了去,这个大晚上的,想找寻找到其他痕迹也不太容易,只能是先记下了这处地点等着明天天亮了再来查看了。
然而就在王秀军回头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大门前面还挂了白布,门口也是挂了一盏白灯笼,像是有丧事的样子,只是那白色的灯笼被风吹的左右摇摆,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又显得十分诡异。
“咦?这户人家什么时候出现的?难道撞诡了不成?”看着那户人家门前的白灯笼,王秀军目光闪烁了一下,正所谓明月莫独行,孤灯不是人,而且刚才追过来的时候他很清楚地记得路过的就是一片树林,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人家住户,那么现在这户人家是如何出现的。
大观幽冥咒在刚才追那老鼠的时候就已经被王秀军主动散掉了,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再度开启,所以也没法判断是否为幻觉,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先避开才对,但是王秀军却是仗着艺高人胆大,径直向着那户古怪的人家走了过去,他就不信了,在这末法时代能有什么邪祟可以真正威胁到自己。
王秀军来到了门前,将大黑星和符咒藏在了背后,抬起手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犬吠声,就在他感到迟疑的时候,紧闭的院儿门忽然打开了一个门缝,之间一个妇人透过门缝往外张望了一下,同时开口问道。“谁,谁在外面?”
“咳咳,不要紧张,我就是一个过路的人,看见你家门口灯还亮灯,想要讨碗水喝就走了过来。”王秀军随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