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欠教训,也轮不到你,你是她的谁?”景煊目光冷冽。
“你问你是谁?”
“我是她丈夫。”
村长媳妇一愣。
“我欠你还是乖乖闭上你的嘴巴,少惹点事。你在你们村里怎样的泼辣我不管,但在这里,你再泼辣下去,我一定拘留你一年半载的,信不信?”景煊冷冽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警告。
“你有什么资格拘留我?”
“在k市,他没资格,谁还有资格?”柳校长鄙夷地看着这个妇女:“他是军人,景少!”
孔文武听见了,他一惊。
军人景少?
他看着景少,目光透着崇拜。
妇女再次愣住。
这时,她的丈夫过来把她拉开:“好了,别闹了,考试快要开始了。”
妇女不情不愿的,可是听到有军人在,她也不敢闹了。
现在的生活,刚得到安宁,国家不再有战事,都是军人的功劳。
是他们用生命在保卫着国家,国家强大,家才安宁。
妇女也真的怕被拘留,就乖乖退下了。
谷佳佳撇了撇嘴,鄙夷地道:“欺善怕恶的人。”
“唐槐,加油,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考不上大学,你还能继续留在暨楠读高中。”柳校长看着唐槐道。
唐槐笑道:“我不觉得有压力,但我一定尽力。”
柳校长笑道:“尽力就好,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考好不考好,并不重要,你还年轻,有机会正式接受高二高三的教育,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到你理想中的大学。”
周小群也道:“唐槐,我相信你!”
“谢谢老师。”
“时间到了,进考场吧,我们暨楠考场监考员,是京都来的。”柳校长道。
“嗯。”唐槐点头,然后对景煊他们道:“我进去了,考试时间有点长,你们不用在这里等我,都去玩吧,附近有家电影院,去看电影吧。”
“你好好考就是了,我们一会儿去哪里,做什么,你就不用管了。”杨经海道。
他老头子一个了,哪会喜欢看电影的?
不喜欢!
唐槐刚要进校园,就有人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唐槐,我求求你了,你去看看如意吧!”
是李如意的父母。
他们冲过来时,被景煊和景华拦下了。
他们只好站在那里,哭求着喊正要进学校的唐槐。
很多考生都陆续进去了,听见一道突兀的声音,他们纷纷停下来,看个究竟。
暨楠高三的学生,哪一个不认识唐槐的?
他们见对方是来找唐槐的,就都停下来,看是怎么回事。
唐槐转过身,微微皱眉,看着被景煊景华拦下的一男一女:“怎么回事?”
李如意自从被送到医院去抢救,听说晕迷,又伤到骨头,她都很少去打听对方的消息了。
第一,李如意不是她的朋友,像唐槐这种冷漠的人,她不会去关心李如意的。
第二,她很忙,忙着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她连餐饮店都顾不上,怎么会去顾李如意?
看眼前一男一女的年纪,应该是李如意的父母。
李母哭道:“如意她闹自杀,她哭着闹着,非要见你,否则就死了算了。唐槐,求求你了,你去医院看看如意吧。”
李父也哽咽地道:“你就发发慈悲,到医院看她吧,你不去看她,她就要死了。”
唐槐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抬眸,看着景煊。
景煊对她说:“进去吧,不要迟到。”
唐槐点头:“嗯。”
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跟李父李母说一声,就转身走了。
李母突然哭得撕心裂肺,冲着唐槐的背影大喊:“唐槐,你不去看如意,如意就要死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唐槐,你去不去看我家如意?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李母吼完,拿出一把小刀,做出要割脉的动作。
刀子抵在手碗处,哭着看着唐槐。
围观的人见她拿刀子出来,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今年是高考,要是有人在学校门口死了就不好了。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就只在哭,刀子迟迟没有划下去。
站在她旁边的景煊,垂眸,冷眼看着他们。
唐槐跟他们还没见过面吧?
虽然说,在k市,认识唐槐的人不少。
可是能够在如此人山人海中,就能一眼认出唐槐来的,看来对方早就混在人群中很久了。
然后到这个时候来吵一吵,拖一拖唐槐进考场的时间。
考试时间非常严格,迟到三分钟,就取消考试资格。
柳校长见有些考生还在观看,赶紧催他们:“进考场时间到了,你们赶紧进去吧,他们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个故意来闹,不让唐槐高考的人。”
柳校长还是有些眼力的,李如意早不自杀,迟不自杀,在唐槐要进考场时闹自杀,这不是分明摆着,想破坏唐槐的考试吧?
听柳校长说时间到了,考生们都跑着进学校了。
只有学生的家属们,围在这里看着李父李母。
孔文武那支队伍的人还在,他们在旁边看着,村长媳妇儿十分鄙视唐槐的行为:“人家都要死了,还进考场,真是狠心。”
“你少说两句,怎么说,对方也是军嫂。”
“军嫂很了不起吗?你看看他两老,哭得多凄凉啊,女儿都要自杀了,那个叫唐槐的还不理人家。”
“这事情当中的因果,你不知道,不要乱说话。”
“不知道因果,也看出个所以然来,肯定是军嫂仗势欺人了。”
突然,一个冷如冰霜,像利刀子一样的目光,冷飘飘的剐过来。
孔村长一看,吓得一个哆嗦。他赶紧扯了扯媳妇的袖子:“别说了,当心惹祸。”
“真怂。”孔村长的媳妇儿白了他一眼,当她不经意触到景煊那记目光时,吓得目光一抖,赶紧闭上嘴巴。
“唐槐,你这个没良心的,如意见不着你,就要死了……”李母哭得死去活来,那样子,好不悲伤,可抵在手腕的刀子,就是迟迟不肯划下去。...