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繁忙得很,我干嘛要去追回他?现在是他忘了我,不是我忘了他,不应该是他来追回我吗?”
“他要是不追回你呢?你真的这样放手了?”
“放手又不需要多大的勇气,再说了,是他先放手的。”
“他要是跟诗婉结婚了呢?”
“我会给他送一个大礼,祝他们白头偕老。”
景煊阴沉地站在病房门口,冷冷地看着章霆之。
章霆之脖子一凉,猛地抬眸,看过来,他一愣:“景煊?”
景煊和景敏走进来,景煊冷笑一声。
唐槐扭过头,扫了他一眼,冷笑个啥?
“鸡汤送过来了,人也看完了,能走了吗?”景煊绕过床尾,走到病床的另一个,冷冷地看着唐槐。
“我答应章叔章姨了,要替他们好好照顾霆之的。”
霆之?
景煊握了握拳,叫得真亲切。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的借口都是这么让人感动。”景老太走进来,一口的讽刺。
唐槐无视她,谁是狐狸精啊?这个老太婆没有点名道姓,她为什么要应她的话?
章霆之很不喜欢这样的景老太,她说是谁是狐狸精呢?
再不喜欢,人家也是大将的夫人,他难道要跟她顶嘴不可?
唐槐当着景煊的面,冲章霆之温柔一笑:“鸡汤很好喝的,你多喝点,明天,我给你炖个老母鸡。”
章霆之冲她湿润一笑:“好。”
“景煊,你听到了,她勾引你还不满足,还要勾引别的男人,这样的女人,你要来做什么?”景老太过来拉景煊的胳膊,道:“跟我回去吧,其实你和这个女人也不是很相爱,是她对你死缠烂打的。她跟你处对象时,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怕将来你们结婚了,她会给你戴绿帽子。”
唐槐抬头,笑眯眯地看着景老太:“景奶奶,你是说唐颖吗?”
“我在说你!”景老太气得脖子一下子粗了起来。
“唐槐,你平时怎样,我不管你,可你这样诬蔑一个女孩真的很过分。我虽然不认识唐颖,可是我听景奶奶说,景鹏跟唐颖结婚了,唐颖是景家的媳妇了,你这样诬蔑唐颖,不等于在诬蔑景家吗?”张诗婉一直站在门口呢,听到唐槐诬蔑唐颖时,她及时开口,好让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在为景家说话,为景家考虑。
“呵呵……”唐槐一听,忍不住笑了,她转过身,浅笑地看着张诗婉:“管我?我平时怎样,你还想管我?请问,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我诬蔑任何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诬蔑你,你瞎紧张什么?啧啧,我真不知道,原来张司令的女儿,个个都这么爱管闲事。”
“你说什么呢?”张诗婉蹙眉,不悦地看着唐槐:“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景奶奶不能说你几句?”
唐槐缓缓地起身:“我行为不检点?我哪里行为不检点了?”
“你……”张诗婉扫了一眼章霆之,有些话,她不能说,她要保持着优雅的形象。
唐槐精明地捕捉到张诗婉的眼神,她看章霆之,无非就是想说她勾引章霆之。
唐槐看穿不说穿,上前一步,逼向张诗婉:“张大小姐,请你说清楚,我哪里行为不检点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可不会罢休的,我要报警。我知道警察不会拿你怎样,但我要让更多的市民知道,张家大千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跟章少眉来眼去!”
章霆之和景煊一听,眸光一下沉了下来。
“我跟章少眉来眼去?原来,你的思想是这么龌龊。章少父母把我两个年幼的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今他们的儿子受伤,躺在医院,我托他们的叮嘱,在他们没来医院之前,照顾一下章少,给章少送点好吃的养伤,怎么在你和景奶奶看来,我就是行为不检点,在勾引人了呢?”
“看来,真的是人的思想龌龊,看的事物也会变得龌龊,你和景奶奶已经变成龌龊之人了,我不怪你们。但是你有没有一点良心,章少怎么说,也是军人,他是因为什么受伤的你不知道?别人都说,张司令家的大千金,温柔大方,优雅无比,还是个高才生,我看也不过如此。连一般的朋友,情意,照顾,礼尚往来都分不清,还扭曲了其中的意思。”
张诗婉被说得脸火辣辣的,仿佛唐槐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甩在她脸上,她本想当着景煊的面,说唐槐勾引章少,让景煊对她印象差极的,没想到,唐槐反咬她一口,说她是思想龌龊的人。
她这么高贵端庄,竟然被唐槐这个小贱人说成是思想龌龊的人,张诗婉很气,可是景煊在,她不能像景老太那样,像泼妇一样,指着她骂。
张诗婉咬牙切齿,因为她背着景煊,所以,只好用眼神来恨唐槐,她心里有多气,眼神就有多冷。
唐槐颔首,挑衅地看着张诗婉,看着张诗婉被自己气得不轻,唐槐心里高兴!
