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星不太敢确定:“唐槐现在也不差那点钱,她有必要骗我们的钱吗?”
说完,杨红星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唐有明的身上。
他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他走路都困难,这么快就跑去酒吧找那个狐狸精了?
现在,还哭得这么凄惨,平时让他起来盛饭,他都说胸口痛。
现在大声哭,胸口不痛了?
杨红星觉得唐有明在骗她,故意装可怜,想要回那几百块钱。
她突然对唐颖一喝:“唐颖,过来!”
唐颖却真真实实感受到唐有明的凄凉,她抬头,看了一眼杨红星,说:“阿妈,我有事出去一趟!”
唐槐刚送走陈富华,挖煤事宜也谈好了。
因为双龙村的人,对唐槐有些偏见,她加股陈富华煤矿公司的事,没有向外说出去。
送走陈富华后,唐槐坐在餐饮店的收银台,数着钱。
她把自己的积蓄都清点了一下,留一笔资助那五十个困难家庭孩子上学,留一笔分店开张用,留一笔九月一号,她和唐丽的学费和生活费。留一笔给章父章母,给紫涵和圆圆的开支。
每个数目,都清清楚楚,有计划的开支着。
因为那场火的原因,幸福餐饮的生意,还是没有恢复原来的样子。
又是下午时分,此时,店里的生意有点冷静。
除了偶尔有几个客人买了果汁就走,似乎没有人进店里吃蛋糕和其它甜品的。
生意不好,唐丽回去休息了,唐槐一个人就可把店看好。
唐颖进来,感受到店里的冷清,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唐槐,你也有今天?面对没有生意的店,是不是很心寒?”
听到她的声音,唐槐抬头,刚才敲算盘的手,拉开抽屉,把里面那支录音笔拿出来。
她佯装一脸的诧异:“没想到,你敢来找我。”
撞见唐颖从陈建租住屋出来后,唐颖一直都没有来找唐槐。
唐槐忙,此事,也搁在一边,暂时不给理宜。
她不是不理,而是时候没到。
她有着计划的,只是没想到,唐颖主动来找她了。
“你把李飞喜藏到哪里去了?”唐颖敢过来找唐槐,是有低气的。
她跑到凤凰酒吧问了很多人,最后,偷偷用一百块钱,收买了一个女服务,对方才告诉她,酒吧没有一个叫李星儿的,却有一个叫李飞喜的。
她辞职走了,因为酒吧的人不敢说,是老板开过会,让他们不准对外提李飞喜半个字。
女服员说,李飞喜不知道有什么强硬的后台,可是陪她来辞职的,是餐饮店上班的一个姑娘。
虽然那个女服员没有跟唐颖说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可是在餐饮餐饮店上班的,又有这个能耐,让酒吧老板都对李飞喜的事守口如**的,除了唐槐还有谁?
“李飞喜?她是你什么人?”唐槐笑着,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你不要管她是我什么人,我问酒吧的人了,他们说,是你带着她到酒吧去辞职的。我阿爸到她宿舍找过她,她不在宿舍,你带她去辞职,一定知道她在哪!唐槐,我劝你还是把人交出来吧,你让酒吧的人,瞒着李飞喜的事,是景煊哥动用了军权吧?你就不怕我向报社写信,揭发景煊哥滥用军权?”
“滥用军权?”唐槐像听了一个国际大笑话一样:“你跟我说说,景煊哥怎样滥用军权了?他利用军权去杀人放火了?还是利用军权去拐卖儿童或者强暴良家妇女?甚至是贪污?”
“他让你有关系,把李飞喜藏了起来,这不是滥用军权?”谁说非要杀人放火等,才是滥用军权?
“我的人际关系,是我努力去交际的,跟景煊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交朋友,还要利用景煊哥的军权吗?”唐槐讥诮地扬唇,潋滟的眸,闪烁着嘲笑的光芒:“双龙村的人都夸你聪明,怎么到了我面前,就这么愚蠢了呢?你是有怕我?”
唐颖自小就傲慢惯了,要不是有把柄拿在唐槐手里,她会怕她?
可笑!
“要不是景煊哥出面,凤凰酒吧的老板,会瞒着李飞喜的事?”
“你想多了。”唐槐翘起唇角:“我给凤凰酒吧老板娘治好了胃病,又替凤凰酒吧老板的儿子治好了肝病,他感谢我救了他两位至亲的人,可尊敬我了。”
唐槐起身,缓慢地走到唐颖面前,嘴角的笑,越来越高深莫测。
她的眼睛,此时这得尤为清澈明亮,耀眼至极。
唐颖讨厌她这样的笑容。
她的笑,很好看,但让唐颖反感。
随着她走近,唐颖感到一股压迫也靠了过来。
不知不觉中,唐槐的气场,已经变得很大。
她不再是双龙村那个懦弱胆小,怕事愚蠢的唐槐。
看到这样的唐槐,唐颖心里,却微微一紧。
一股莫名的畏意,从脚底而生。
可是一想到,她联合李飞喜来欺骗她阿爸的钱,她又有了几分胆量:“就算不是景煊哥滥用军权,我也可以告你!告你诈骗!”
“哦?诈骗?”唐槐扬了扬眉:“我骗你色还是骗你财?”
唐颖一怒:“你和李飞喜联合起来,诈骗我阿爸的钱!”
“你阿爸有很多钱给我诈骗?既然你觉得我和李飞喜联合起来诈骗你阿爸的钱,直接报警,你跑来这里叫什么板?”
“你以为我不敢报警?”唐颖一副要威胁唐槐的表情。
唐槐风轻云淡,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里,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唐颖,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转过身,优雅地回到收银台坐下。
她边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边不紧不徐地道:“我没做过的事,从来都不会去畏怯。我相信警察叔叔的办事能力。要报警的话,快点去。警察来了,我还可以顺便跟他们举报,陈建强奸未成年少女。”
唐槐抬眸,笑盈盈地看着唐颖:“而这个未成年少女,真是你,唐颖。”
“你不要胡说!”唐颖脖子一粗,死瞪着唐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