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村长见到帮唐槐建房子的一个村民,他才知道景煊和唐槐回来了。
中午特意做好了饭,等他们回来吃。
真好,不见人影。
晚饭也做好饭回来等他们回来吃,同样不见人影。
他们真是翅膀硬了,到村一天了,还不回家。
一直等不到他们回来,村长本想去叫人的。
景老太不让,回村里都不先回家,凭什么要他们做长辈的,去恳请他们回家吃饭?
没有这个道理!
景煊那家伙,眼里还没有没这个家?
一直到晚上,不见景煊回来。
景老太实在太生气了。
这个景煊,自从跟唐槐处对象,就越来越放肆了。
越来越没规矩,越来越不尊重长辈!
双龙村也有男人娶本村姑娘的,她可没见过一个男人,从外面回到村,第一时间先去丈母娘家的?
再说了,唐槐以前那个家,已经没有丈母娘了呢!
此时见到景煊背着唐槐回来,景老太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她目光锐利地瞪了一眼他们,然后气道:“伤风败俗!”
这个唐槐,怎么这么矫情?
有腿有脚的,竟然要她孙子背?
就算她是马家的姑娘,也不能这么没规没矩的吧?
要是被村民见到,他们还不知道怎样议论景煊呢!
村民肯定会说景煊软耳朵,怕老婆,惧内等等。
一个女人好端端的,竟然要一个男人背,真是伤风败俗!
看到自己儿子背着唐槐进屋,村长也有些不满意。
可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如果景煊这小子不乐意,唐槐也跑不到他的背上来。
村长从椅子起身,看着他们关切地问:“唐槐怎么了?”
“唐槐病了。”景煊是不会把蝎子与唐槐之间那点事,跟任何人说的,就算是家人也不例外。
“病了?”村长一愣。
景老太也挑了挑眉。
景煊把唐槐放下,让她坐在沙发上:“先坐着,我去煮面给你吃。”
“今天的饭菜还剩很多,我去给你们热一下,面不用煮了。”村长道。
“是啊,让你阿爸把饭菜热一下就行了。”景老太道,景煊可是如此尊贵的人,怎么动不动就下厨房?
他当兵时,野训时,也不用亲自烧吃的,他下面的兵会做。
到了家里,总是给唐槐下厨房弄吃的,景老太非常有意见。
男人,是要在外面闯事业,走四方的。不是在家里洗衣做饭的。
村长去厨房了,景老太看着唐槐问:“怎么病的?什么病啊?”
看她脸『色』苍白无血,景老太不悦地挑眉,这样的她,看着娇滴滴,软弱弱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这么娇弱的女人,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景老太想起了刘小玉,那个女人也是娇弱娇弱的,什么活儿都做不了。
如果不是知道刘小玉头胎生的是儿子,唐槐不是她女儿,景老太见到这样的唐槐,肯定又要讽刺她一番。
女人要有女人的样,该有的精神一定要有,一副要死不活的,看着就糟心。
“一些感冒,没大碍。”景煊道。
“你们早就回到村子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景老太对这点非常不满。
“『奶』『奶』,别问这么多了,我们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景老太严肃地望向景煊:“我做***,问问怎么了?我现在不问,什么时候问?死了再问吗?”
“景『奶』『奶』,我们今天都在唐菲『奶』『奶』家,她身体不太舒服,我给她针灸完后,很累,就在那边休息了,一睡就睡到现在。“唐槐看着景老太,轻轻一笑。
唐槐很少用这么好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看到她虚弱无比的笑,景老太抿了抿嘴,对唐槐有再多的不满,此时也无从开口。
她白了唐槐一眼:“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还不好好爱惜。”
“老人家身体也重要,我年轻,一些感冒而已,这几天,我在家里好好休息就养回来了。”
“你不是准备高考了吗?这个时候不用上课?”这都新历三月了,六月高考,还剩下多少时间啊?
“我带有课本回来的,不会影响考试。能考好不能考好,其实我并不放在心上。”
“马家对你好吧?”
“很好。『奶』『奶』还说,要把我的户口移过去呢。”
景老太一听,眼睛一亮:“那你这次回来,是迁户口的吗?”
马家同意让唐槐迁户口过去,证明是让她认祖归宗了!
马家人丁本来就少,知道唐槐是他们家的孩子,怎么还会让她在外面呢?
“是想念你们了,回来看看的。加上感冒不舒服,想回到村里放松放松,散散心。”唐槐道。
“既然这样,顺便也把户口迁了吧,户口在城里,以后你就是城里的姑娘了。”这样,跟景煊也配了。
“『奶』『奶』,唐槐的户口很早之前,就迁到县城去了,她本来就是城里的姑娘了。”景煊扬唇,目光宠溺地看着唐槐道。
景老太一听,讶意:“早就迁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唐槐利用餐饮店挣下的钱,把她租来住的那栋房子买下来,户口也迁到那里去了。”
“在县城买了房?”景老太再次惊讶,小小年纪,就如此会为自己打算,有这样的本事,果然是马家的种。
“饭菜加热了,去吃吧。”村长过来叫人。
景煊温柔地看着唐槐:“能走吗?”
唐槐点头:“能走。”
景老太起身,抿了抿嘴,不是感冒吗?
年轻人,感个冒就不能走路了?
“景煊,疼爱媳『妇』是好事,可也不能纵着她,女人的坏脾气,是纵出来的。”景老太幽幽道。
“『奶』『奶』,我不是纵媳『妇』,我是疼媳『妇』,媳『妇』的好脾气,是丈夫疼出来的。”景煊牵着唐槐,把她从椅子拉起来。
“还会顶嘴了。”果然是有了媳『妇』的孙忘了『奶』。
他们一起吃饭。
今晚的饭菜很丰盛,荤素搭配得很好。
还有一份筒骨汤。
景煊给唐槐盛了汤,还给她夹菜。
景老太和村长看在眼里,纳闷在心里。
辣眼睛!
景煊剥着鸡腿上的肉放在唐槐的碗里,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位长辈:“『奶』『奶』,阿爸,我们这次回来,是要举办婚礼的。”
“啥?”村长差点没被刚吞到食管的米饭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