“张小姐,你说唐槐和我眉来眼去可是要证据的,不然就算你是司令的女儿,我也会向上级汇报情况的。我是执行任务才受伤的。唐槐两个妹妹叫父母爷爷奶奶,我视唐槐和紫涵圆圆为家人,我受伤了,我家人来照顾我一下不是很正常吗?你却把我们说得这么肮脏,我会把这个情况跟张司令说的。”章霆之眸光沉冷地看着张诗婉,他喜欢唐槐,但他不允许别人误会他和唐槐之间有什么,这样会败坏唐槐的名声的。
“就是,紫涵和圆圆叫章叔章姨为爷爷奶奶,我一直视他们为长辈,视章少为哥哥,妹妹照顾哥哥也有错?真搞不明白你们城里人的想法。哥哥有病妹妹不能照顾,弟弟有病,姐姐也不能照顾,张大小姐,你平时也是这么冷淡,对你弟弟不闻不问的吧?”唐槐抱胸,看着张诗婉露出灿烂的笑脸。
“你胡说八道!”张诗婉讨厌死了唐槐这灿烂的笑脸。
她平时工作忙,才对弟弟少了问候和关心,但从来不存在不闻不问。
“你们吵够了就回去吧。”景煊略烦躁地看着景老太:“奶奶,您回去歇歇吧。”
“你跟我我回去!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回!”
“您能不能别在这里胡闹?”景煊蹙眉,烦躁写到了脸上。
“我是希望你好!”
景煊神情森冷:“你要是为了我好,就不要瞒着我唐槐的事。奶奶,您这么喜欢张诗婉您就娶她让她与您过日子吧,我是不会娶她的。”
“景煊,你怎么可以这样?”景老太气得肺都要炸了,心口发疼。
“我不能怎样?奶奶,不要把自己当皇太后可以吗?您不喜欢的人,不代表是坏人。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作主,您不要再干涉了,您要是再干涉,这辈子您都休想再见到我。”景煊说完,带着一股冷意,走出了病房。
景敏见他走了,她急急地看了一眼章霆之后,追了上去。
“景……景煊!”景老太一跺脚,就要追上去。
唐槐叫住她:“景奶奶,我看你嘴唇发黑,脸色腊黄,最近晚上关节疼痛得厉害吧?你身体本身就不好,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发点火比较好。嘴唇黑成这样,十有**都是肝火和肾火在做怪。你再动不动就生气,小心得肝病。”
“你诅咒我是不是?”景老太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疼了。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不觉得我是关心你吗?唉,思想扭曲的人,又怎么说得通?”唐槐转过身,对章霆之招手:“你慢慢喝,我实在不想留在这里看到两个碍眼物,我先走了。”
章霆之点头:“路上小心。”
唐槐走后,景老太气得扶墙:“那小贱人说什么?!她说我是碍眼物?!”
唐槐是骑摩托车来医院的。
她一出医院,就骑车回餐饮店了。
她也不管景煊出了病房后,去了哪里。
见到那家伙脸色好,目光清冽,炯炯有神,她就放心了。
这二十多天来,对他的担心,总算可以丢开了。
她死不了就行了,管他有没有忘记她。
“唐槐。”一进餐厅店,她就听到一股清冽、磁性的声音。
唐槐闻声看过来,看清对方时,唐槐脸一沉。
她大步走过来,拉椅坐下:“跑得还挺快的,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知道这家店是我的?”
“我忘了,景敏没忘呀。”景煊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景敏。
唐槐眸里含笑地看着景敏:“景敏第一次来餐饮店吧?”
景敏笑道:“是的,但我听二哥说过,你的店在大城街,我就知道是哪里了,以前我到市里来玩,都喜欢到这边来尝试美食,你这大城街还算是熟悉的。”
顿了一下,景敏急切地看着唐槐的眼睛:“摩擦,你给大哥服用的是什么?还有吗,能不能给点章少?”
唐槐挑眉,疑惑地看着景敏:“你喜欢章霆之?”
景煊一听,抬眸,眸光深邃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张诗婉,景敏喜欢章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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